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這件事,她立即又把精力轉到了“愛麗絲夢遊仙境”上,這款香水從研到正式推出,足足用了14個月,就這麼不溫不火地結束最重要的新品期,刁冉冉實在不甘心。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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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也是她沒有立即回絕安吉麗娜的提議的主要原因。
她想拼一把,怎麼樣也要把“愛麗絲”的銷售額給推上去,哪怕不得不去求着嘉皇娛樂重新安排律擎宇的檔期。
一上午的時間,刁冉冉都在處理她休息的這幾天積壓的文件,一直到吉詩雪敲門,問她中午想吃什麼,她才恍然,居然這麼快就到了午休時間。
她看看手頭的一堆工作,隨口點了份套餐,打算吃完後繼續完成。
沒想到,戰行川鬼魅似的,12點剛過,就出現在了刁冉冉的辦公室,一起來的,還有他的秘書孔妙妙。
原來,兩個人上午一直都在市政府舉辦的招商會議上開會,散會後剛好路過這裡。戰行川執意要上來,抓着刁冉冉一起去吃飯,孔妙妙只好也跟着做一枚電燈泡。
她和刁冉冉的接觸不多,彼此的關係算不上敵對,但也算不上親密,現在見到對方,兩個人多多少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尷尬的味道。
好在,她們都不算是高貴冷豔的性格,你來我往地說了幾句話以後,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再加上戰行川在中間做粘合劑,等到三個人坐到餐廳的時候,刁冉冉和孔妙妙的言談舉止看上去已經相當自然。
戰行川自作主張,選了一家距離“琉覓”不太遠的粵菜餐廳。
兩個女人湊在一起聊的內容,無非是瘦身和美容,要不然就是化妝和保養,他插不進去嘴,對這些也完全不感興趣,只好埋頭吃菜。
“我一直想再買一瓶‘愛朵’,之前一瓶全都用光了,瓶子都捨不得扔掉。八一中文網???w、w、w、.`”
說着說着,孔妙妙忽然說到了刁冉冉的老本行,香水的話題。
後者立即想也不想地接口道:“不要買,我把我收藏的那瓶送給你,現在櫃檯上的即便是正品,配方也不如原有的好。”
孔妙妙連連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刁冉冉彎彎眼睛,口中笑道:“我知道,難得遇到喜歡它的人,寶劍贈英雄嘛。與其讓它在公司的儲藏櫃中不見天日,還不如拿去給你用。”
聽了這話,戰行川總算找到一個機會,探頭嘖嘖道:“你還說我用一支康乃馨收買寶姨,你不也是,一瓶香水收買我表妹。以後我在公司裡和女下屬打情罵俏,妙妙向你告我的狀怎麼辦?”
孔妙妙推了他一把,不耐煩道:“去去去,不要來影響我們聊天。”
一頓午餐,就在歡樂有趣的氛圍中結束。
飯後,戰行川因爲下午有個會議,所以要趕回公司,孔妙妙和刁冉冉一起回“琉覓”,身爲一個愛美的女人,她迫不及待要見識一下這個彩妝帝國。
“順便佔點兒便宜,拿些試用裝回去。”
孔妙妙擠擠眼睛,和刁冉冉笑作一團,並肩走出電梯。
對待新朋友,素來大方的刁冉冉也不含糊,讓吉詩雪把公司的新品全都拿來,在茶几上堆成小山高,自己則是去取了那瓶愛朵香水,還有其他幾樣自己珍藏的香水,一起送給孔妙妙。
孔妙妙又驚又喜,拿起愛朵,果然見到了傳聞中的編號“1o1”,這是全球限量的第1o1瓶,由其設計師親自送給刁冉冉,寓意爲“百裡挑一”。
“這……太貴重了,我不好意思要。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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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拒絕,不料,刁冉冉斬釘截鐵地說道:“香水的全部存在意義就是遇到懂得欣賞它的人,放在陳列櫃裡則同死亡沒有區別。在我看來,它更願意伴着你入眠,或者親吻愛人。”
聽她這麼說,孔妙妙道謝後收下,又逐一試了“琉覓”的各類彩妝新品。和刁冉冉兩個人頭對頭,你試我試,全都把手裡的工作拋之腦後,樂得偷懶。
“以前家裡有人對香水過敏,搞得我從來不敢噴,沒辦法,我小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寄住在表哥家。後來自己攢了些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去,寧可和人合租,也不想總是寄人籬下。”
和刁冉冉稍微熟悉之後,孔妙妙卸下了防備,她一不小心,隨口說到了自己的事情。
她差不多是和虞幼薇前後差不了一年左右的時間,雙雙搬進了戰家。
雖然一個是表親,一個是傭人的孩子,但是對於十幾歲的少女,敏|感的心情都是七八成相似的,兩人都有一種自卑感,所以漸漸地也就成爲了朋友,私下裡說些女孩子之間的秘密。
但她們心照不宣地會避開一個話題,那就是戰行川。孔妙妙很早就看出來,這個表哥很喜歡虞幼薇,但她也清楚,他們兩個人是沒有結果的,天差地別。
正在手背上試眼影的刁冉冉一愣,忽然想到上一次,戰行川和自己提過的那個女孩兒,好像是叫……虞幼薇?!
