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意大利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去逛街,不過,洛克這個東道主很貼心,臨上飛機前,他叫人提了個小行李箱送過來,裡面是各式的禮物,都已經分開包裝好,很適合拿來送人。八一中文網??w、w、w、.-8`1`z`w`.、com
刁冉冉從中挑了一瓶香水和一條皮帶,打算送給簡若夫婦。
她開車,到了簡若開的那間清吧,現她已經在門口等着自己了。這種“禮遇”,倒是從來沒有過的。
刁冉冉笑着推開車門走下來,口中玩笑道:“哎,親自迎接我,我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聽着她愉悅的嗓音,簡若原本一直緊繃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改變,也扯動嘴角,朝她笑了笑,挽着刁冉冉的手一起進門。
吧檯前做了個男人,正在喝酒,見到她們,他朝着刁冉冉微微頷,沉聲道:“你好。”
刁冉冉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本能地確定,這個男人就是簡若的丈夫。
她立即微笑,也問好道:“你好,我是刁冉冉。久聞大名了,今天終於見到你了。”
簡若從另一邊繞到吧檯後面,介紹道:“冉冉,這是我老公肖馳。至於冉冉嘛,你聽我說過很多遍了,不用我再介紹了。”
說完,她遞給刁冉冉一杯顏色炫目的雞尾酒。
“新品,嚐嚐,順便給點兒意見。對了,你的婚禮沒能參加,我很抱歉,因爲肖馳工作特殊,沒辦法參加這種大型聚會,要至少提前一個月向上級打報告,我們收到請柬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沒能親自去參加刁冉冉和戰行川的婚禮,簡若一直覺得很不好意思,之前也特地給她打了幾個電話,祝她新婚快樂。
“表示理解,你先生一直很神秘,沒想到今天終於見到了。八一小卐說¤網w-w-w、.、8`1-z-w`.-c、o`m唔,和想象的不太一樣,更年輕了一些,我以爲是中年大叔。”
刁冉冉把禮物遞給簡若,然後嚐了一口她推過來的雞尾酒,笑着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肖馳。
她很識趣,沒有去問簡若的老公是做什麼工作的,想來,應該是保密性質很高的工作職務,而且還不低,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查到許多普通人根本查不到的資料和信息。
“是嘛。看來我應該繼續留鬍子,本來一聽說有美女要來,嚇得我趕緊把鬍子都刮掉了。”
肖馳笑着說道,一張娃娃臉還是很年輕的樣子。
“切,自我感覺良好吧你,人家老公比你帥多了,我在電視上見過的,年輕有爲,帥氣多金。”
簡若大笑着,伸長手臂,越過吧檯,敲了敲他的頭,絲毫不介意在刁冉冉面前和肖馳打情罵俏,兩人看起來真的是十分恩愛,一點兒都不做作。
刁冉冉咬着吸管,連連搖頭。
“對了,你找我來……”
她等身邊的這兩個人終於鬧完了,纔開口問道。
簡若收斂了笑容,一指對面的肖馳,“你問他。”
刁冉冉扭頭,看向他。
肖馳也站起來,走進吧檯,從裡面掏出來一個紙質的文件袋,輕輕推到刁冉冉的面前。
她急忙接過,一臉狐疑,在他們的注視下,刁冉冉飛快地拆開文件袋,從裡面掏出來一沓紙,還有幾張照片嘩啦啦掉出來,全都攤開在光滑的吧檯上。
她愣了一會兒,急忙撿起來,藉着燈光看清上面的人。八一?中§?文網??w-w、w、.`
“這個……不是我,我很確定,因爲我從來不會買這個顏色的外套。”
刁冉冉看了幾眼,十分確定,但她又無比驚訝,因爲照片上的女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這個是真正的刁冉冉。如果你不是的話,那很正常,因爲這裡面的資料纔是你的,你是冉習習,從來沒變過。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小若說,你醒來之後,覺得自己是刁冉冉,還以爲自己和她……換了身份?我說不清楚,反正大概是這個意思。”
肖馳說完,看了看身邊的簡若,輕輕|握住她的手,而後者也正在皺眉思索着。
她現在才弄清楚,刁冉冉和自己當年遇到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她自始至終都沒變過,只是周圍的一切讓她產生了錯覺,以爲這具身體成了別人的。
