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中的魔族不會浪費時間做什麼無意義的事,既然選擇對萬古宗動手,自然有其目的所在。
萬古宗的強大,世人皆知,想要拿下並不容易,以東洲本土的魔道勢力想要做成這件事,更是奢望。
但他們還是做了,矛頭直指萬古宗。
葉小爲想了想,卻並沒有有頭緒,他不知道魔域這般做爲了什麼,也不清楚東洲魔道勢力爲何甘願爲魔域的走狗。
“葉兄弟,不必多想的,只要不是魔域大軍壓境,那都沒有什麼太大問題。”司馬如風拍了拍葉小爲肩膀。
葉小爲的目光突然轉向了遠方的紅日,旭日東昇,在通紅一片的天地中。他隱隱看到了有黑影在閃動。
那黑影由最初的模糊不清,很快變得無比清楚,冷風颯颯吹過,那是一艘黑色的飛舟。
看着這飛舟,葉小爲心神一凜,似乎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只見黑色飛舟之上並沒有人,而是一具具棺材,黑色飛舟之上的棺材同樣漆黑一片,彷彿來自於地獄。
就在葉小爲看着那裡時,最前方的一具棺材突然打開,一個身穿一身白袍的老者站了起來。
他的衣着仍然整潔,白色的長袍一塵不染,髮絲雖然有些凌亂,但也屬正常,只是他卻沒有眼珠。
“是他!”葉小爲一怔,那人他知道,正是萬古宗不久前爲護送宗門大比弟子而死去的三位證道境巔峰修爲的長老之一。
就在這一個棺材打開後,飛舟上的其他棺材也跟着一一打開。
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葉小爲的面前,有天璇峰的宗瑞,秦人敵,玉女峰的諸位師姐等,還有許多年輕的弟子,雖然葉小爲不清楚他們姓甚名誰,但是卻知道,這些人都來自於萬古宗。
“這些人,都被煉製成了屍傀。”葉小爲看着飛舟之上的那些人,當即明白,他們應該都已經被煉製成了屍傀。
“牧屍人,與魔域有關聯嗎?”葉小爲呢喃自語。
看着葉小爲神神叨叨的樣子,楚以柔有些疑惑,說道:“你怎麼了?”
葉小爲的目光當即從遠處紅日中收回,飛舟與棺材盡皆消失,葉小爲看着眼前的楚以柔司馬如風兩人,笑了笑說道:“突然想起來一些事。”
葉小爲向着兩人一抱拳,說道:“我還有些事,便不在此多留了。”說完,葉小爲便拉着玉華離開了天機閣。
楚以柔看着急急忙忙的葉小爲,撅了撅嘴,小聲罵道:“這小子怎麼回事?”
司馬如風的手搭在楚以柔的肩上,笑道,“嘿嘿,許是人家着急找他的那位小師姐吧。”
“趙十三嗎,那妮子確實不錯,我估計我仍然不是她的對手!”想起趙十三,楚以柔微微感慨。
“嘿嘿,不止呀,不只是趙十三,就是剛纔那小姑娘的實力,我估計都遠遠在你之上!”司馬如風調侃道。
“呵,打架本就不是老孃所擅長的,而且她們兩位若非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莫大的好處,老孃還真不會懼她們!哎,機緣一事誰也說不準呀,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運氣好了,也能融合一個不俗的血脈。”楚以柔說道。
天機閣之外,葉小爲與玉華坐在小灰的背上,玉華沉默片刻後看着葉小爲問道:“少爺,我們這般行色匆匆的,又是要去往哪裡呀!”
葉小爲仔細回想剛纔藉助窺命秘術所見到的那艘飛舟,飛舟出現的地方很是特別,那是一座佔地極爲遼闊的大城,城門之前豎立着一把直插雲霄的大劍。
“鑄劍城!”葉小爲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
鑄劍城顧名思義,便是以鑄劍聞名於世,城內只有兩種人,一爲鑄劍之人,一爲買劍之人。
鑄劍城並不爲任何一個宗門所把持,因爲這個城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出色的鑄劍師,鑄劍師是煉器師中的一個分類,所謂煉器包含很廣,天地間萬般兵器皆可煉製。
而其中使用最爲廣泛的刀與劍,則分別再開門戶,一爲鑄劍師一爲鑄刀師。
在東洲這塊土地上,煉器師的地位與符篆師煉丹師一般無二。
鑄劍城是東洲唯二擁有煉器師公會的城池,不過也只是分會。
無論是煉器師煉丹師亦或是符篆師等諸多公會,其總部都在聖土大陸的中州大地上。
雖然萬古宗道宗以及佛門皆有着不下於中土任何一個超級宗門的實力,但是整體的大環境,中土卻終究要勝上一籌。
在小灰的全力飛行之下,約莫二十天以後,葉小爲終於看到了鑄劍城。
鑄劍城因爲有着煉器師公會的存在,整個的實力非常強大,或者說高手應當極多。
猶豫是分會,所以聖境應當不會出現,但是八境小圓滿修爲的人一定存在。
以葉小爲看到的那艘黑色飛舟上的屍傀實力而言,想要攻破鑄劍城,幾乎不太可能。
因此,來犯鑄劍城的,應當還有其他人。
“鑄劍城一片祥和安寧……”葉小爲站在鑄劍城外,遙遙望向了鑄劍城,很明顯便可以看出此刻的鑄劍城並沒有任何異樣。
“難道,我看的是未來的畫面……之前萬古宗飛舟遇襲的畫面,是來自於過去。這窺命秘術可以看到過去未來,可是我爲什麼會看到?”葉小爲低聲呢喃,時至今日,葉小爲應當已經算是練成了窺命秘術的前六層,但是如何使用卻還是一知半解。
“難道是因爲心中刻意的想着某件事,或是某個人,便能看到?”
“少爺,怎麼啦?”玉華站在一旁不明白葉小爲這是怎麼回事,於是開口問道。
葉小爲這時轉身,目光灼灼的看着玉華,下一刻,眼前的畫面一轉,一個身着黑衣,身渾身染血的年輕女子正懷抱着一個嬰孩不要命的飛奔。
而在她的身後,無數黑色的身影漂浮在空中。
畫面到此爲止,葉小爲眼中恢復清明,面前的小侍女玉華的眼睛閃動着靈動有神的光芒,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