本源之力更多並不代表一定更加強大,但當這些本源之力,能夠完美的融合爲一時,其威力便遠非一種本源之力所能夠彌補。
虛影微微一顫。
劍光已經迎頭斬下。
璀璨的光芒,華麗而且奪目,瞬間穿過了虛影的身體。
下一刻,虛影卻笑了起來。
葉小爲當即爲之一怔,此虛影並不只是看起來如同虛影,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虛影。
劍光透體而過,根本未能留下任何傷勢,葉小爲也能感覺到,這一劍,他斬空了。
小胖子低聲呢喃道,“這貨很怪異,他本源之力我從未見過。”
葉小爲微微點頭,他最初以爲這虛影只是靈魂,但接觸之後,他便可以肯定,這一定不單單只是靈魂,而是真真切切的一個人。
虛影看着葉小爲,淡淡笑道,“諾大的仙域,能夠勝我者,不過只有一人。
至於你,還差得遠呢。”
葉小爲明白虛影口中的人是誰,但他並不信。
身如幻影,劍如勝過雷霆。
葉小爲右肩位擡,人一閃而逝,再次出現時,已經一劍插在了先前那位已經死去的中年人身上。
中年人已死,自不會有任何反應,但同一時間,又是一個葉小爲出現在虛影背後,一劍刺出。
虛影反應極快,當即扭身,一指點在明黃色的歲月劍之上。
“區區一道分魂,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虛影一語過後,明黃色的劍身之上光芒大盛,這一刻,不僅僅是一道本源的力量,劍之本源、死亡本源、嚴寒本源,乃至時間本源,空間本源的力量,也在同一時間綻放出來。
虛影的臉上還殘留着驚愕,下一刻便感覺這一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口。
葉小爲距離虛影不足兩尺,他輕笑道,“你猜錯了,我可不是分魂。”
下一刻,虛影噴出一口鮮血,頹然坐倒在地。
虛影的實力實際上算不得太過於強大,在尊者這一級別之中,應該處於不上不下的層次,絕對不弱,但要說強,卻也不至於。
他之所以讓人感覺好像相對較強,最大的原因,在於他所走的道路與衆不同。
他沒有固定的肉身,或者可以說,他能夠將肉身包括自己的一切,隨意的轉移。
就像在村莊時,他便將自己轉移到了大樹之中。
方纔葉小爲出手之時,他又轉移到了已經死去的中年人身上,這才使得葉小爲的一劍直接刺空。
這種奇特的手段,的確令他比其他尊者要難殺一些,不過一旦看破了這種玩法,便也算不得什麼了。
虛影的生機很快變的孱弱,在此地受了傷,他不僅要承受傷痛帶來的折磨,還有無時無刻不影響着他的,來自枯骨的光明本源。
這種情況下,虛影想要依靠自己復原,已經不可能。
不過片刻的時間,虛影的生機完全消失,成爲了一具死屍。
葉小爲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枯骨之上。
從枯骨表現出來的威力看,他生前的實力,必定遠遠超過一般的尊者。
想了想,葉小爲對着小胖子說道,“將前輩的屍骨收了吧,若是能夠找到他的後人,我們便將屍骨還給他們。”
小胖子當即說道,“交給我。”
不過下一刻,他又說道,“此地距離村莊那麼近,那個村莊的人,會不會正是他的後人。”
葉小爲說道,“有可能,離開此地後,我們可以再返回看一看。”
小胖子這就準備要收了枯骨,卻突然聽到葉小爲開口,說道,“等等。”
小胖子頓時疑惑,其實葉小爲自己也有些疑惑,他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力量,正在蠢蠢欲動,彷彿下一刻便要破體而出,根本不受控制。
如葉小爲所想,不受控制的力量,轉眼間破體而出。
“轟。”
葉小爲只感覺心神一顫,煉化本源從體內蔓延而出,速度極快的將整個枯骨籠罩。
葉小爲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但下一刻,他便知道這是這麼回事了,因爲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更多了一種本源之力的領悟,正是光明。
來的很突然,超乎葉小爲的想象,但毫無疑問,這是一件好事。
葉小爲神色之中難掩激動。
煉化本源煉化的過程並不算長,約莫三天之後,枯骨上的光芒已經變的極爲微弱,反倒是葉小爲身上,縈繞着淡淡的光芒。
他笑了笑,光芒消失,“將枯骨收了吧。”
小胖子嘿嘿笑道,“好。”
很快,黑河之底便只剩下了兩具屍骨,葉小爲重新向上游去。
吳老闆正等待在岸邊,他時刻盯着黑河,以防葉小爲突然逃脫。
然而,等待了數天,他未能等到葉小爲,反倒是先等到了一位,他根本沒有想到的人。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吳老闆滿臉詫異的看着吳玲玲,實在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吳玲玲眼角掛着淚珠,看着吳老闆時,神色更是極爲委屈。
吳老闆眉頭皺了皺,這個孩子,本身便不屬於他,他清楚得很。
吳玲玲帶着哭腔吼道,“父親,母親待你如此之好,你爲何要狠心殺了她?”
吳老闆冷冷的盯着吳玲玲,相對於吳玲玲所言,他更加關注的是,吳玲玲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以她的能力,如何可能這般迅速的從吳家客棧找到這裡,又是如何知道他在此地。
“你母親的事,我過後會與你解釋,現在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誰告訴你我的消息?
又是誰帶你前來此地?”吳老闆連聲問道。
吳玲玲一臉茫然的搖頭,連連說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母親已經死去,父親也不要我了。”
她一臉生無可戀的緩緩走向吳老闆。 шшш ¤ttκa n ¤¢ 〇
吳老闆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的神識頓時籠罩方圓萬里,然而,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讓他感覺到可疑的人。
“奇怪?”他不解。
這時,吳玲玲已經走到了吳老闆的面前,隨後,她擡頭看着吳老闆,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突然恢復了平靜。
一種極端,彷彿不帶絲毫感情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