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擂臺擁有四個靈魂洗禮的名額,是以如今站在擂臺之上的五人中,他們只需要淘汰一人。
青雲榜第四向青雲榜第五邀戰,青雲榜第五也同意了,對於這樣一幕,似乎沒有人覺得意外,無論是擂臺之上還是擂臺之下的修士。
彷彿,最後要淘汰的那一個人必然在他們中,至於青雲榜前三之人,從始至終,根本連頭都沒有擡過。
排名如此貼近,本不應該如此。
出現這種現象,唯一的解釋便是,青雲榜前三太強了,遠遠超過這青雲榜第四與第五名。
手拿撼天錘的大漢一聲怒喝,他的身軀立時拔高數十丈,撼天錘也同樣隨着他的身軀變化而變化。
雷霆之主身化劫雷,四號擂臺頃刻間化爲雷海,不過有意思的是,那三人身周的尺許之地彷彿雷霆禁區,即便雷海沸騰,可怕的氣勢彷彿能夠吞噬天地,但依舊未能近三人的身。也不知是雷霆之主刻意爲之,還是這三人自己的所作所爲。
戰鬥一觸即發。
手持撼天錘的壯漢無愧於撼天之名,每一錘砸來,都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即便相隔一段距離,即便撼天錘的目標並非他們這些看客,但擂臺之下的一個個修士,還是在撼天錘砸下之時,肌肉筋骨盡皆跟着一顫。
同時心中劇震!
每一錘砸下,擂臺之下的觀衆們,便會有如此感覺,無一例外。
葉小爲同樣感覺到這股力量,雖然比他應該不如,但的確很強,至少絕對無愧於聖境之下,力量第一的稱號。
而反觀青雲榜第四的雷霆之主,周身盡是雷龍匯聚,每當撼天錘砸下之時。他身旁的無數雷龍都會騰空而起,向着天空衝去。
“噼裡啪啦!”
萬衆矚目之下,又是一道強大的雷龍與撼天錘發生碰撞。
“轟!”
雷龍潰散,撼天錘之上的力量也頃刻間消耗一空。
一擊不成,再來一擊!
“轟、轟、轟!”
四號擂臺之上,炸響不斷,但似乎一直保持着相對平衡的狀態,誰也奈何不得誰。
“果然,還是和當年一樣。這兩人半斤八兩,誰輸誰贏,關鍵時刻還得拼靈力的雄渾以及耐力!”
青雲榜上的某位修士說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的確,雖說青雲榜上相鄰排名的兩人大多實力較爲接近,但如他們兩幾乎分不出高低的還是獨一份。”
“哎,又要等待很久了!”
那些青雲榜上的修士一開始還看的起勁,但不到盞茶的時間,就各自盤膝打坐去了,根本不顧正在戰鬥中的青雲榜第四與第五兩人。
一號、二號以及三號擂臺被淘汰的衆修士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個個搖了搖頭,便也同樣坐下盤膝打坐了起來。
至於四號擂臺上戰鬥?
誰愛看誰看去,不斷的重複一個動作,老子是傻了才一直盯着他們看!
雷霆之主與撼天錘也着實沒有辜負大家的期待,他們真的打了很久,在那一天之後,又過去了十五天,兩人的精神還是那麼飽滿,氣息依舊還是那麼強盛。
根本沒有一絲虛弱的跡象,照這種情形戰鬥下去,恐怕還得打個一年半載。
“不是吧,我們這還要等待多久?”
擂臺之下,有人不願再等下去,便擡頭望向虛空,說道:“反正我們也沒有得到靈魂洗禮的資格,不如便先讓我們去下一處造化之地吧?”
“不行。”
虛空中的聲音很快響起,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否定,似乎怕引起更多人的不滿,那道聲音繼續說道:“靈魂洗禮馬上便開始。”
“什麼意思?戰鬥還未分出勝負,怎麼開始?”
有人開口質疑道。
然而,就在這人開口質疑之時,虛空中的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四號擂臺的戰鬥到此爲止,兩位表現都很不錯,所以你們倆都通過了。”
青雲榜第五的撼天錘是個非常耿直的人,他聞言便說道:“四號擂臺本應該只有四個名額,如此一來豈不是多了?”
“無妨,有人替你們省下了這個名額。”
撼天錘雖然爲人憨直,但卻絕對不傻,此刻聽到這話,頓時看向三號擂臺之上的劉芒。
他雖站在三號擂臺,但實際上二號擂臺上的兩個名額本就歸他所有。二號擂臺兩個名額,他自己一個再加上他妹妹同樣可得一個。
三號擂臺之上的名額卻空缺了兩個,葉小爲佔一個,再給四號擂臺一個,如此也還剩下一個。
這時,虛空中又有聲音傳來,“靈魂洗禮一共該有十個名額,此刻已分了九個,還有一個,你們覺得給誰比較合適?”
此言一出,四座擂臺之下的衆修士心思頓時活躍了起來,二號擂臺下方,一人躍上擂臺,說道:“正式比試被一個怪胎所打破,我認了,誰讓人家實力的確強無敵呢!”
這人說到最後幾乎有些咬牙切齒,頓了頓他又再次說道,“但我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除了那傢伙之外,我的實力當屬二號擂臺第一位!
所以,這個名額,我想我有資格得到!”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一個老者突然出現在他身後,身形如鬼魅,速度極快,不僅僅超過此人,就連劉芒也遠遠不如,之所以被劉芒一拳轟下,純粹是帝王意束縛了他的行動,令其根本沒有機會展現自己的速度。
此刻,他自然也想要爭一爭這個名額!
見有人開了頭,一號擂臺,三號擂臺不斷有修士躍上,他們不敢於劉芒以及玉華交手,但也迫切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如今多出了一個名額,自然是他們這些還沒有名額的人一爭,而劉芒他們都已經有了資格,自然沒理由再出手。
同樣,四號擂臺已經佔了一個便宜,那麼剩下的一個怎麼也應該輪到他們了。
三座擂臺同時發生了混戰,靈魂洗禮的資格,他們還是很想要得到的。
但劉芒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擂臺之下,那裡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目光平靜,如仙一般的絕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