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莫冷哼一聲後,便走下了擂臺。
他目中泛着冰冷之意的看着刑風,說道,“斬了這臭娘們的一條手臂,原先答應的東西,我翻倍給你。”
刑風臉上閃過一絲陰狠,“放心,這娘們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南風玉看了一眼葉小爲,說道,“荊紅衣已經戰了一場,這一場你不打算上?”
葉小爲扭頭看向南風玉,伸出手,淡淡說道,“破帝丹。”
南風玉冷笑着轉過頭,“既然你不願意上去,便不上去好了,反正你那實力,也不可能勝過誰。”
葉小爲沒再理會南風玉,南風玉冷哼一聲也不再開口。
荊紅衣沒有從擂臺上走下來,意圖已經很明顯,她打算繼續戰鬥。
刑風躍上擂臺,看着荊紅衣,舔了舔嘴脣,“你的實力不錯,但一個姑娘家,還是待在擂臺下喊加油適合你。”
荊紅衣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作爲殺手,選擇擂臺上的正面戰鬥,不得不說,這種行爲,真的很蠢。”
刑風哈哈一笑,“小娘們也知道我最擅長的是刺殺,真是難得。
不過,即便在擂臺上,我的實力發揮不出三成,但打敗你還是足夠了。”
下一刻,一陣風拂過荊紅衣的臉頰,一柄短刀已經斬向了她的右臂,即便這一刻,荊紅衣仍舊沒有絲毫動作。
但就在一刀斬向的瞬間,荊紅衣卻消失了。
“什麼?”刑風一驚,這一刻,他竟然根本無法捕捉到荊紅衣的位置,這太不可思議。
“嗤。”
匕首劃過,鮮血飛濺,刑風的右臂已經被斬下。
痛,劇痛無比。
但刑風知道,此刻他必須集中精力,否則不僅這一場比試會輸,甚至他的性命都將不保。
刑風忍痛一揮手,一團暴虐的風將他籠罩,外人輕易無法破開。
“沒用的。”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淡淡的聲音,正是荊紅衣。
“什麼。”他的左臂再次被斬下。
以他中位金仙的修爲,斷臂重生並沒有任何難度,但此刻卻無法做到,因爲傷口中蘊含着一絲他無法清除的力量。
“可惡,爲什麼會如此。”刑風第一次發現,同階戰鬥,竟然會有令他速度完全無用的時候。
“我不欲殺人,你趁早認輸還來得及。”荊紅衣冰冷的聲音再次傳入刑風耳中。
“認輸,做夢嗎,老子會輸給你這個娘們?”
“那麼,到此爲止了。”
荊紅衣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直接宣判了刑風的死刑。
狂風散去,擂臺之上恢復了原有的樣子,只是刑風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面對空間規則,普通的防禦手段,形同虛設。”南風瑞淡淡說道,“或許,我南風家還有勝利的機會。”
歐陽亮無所謂的一笑,“又勝了一場,這小姑娘實力當真不賴,不過嘛,雲殊的實力,我想你也應該明白,青龍宗同階中,能夠與他相提並論的也只有一個人罷了。
荊紅衣強歸強,但比起雲殊還差得遠。”
南風瑞頓時一窒,雲殊身爲青龍宗掌門的親傳弟子,整個青龍宗統治下的所有城池,數之不盡的天才修士,但真正能與雲殊相提並論的只有一個人,且那人也是青龍宗宗主的真傳弟子。
又豈是荊紅衣可以比擬?
歐陽洛淡淡看着荊紅衣,“你已戰鬥了兩場,不妨下去歇一歇。
我記得南風家應該還有一位客卿未曾出手吧?”
荊紅衣微微一笑,“不值一提的對手,不值一提的戰鬥,爲何需要歇一歇?”
“哼!”歐陽莫與刑雨同時冷哼。
下一刻,刑雨直接上了擂臺,“你既然不願退去,我便殺了你!”
荊紅衣沒有浪費時間,在刑雨登上擂臺的一刻,她便已經動了。
刑雨與刑風一樣,出手便殺人,但荊紅衣圓滿的空間規則,卻讓他一開始便陷入了被動之中。
交手只不過兩個回合,荊紅衣便一刀斬下了刑雨的人頭。
至此,歐陽家族已經有四人因爲荊紅衣而淘汰。
“不必浪費時間了,我來吧。”由於久久拿不下一個荊紅衣,雲殊終於開口。
歐陽老祖的臉上始終掛着從容自信的笑容,“雲殊要出手了,你覺得那丫頭,還能堅持幾息?”
南風老祖冷哼一聲,“也許,她能贏呢?”
“哈哈哈,你可真會做美夢。”歐陽老祖大笑。
雲殊靜靜地看着荊紅衣,說道,“中位金仙的境界,空間規則已然圓滿,你真的不錯。
我還缺一個侍女,跟我走吧。”
荊紅衣冷笑,“你先勝過我再說。”
原本在荊紅衣心中,以雲殊的天賦實力,讓她當對方的侍女,她還真的未必會拒絕。
但,方纔葉小爲隨手爲之,竟然讓她長時間沒有長進的空間規則直接從七成,突破至圓滿。
這種手段,給她帶來的震撼,遠遠超過雲殊。
圓滿的空間規則籠罩整個擂臺,荊紅衣彷彿無處不在一般,一個瞬間來到了雲殊的身後,且沒有一絲預兆。
然而,只聽雲殊輕輕一喝,“光。”
擂臺之上,閃耀出璀璨的光芒,荊紅衣只感覺自己的一切行動,彷彿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一般。
匕首握在手中,卻無論如何也刺不出去。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一個空間挪移,遠離雲殊,下一刻又出戰在雲殊的面前,匕首舉起,卻刺不下去。
雲殊抓住機會,一把捏住荊紅衣的手。
“空間規則固然不弱,但你太弱了。”雲殊淡淡說道。
之前彷彿人當殺人,神擋殺神的荊紅衣,這一次脆弱如孩童。
“這一戰,歐陽家獲勝!”
一錘定音,當歐陽亮的聲音響起時,南風家族的所有人皆低下了頭。
賭戰失敗,他們的命運已經被註定,南風家所有人,都將成爲歐陽家的戰奴。
若不從,意味着對青龍宗不敬,殺無赦。
南風老祖面色陰沉的盯着歐陽老祖,良久之後,沉沉一嘆。
就在南風家所有人皆神情沮喪時,荊紅衣卻看向了葉小爲,“你不打算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