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國,威斯特領,威斯莊園。
林凝的言外之意,人老成精的約翰又怎麼會聽不出。
接連幾通電話,大概兩個小時的樣子,心生退意的寧忠軍,由副轉代,莫名其妙升了半級。
“提你半級,你的出境申請,上面給你批了,帶誰去你自己做決定。寧娃子,你這外孫女,未免也太敏感了點。”
京都,某辦公室,郭姓老頭扶了扶眼鏡,笑着說道。
“凝凝她怎麼了?”
顯而易見,比起待遇什麼的,寧忠軍更在意的是林凝。
“這丫頭性子跟你真挺像。說真的,這些年,還真沒什麼勢力敢這麼跟咱叫板。”
回想起剛剛會上聽到的電話錄音,郭性老頭笑着搖了搖頭,接着說道。
“過去了好好跟她說說,我們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我們也可以是她的堅強後盾。”
“她說什麼了?”
“原話是:如果明天看不到寧忠軍,只要她還活着,我們就別想參加大逃殺,我們的企業,就別想在腐國有發展。”
“額,這黃毛丫頭,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聽我說完,她還說了,她才18歲,她衝動,她沒爸沒媽。”
“是我的錯,我沒教好她,我道歉,這丫頭也是着急了,她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她現在這樣,都是我們這些家長的錯,是我們。。。”
別說是一個公爵,就是國王,女王,也沒人敢這麼跟現在的華國說話。
辦公桌前的寧忠軍,這會兒擔心急了。
“行啦,正因爲知道,所以念在她父母的情面上,我們才願意做出讓步。。。。都是華國人,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這丫頭,完全沒必要這麼敵視我們嘛。”
“謝謝郭總,謝謝。”
“寧娃子,以後和她溝通的事兒,交由你全權負責,我們完全可以是她的後盾嘛。”
“。。。”
“還愣着幹嘛?回去換衣服,飛機給你安排好了,去巴黎吧。”
“郭總,凝凝的心結全在其父母的死。。。”
“我知道你意思,上面會給你們個交待。聽着,王烈那條線上的人,天南地北,一個都跑不了。”
“謝謝。”
出了辦公室的寧忠軍,後背早已溼了大片。
根本等不及回辦公室,一通越洋電話,直奔巴黎。
“嘿嘿,這下沒人攔你了吧,老頭,衣服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快過來。”
電話那邊的林凝還挺得意,寧忠軍長出了一口氣,沉聲道。
“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國家力量?”
“這麼嚴肅幹嘛,重要嗎?”
“你說重要嗎?這次要不是念在你父母的情面上,信不信腐國那邊直接單方面逐你出境?”
回想起林凝先前所說的話,寧忠軍這會兒仍後怕不已。
“什麼意思?”
“腐國的老牌公爵又不是隻有威斯特,一個大國的承諾,一個公爵繼承人,換你是女王,你會怎麼選?”
“。。。”
“輿論導向,雞蛋裡挑骨頭。最多一個小時,你在國內的產業將毀之一旦,最多半個小時,全網都是你的負面新聞,有想過這些嗎?”
“。。。”
“凝凝,你是公爵繼承人,依附在你身上的人和企業很多,凡事三思而後行,這次你僥倖過關,下次呢?”
“我。。”
“聽我把話說完。年輕不是理由,他們這次只當你是說氣話,你也只是要我來巴黎,所以纔沒當回事兒。。。好了,你要說什麼?”
“我沒你想的那麼弱。。。”
“閉嘴,這種話以後不要說,真當是玩遊戲呢?”
“呀,手機快沒電了,先不說了,巴黎見。”
素未蒙面的外公兇起來一點也不可愛。
掛了電話的林凝,得意的挑了挑眉。
“呵呵,他挺有意思的,你這次可把他嚇壞了。”
林凝對坐,林紅笑着說道。
“哈哈,這就叫當局者迷。約翰先前說的沒錯,那邊只要對我有所圖,就不會因爲這點事兒跟我撕破臉。”
跟那邊溝通一直是約翰負責,約翰既然能把自己的話原封不動的傳過去,又怎麼可能沒想過後果。
林凝笑着咬了咬脣,想起小老頭緊張兮兮的樣子,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約翰的確很厲害,下面我們怎麼做?”
“幫他上位。”
“寧忠軍?”
“還能是誰?呵呵,那邊既然想合作,只是半級,又怎麼能夠。”
“想通了?”
“嗯,約翰說的沒錯,合則兩利,多個親近威斯特的大國,沒什麼不好。”
“真怕你亂來,想通就好。”
“我像那種亂來的人嗎?有些事兒,態度,很重要。”
虛壯聲勢也好,蠻不講理也罷,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根本不重要。
林凝淡淡的笑了笑,剛剛舉起酒杯,不遠處的臥室,一聲尖叫。
半倚着牀頭,披頭撒發的唐雯佳,心有餘悸的撫了撫袒露在外的胸口。
粉色的睡裙肩帶,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已然滑落在腰腹的位置。
“醒啦?叫這麼大聲幹嘛?”
聞聲趕來的林凝,撇了眼牀上的光景,心中默默給漏了半截尾巴躲在牀底的荼荼連點了好幾個贊。
“你趁我睡着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身上又溼又粘的?”
狠狠的瞪了眼半倚着門框的林凝,唐雯佳捋了捋頭髮,憤憤道。
“你猜。”
“猜你個頭,敢做不敢當。”
“反正我贏了,隨你怎麼說。”
“呵,你最好別落我手裡。”
“你最好先去洗個澡,呵呵,善意的提醒下,你的頭髮黏在一起了,你的衣服。。。”
清冷的臉龐帶着絲羞紅,外漏的肌膚白皙晶瑩。
纖細的腰身,彎着的美腿,誘人的美腳,凌亂的衣裳。
面前的唐雯佳,與先前判若兩人。
林凝舔了舔脣,也不知道荼荼這傢伙是遺傳了誰,還真是寸土必爭。
“你真噁心,我身上現在還有。。。”
似是想到了什麼,唐雯佳沒好氣兒的瞪了林凝一眼。
站起身的時候,原本勉強掛在腰上的睡裙,一落到底。
“喵,喵,喵。”
應該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存在,原本貓在牀底的荼荼,瞬間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