聽他的語氣,她好像從小身體就十分單薄,柔弱得像是林黛玉一樣。
所以,刁冉冉忍不住脫口猜測道:“過敏?你說的是虞幼薇嗎?你們一定也是認識的吧?”
乍一聽見從她的口中說出這個名字,孔妙妙心虛不已,手上一用力,竟然一不小心,把一根剛剛旋出來的口紅都拗斷了。
她的指間頓時蹭上一大塊觸目驚心的紅色,令人不忍直視。
對於自己方纔的失態,孔妙妙後悔不已,連連在心頭大罵自己:真是白|癡,爲什麼要在刁冉冉面前提起從前的事情,這下可好,她順着線頭兒,一下子就牽連出來了虞幼薇!
頓時,孔妙妙有些張口結舌。
因爲她不知道,對於虞幼薇其人,刁冉冉是如何得知,又知道多少。她生怕自己一張嘴,又說了錯話。
見她的手指上全都是口紅留下的痕跡,刁冉冉連忙抽了幾張紙,又起身去拿溼巾。
孔妙妙立即低下頭,裝作擦拭着,沉默不語。
刁冉冉將溼巾的外包裝撕開,遞給她一條,笑了笑才又開口道:“是有一次戰行川主動提起的,他說了些小時候的事情,不太多,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知道這個人罷了。她現在在哪裡,也在中海生活嗎?”
聽她說起了這些,孔妙妙的頭皮更加麻,她忍不住暗暗地在心裡把戰行川從頭到腳罵了個遍,怎麼樣也不能贊同他的計劃。
“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後來我離開了戰家,和她沒什麼聯絡了。”
孔妙妙擦乾淨手指,忽然間有些窒息,覺得自己無法再心平氣和地面對刁冉冉,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成了幫兇,正在一步一步將這個女人推往火坑。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公司了。冉冉,謝謝你送了我這麼多東西。”
她有種奪路而逃的衝動,刁冉冉越是真誠相待,孔妙妙越是覺得自己太齷齪,明明知道戰行川接近她的目的是什麼,可卻緘默不言,任其展。
這不是助紂爲虐嗎?!
她簡直把自己從裡到外地鄙視了一遍,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刁冉冉的辦公室。
送走了孔妙妙,刁冉冉坐回沙,看着面前茶几上的那些瓶瓶罐罐,沒着急馬上工作,反而陷入了呆的狀況之中。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醋意。
那一晚在醫院裡,當着戰行川的面,她不好表示出來這種情緒。但是,此時此刻,這裡只有她自己,她沒必要繼續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
除了嫉妒,刁冉冉還很羨慕那個在少女時期,能夠擁有母愛,也擁有青梅竹馬的虞幼薇。
而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她什麼都沒有,她只有一堆堆昂貴的,美其名曰爲“禮物”的東西,眼看着它們一件件地塞滿了臥室。
雖然十分想知道,關於虞幼薇後來的事情,可刁冉冉也清楚地知道,短時間內,戰行川不會主動和自己再提起那個女人。
那一晚只是個例外,或許是他對自己被馬踏傷心懷愧疚,又或許是醫院那樣的環境觸動了他的某一根神經,令他忽然想要傾訴一番。但是這樣的例外,以後不會再有。
衝動之下,刁冉冉在搜索框裡,猶豫地打出了“虞幼薇”三個字。
她並不清楚具體是哪三個漢字,於是先打了“於幼薇”,又試了“於佑薇”,總之類似的同音字,排列組合有好多種,她挨個嘗試了一遍,最後終於確定,是虞幼薇。
因爲,刁冉冉挖出來了一條舊新聞。很多年前的舊新聞。
算算時間,那個時候,應該是她剛出國沒多久,美國的一切都讓人充滿着新鮮感,她反而對國內的事情一無所知,也毫不關心。
這條新聞很短,而且當事人的名字也被刻意地被記者忽略,不過,刁冉冉還是邊看邊猜地弄明白了它的意思。
她驚得出了一身冷汗:戰行川涉嫌強|奸虞幼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