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透個底，我的電影也是虐的。”楊修遠笑道。
電話裡，陳思傑愣了愣：“有我的慘嗎？”
“有過之而無不及。”
“臥槽！那這個五一糟心了！”
“我想問你件事，有沒有搞特效公司的想法？”
“特效？我已經搞了啊，好幾年前就在做了，收購了兩個特效製作團隊，加上引進的一些人才，大風旗下的仙俠系列電影，有很多特效都是外包給我的公司做的。”
“呃....”
楊修遠以前壓根沒怎麼關注過電影圈，他哪裡知道陳思傑早就做了特效公司。
養特效公司很費錢，而且你一年到頭就那麼一兩部電影，還不如外包給專業的特效公司做。
光影就是這個想法，大風娛樂自己建立了特效公司後，電影高產了，但爲了效率，很多活還是外包了。
“怎麼，想進來玩玩？”
“門檻高嗎？”
“如果要做好，門檻就高。”
“什麼意思？”
“你知道一個頂尖的電影特效公司要養那些人嗎？現在的電影製作力求真實，要養的團隊中包括頂尖的科學家、工程師、程序員...還有各種軟件的使用費用。”
陳思傑的意思就是所有的特效你得建立在一個有邏輯的主觀真實下。
那就需要很龐大的設計，和這類特效專業領域的人員把控。
比如科幻電影，你得找專業的科學家提供理論支持。
在一系列的理論設計下，程序員纔開始他們的工作。
“缺合夥人嗎？”
“你認真的？”陳思傑的聲音認真了一些。
說實話，現在做特效公司不賺錢，業內還有惡性競爭，有些公司爲了搶活，壓價搶。
華國電影以前的現狀是什麼？如果要控制成本，從導演到整個團隊，都是控制製作成本，而不是去剋扣演員片酬的成本。
所以，那些叫低價的垃圾公司就選上了，爲什麼那麼多五毛錢特效電影啊？
在陳思傑看來，都是那些腦殘搞出來的。
陳思傑的特效公司和大風娛樂合作，所以陳思傑熟悉大風娛樂，但陳思傑從來沒有噴過大風娛樂這家公司，甚至公開說了大風娛樂是一家偉大的電影公司。
大風爲什麼能被陳思傑稱爲一家偉大的電影公司？
因爲唐景龍大肚，會給特效公司票房提成。
什麼意思？
比如我外包給你製作特效，我這部電影大賣了，事後我還會給你一筆錢。
當然，電影賣不了錢，這是票房分成是不可能的。
大風是華國電影界唯一一家做到了大家一起吃肉的電影公司，所以他起來的那麼快。
華國的電影起不來，就是不注重製作端，好多年前演員都參與票房分成了。
到現在，製作端都沒有參與電影票房分成，拿着一開始製片人規劃的錢，製作還沒有演員重要嗎？
電影的核心是什麼？
陳思傑和楊修遠這種外行都知道什麼最重要。
特效公司不好做，導演提着高要求，隨便一個建議或者要求，就是團隊好幾天的日夜趕工，演員髮色不對，美瞳帶錯，又是日夜加班，這些都是不加錢的。
國際上也是這種情況。
所以，時常有悲哀的事情發生。
一部大賣口碑又好的電影，它的製作特效團隊在第二年就倒閉了。
和陳思傑詳細聊了聊。
他的特效公司參與了大風娛樂三部西遊系列電影的特效製作，每一次唐景龍都給與了一些票房分成，所以陳思傑的特效公司沒有虧錢，還一直在補充人才，但也沒有賺錢。
“難怪你那部電影的特效出彩，原來是自己的公司搞的，早知道我那部電影也找你好了。”楊修遠笑道。
《廟堂江湖之不良人》楊修遠已經看過成片了，特效很厲害，精確到打鬥的塵埃砂礫，震撼又有真實感。
“你真想投？還是你在電影上有大動作？”陳思傑問道。
“真想投，電影上也有些想法。”
“忠犬大白不是還沒上映嗎！”
“那是小成本電影，我不信你對大電影沒想法！”楊修遠笑道。
“哈哈，心有餘而力不足，這部電影都給我搞的心累了，休息休息在來吧，這麼說，你現在就有新項目了？這麼屌？”
“仙俠電影，我把向傑挖過來了。”
“臥槽，大手筆啊，把劇本給哥們瞧瞧，要是不錯，給點份額怎麼樣？”
“我自己寫的劇本你也想看？”
陳思傑楞了半天，狠人，瘋子！
自己寫一個劇本，就搞這麼大的動作，算了，怕了怕了！
“那算了，我不看了，特效公司那邊雖然沒虧錢，但也沒賺錢，你要是進來也可以，得做好虧錢的準備，到時候不要說我坑你。”
“行，我讓人來談。”
陳思傑不看劇本，楊修遠不惱，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接觸不多，但知道了性格。
陳思傑的特效公司名字叫SJ影像。
就是思傑影像這個名字，楊修遠讓袁航去談了。
SJ影像目前做的主要就是大風娛樂的電影。
這樣一搞，就更缺錢了。
....
三月二十五，偶像學院第九次月考來了。
經歷過兩次面試，走了十九個，在家上一些提前離開的。
還剩下六十個人。
有些是自己找到了下家，走了，但是簽了高額的賠償合同，在外面不可以打着偶像學院的名義掙錢。
TX集團的律師團隊可不是開玩笑的。
有些是被學院開除的，比如被爆出了黑料。
什麼黑料？
在酒吧大罵髒話，和男性友人貼身跳豔舞，若是其他節目，估計都當做沒看到的。
但這一次是真動了真格的，凡是有這些黑料的，只要被爆出來，出來一個開一個。
就因爲這件事，被開了五六個人，這些人還不能打着偶像學院的名義賺錢，不然告死你。
“請評委們爲段椏妃投票！”
舞臺上，段椏妃帶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評委席，開始舉手。
十五票！未能獲得十個席位。
一瞬間，段椏妃感覺就沒力了，這種感覺已經有九次了。
每一次努力後總想着會有成績吧，但是一次又一次等到的總是失望。
到這個時候，不止段椏妃，每一個上來的人看到自己沒進十個名額，都會失望。
一瞬間無力。
花費了全部力氣去學習，從早上八九點到晚上十二點，這是那一羣努力的人最平常的作息時間。
爲什麼節目能一直保持熱度，就是因爲有這麼一羣努力的人。
給太多太多的年輕人帶去了激勵。
以前的那些節目前後也就三個月，咬牙跳一個星期舞，粉絲都心疼的不得了。
這一檔節目完全是顛覆式的，是正兒八經搞一年。
很多人都收穫了自己的鐵粉。
段椏妃下臺，感覺渾身無力，這種感覺比跳一天舞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