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宗衆人的離去,並沒有人阻攔,主要還是由於身爲主角的陳風有意息事寧人,既然陳風不願將事情鬧大,葉小爲等人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
百刀門孫勝倒是好戰分子,不過此刻的他卻唯葉小爲馬首是瞻,既然葉小爲沒有開口,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冰雪宗與陳風的矛盾到此大概便算是瞭解了,但對葉小爲而言,卻纔是麻煩剛剛開始的時候,不過既然今日準備出來,也已經估計到了可能發生的事。
陳風回身,看着自己身後的這些人,鄭重一抱拳,“今日多虧諸位相助,大恩不言謝,以後若是諸位有什麼需要我陳風幫忙的,儘可以連寒月門找我!”
烈火宗之人微微抱拳回了一禮便很快離去,孫勝只是意思般的點了點頭,接着便沉默。
傀儡宗那人與孫勝也是很快離去,轉瞬間陳風身邊便只剩下葉小爲以及方書文河兩人。
陳風看着葉小爲,說道:“葉兄弟,那百刀門孫勝似乎很特別?”
“的確,有些特別。”葉小爲說道。
“哦?那你覺得此次宗門大比,他可否能得第一?”陳風問道。
葉小爲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我也不清楚。”
陳風眼中放光,問道:“那麼葉兄弟看好誰?”
葉小爲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仔細的想了想,現今的年輕一輩中,他認識的人還是太少了,僅以他見過的那些人而言,若是趙十三以及楚以柔不參加,孫勝得第一應當不難。
雖然寒月門的許仇是斷江境,但葉小爲清楚,許仇絕對不會是孫勝的對手,若是其他宗門的斷江境也只有這種程度,那麼,孫勝要走到最後應當不難。
只是,不知這一代佛門的年輕弟子實力如何,上一次從雲天門回來之時,葉小爲遇見了道宗幾位弟子,實力都算是不錯,但比之今日的孫勝應當要差一線,這些日子過去,也不知到底長進了多少。
葉小爲想了想,沉默片刻,隨即開口說道:“前十應當不難,但再多的我便猜不出來了。”
陳風說道:“此人給我的壓力似乎比許仇更大不知是不是錯覺?”
“是呀,是呀!”方書突然插口道,“剛剛那孫勝給我的感覺要比許仇恐怖多了!”
葉小爲點頭,“的確,孫勝比許仇自然要強上不少。”
“葉兄弟,多日不見,沒想到你已經這般修爲了!”葉小爲正與陳風幾人交談着,突然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葉小爲回身,只見穿着一個火紅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從遠處而來,赫然便是來自於烈火宗的李越澤,穿着火紅色衣袍的李越澤很快來到葉小爲的面前,想必應是剛剛那名烈火宗弟子給李越澤傳達的消息。
李越澤如今的修爲也已經達到了搬山境巔峰,一身的氣息隱晦無比,好似潛龍在淵,一旦爆發出來,便如山呼海嘯般恐怖。
陳風臉色一凝,這又是一位強大的搬山境。
“此人也是極強!”陳風說道。
葉小爲笑了笑,說道:“比孫勝要差一些,但比大多數搬山境巔峰要強大對手的多,當然斷江境他也未必不能勝。”
“這?!”陳風頓時有些難以理解,葉小爲殺斷江境似乎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剛剛所見的孫勝給他的感覺也比尋常斷江境要強上不少,現在這裡又來一個似乎能勝斷江境的人。
什麼時候,越階變的如此簡單了?
陳風與葉小爲在這件事所爆照的斷江境都是許仇,其實身爲寒月門弟子,許仇的實力在斷江境中也絕對算不得弱,只是似乎這裡的變態有些多了。
無論是孫勝,亦或是李越澤,在他們各自宗門內,基本都屬於同階無敵的存在。
今次的宗門大比絕對算得上一場真正的盛宴。
葉小爲看着李越澤,突然覺得自己更加不應該上場了,就把這個舞臺,留給那些優秀而又努力的年輕人,是件好事。
李越澤看着葉小爲,一年的時間,當初的踏空境巔峰,如今已是搬山境後期,要不了多久,修爲應當也要追上他了。
在很久之前,李越澤便已經放棄了與葉小爲爭鋒的心,只是將葉小爲當做了一個目標,而他所做的便是向着這個目標追趕而去。
“葉兄也是參加宗門大比?”李越澤問道。
葉小爲還未來得及回答,方書便突然開口道:“當然,既然前來此地,怎麼能不參加宗門大比?!”
李越澤眼睛一亮,非但沒有沮喪,反而很是開心的樣子。
“若是當真如此,那麼此次的宗門大比,必然會給所有人一個驚喜吧!”
李越澤的表現讓方書一愣,甚至完全不能理解,多了一個競爭對手,怎麼難道還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是李越澤現在似乎真是如此。
葉小爲擺擺手,說道:“不是,這次的宗門大比我便不參加了。”
李越澤點點頭,“葉兄弟不參加也好。”
方書又是一愣,“怎麼回事,葉兄弟參加你也開心,葉兄弟不參加你也開心?這是什麼心態?”
“哈哈哈!”李越澤仰頭大笑,“葉兄弟若能參加,那也可以正好讓大家開一開眼界,自然是件好事;若是不參加,我便更多了些展示自我的機會,當然也算不上壞事。爲何不可皆高興?”
“咦,那是誰?”正在幾人相談正歡之時,文河突然指向了一個方向,有些驚訝的說道。
“這裡陌生人多了去了,至於一驚一乍的嗎?”方書有些不屑。
“不是,她很特別!”文河說道。
他這麼一說,方書也順着文河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他們身後,一塊凸起的岩石上,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站在那裡。
月光灑下,正好落在她的頭頂。
身穿白衣的女子,好像融入了月光中,而在她身邊是熊熊燃燒着的焰火與燈光。
昏黃的火光與皎潔的月光盡皆灑在女子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像是一朵盛開在火焰裡的潔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