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靈宗離開,並沒有驚動太多人。墨白在閻王殿的地位不低,沒幾天便找來了一位仙君坐鎮花靈宗,那位仙君只聽陰八一人的命令,因而花靈宗應該已經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葉小爲也沒有耽擱一點時間,待到花靈宗已經無憂之後,他便與墨白一起,去忘了閻王殿。
在路上,墨白也向葉小爲解釋了閻王殿的情況,閻王殿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宗門。如墨白這種仙君五重,只是一個核心弟子罷了,在他之上,還有真傳弟子。
而真傳弟子,最低修爲都已經到了仙君七重。
如花靈宗這樣的勢力,隨便一個核心弟子,便可輕而易舉的解決,宗門與宗門之間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大,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仙君境界,一步一重天,雖說真傳弟子中,最差的人都已經擁有仙君七重,但最強的一位,也不過區區仙君八重。
閻王殿的最強者,號稱不敗閻王的人,正是閻王殿的殿主,而殿主的修爲,也不過只是仙君巔峰罷了,這就是閻王殿的全部實力。
張克在閻王殿的地位很高,屬於殿主之下,最有身份也是最有實力的幾人,那幾人的修爲,都是仙君九重。
甚至那幾人中,張克的實力,隱隱約約可以稱得上最強,可惜的是,張克被那幾人聯合偷襲受了重傷,那一派系的人,更是幾乎死傷殆盡。
閻王殿各個派系之間的爭鬥時有發生,如同這一次這麼慘烈的,雖然少,但也並非從未有過。
殿主對此,一直都是放任不管態度,因爲無論如何鬧騰,只要他還在,閻王殿就永遠都是屬於他的勢力。
“主人,李玉淳的實力一般,雖然也是核心弟子,但修爲不過才仙君四重之境,主人不需要太放在心上,直接交給我便可。”墨白恭敬說道。
葉小爲凝視着墨白,知道他的意思,“你放心,閻王殿既然是你的宗門,我自然不會濫殺無辜。”
墨白低頭不語,對葉小爲的自大,莫名感到無語。
閻王殿所在的地方,名爲閻王星域,被閻王殿所掌控的生命星辰非常多,不過其中就數四大星辰最爲強大,而這四大星辰的主人,正是閻王殿的四大護法。
四大護法正是殿主之下,最強大大四人,張克正是其中之一,不過原本屬於張克的星辰,如今已經易主,由另外三大護法,共同掌控。
今日,葉小爲跟着墨白,來到的地方正是四大護法之一,無痕護法所掌控的星辰。
無痕護法,人如其名,出手了無痕,他的敵人,往往無聲無息間便被擊殺。
他所走的路,正是極致的速度。
閻王殿內,單論速度,哪怕殿主也未必能夠與之相比。
“李玉淳正是無痕殿主的一位弟子,不過在無痕殿主的七位弟子中,他的實力,也是最弱的。”墨白解釋道。
葉小爲點頭,心中對這位無痕殿主不免有些好奇。
“那裡有七個府邸,其中最左側的府邸,正是屬於李玉淳。”墨白指着遠處,緊鄰在一起的七大宏偉府邸,最左側的一個,對着葉小爲說道。
“我們去見一見他吧。”葉小爲說道。
如此直接,甚至有些草率的話,讓墨白一愣,但轉瞬間便明白,自己說什麼反正也沒用,不如捨命陪君子。
李玉淳的府邸外,沒有任何人看守,甚至大門也敞開着,似乎不懼任何外人的打擾。
“呵,這貨還真是驕傲,每一次都是如此。”墨白搖頭失笑,“他也就仗着自己的身份罷了,單論實力,在無痕護法的星辰上,他遠不算最強的那一個。”
葉小爲沒有理會這些細枝末節,他直接進入其中,直奔府邸深處而去。
一進入李玉淳的府邸內,葉小爲便察覺到了數道氣息在查探審視自己,但也只是隨意掠過,便不予理睬,將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墨白身上,仙將一重的修爲,實在不值得關注。
幾息過後,那些查探的氣息消失不見。他們的眼前,豁然出現了幾個人。
走在最前方的人,本是趾高氣昂,只是在見到墨白的那一刻,當即蔫了。
“墨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李玉淳驚訝道。
墨白大笑一聲,“怎麼,我不能來?”
“哈哈,哪裡的話,墨哥能來,我這小院當真蓬蓽生輝啊!”李玉淳一見面便是一頓吹捧,將自己的姿態放的非常低。
墨白擺了擺手,“咱們也不要廢話了,我來找你只是爲了一件小事。”
李玉淳挺直了身子,說道,“墨哥您說,無論什麼事,只要我力所能及,便一定會幫忙。”
墨白說道,“真的只是一件小事,不需要你大動干戈。
你掌控的所有星辰中,是否有一個名爲花靈宗?!
花靈宗的聖女是否不可嫁人,更加不可能生育,因爲她們都是你的玩物?”
李玉淳眼睛微微一眯,“你來此地,是爲了問罪而來?”
墨白搖頭,“是也不是,只是上一任花靈宗聖女,與我乃是好友,所以我希望她的事,你不要再管,給她自由。”
李玉淳微微一笑,說道,“的確是一件小事,不過很抱歉,恕我不能同意。”
墨白一怔,“爲何?”
李玉淳眉眼中流露出戲謔之意,“若花靈宗聖女,真的屬於我,那這個忙,說什麼我也會幫你,但可惜啊,我也只是在幫別人做事而已。”
“誰?”墨白厲聲問道。
李玉淳不在意的攤攤手,“墨白兄不必這麼激動,那個人我可以告訴你,就是我的大師兄,想必墨白兄的面子,大師兄也會給的。”
墨白臉色一冷,他並沒有覺得李玉淳是有意爲難自己,但李玉淳的大師兄可與李玉淳不同,他的修爲甚至比墨白還要高出一籌,已經仙君六重。
面對李玉淳,因爲修爲的優勢,他可以做到理直氣壯,但面對修爲境界勝過自己的人,他該已什麼樣的姿態,這就是值得商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