至於是誰佈下了這個局……
刁冉冉看了看肖馳,又看了看簡若,低下頭,翻開其餘的那一沓紙。
上面是冉習習的資料,很全,包括從出生到出國之後的,她沒有看出來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看一下出生證明,這裡,是後來改過的,有自己塗抹的痕跡。因爲當年的戶籍制度不完善,很多東西都是手寫,而且也沒有電子檔案,查起來並不容易,現在的戶籍系統裡的資料都是後來人工輸入的,基本上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肖馳沒有賣關子,直接伸手指了指出生證明覆印件上的某一欄。
“刁小姐……哦不,是冉小姐,我懷疑,你並不是冉天澤先生和陳玉潔女士的親生女兒,至少,不是陳玉潔女士的親生女兒。按照我的猜測,是冉天澤先生找人修改了出生證明,然後,十天後,把你帶回了家。至於陳女士生下的那個嬰兒,我沒有查到有關它的資料,我想,大概是沒有存活下來。”
他緩緩說出自己的分析,雖然,手中尚且沒有足夠多的資料去佐證這一番猜測,不過,聽起來也相當的合情合理。
“那個……冉冉,你也是聽聽就好,這些話,只是他推測的,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見刁冉冉臉色有異,簡若急忙勸着她,生怕她因爲聽了肖馳的話,一時間接受不了,而受了什麼刺激,那就糟糕了,她和戰行川纔剛剛結婚呢,不應該承受這麼大的打擊。
刁冉冉搖搖頭,重新坐下來,手裡拿着那張紙,看了又看,很快,她的眼圈兒紅了。
“對,我媽媽是陳玉潔,她和我爸結婚以後,身體一直不太好。她說過,我剛出生的時候,身體很弱,在醫院的保溫箱裡住了足足十天才接回家去。幸好,出院以後,我就變得健康活潑了,小|臉兒紅撲撲的,不再皺巴巴一團,活像個小猴子,一兩歲之前也很少生病。她一直以爲,這些都是老天爺的恩賜……”
她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陳玉潔是冉天澤的妻子,據說兩人是相親認識的,雙方家庭都很認可,加上陳玉潔這個人溫婉內向,沒有什麼大小姐脾氣,兩人接觸了一段時間就結婚了。只可惜,由於陳玉潔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身體不太好,所以婚後一直沒能受|孕。兩年後,她好不容易懷了寶寶,卻需要不停地服下保胎藥物,又有早產跡象,孩子生下來之後,就不得不送進了嬰兒保溫室。
現在,聽到肖馳頭頭是道的分析和推測,刁冉冉也覺得,或許,自己的身世,真的充滿了疑團。很可能是冉天澤擔心妻子受不了孩子夭折的打擊,所以才把另一個嬰兒抱回了家,也就是她,秋境生下的雙胞胎女兒之一。
可是,她不明白,明明生下了兩個孩子,秋境爲什麼只留下了一個,而把自己送走了。
她也不甘心,覺得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爲何要把她丟給別人家去養大。
簡若趕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刁冉冉,走出吧檯,抱住了她。
肖馳看看刁冉冉,還不只是這些,其他的消息,恐怕她會更加震驚吧。不過,她現在的情緒不穩定,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先看看情況。
“我,我還有個雙胞胎姐妹,對嗎?”
幾分鐘以後,刁冉冉平靜了下來,紅着眼睛,看向肖馳和簡若。
他們兩個頓了頓,點點頭。
“這是你本人的資料。上一次我查過,現‘冉習習’的全部資料被抹掉了,但其實只是做了屏蔽而已,並沒有從系統裡徹底清除,似乎是有人用了個代碼,就出現了bug,導致搜索的時候出不來。後來我重新設置了一下引擎和輸入規則,還是找到了。資料都在這裡,你可以看一下,你出事之後,這個身份還在頻繁地出入境,也就是說,有人也在使用着你的身份,在你使用別人身份的同時。”
肖馳伸出手,指了指刁冉冉面前的一張紙,那上面,是冉習習|近一年來的出入境記錄。
她正在擦拭着眼淚,聞言,整個人猛地一震。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人繼續使用着她的身份,那麼,那個人,只可能是一個人。
真正的刁冉冉!
難道她是故意的,和自己對調了身份?!
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論身價,刁家的生意即便正在走下坡路,也要比已經徹底宣告破產的冉家好多了吧。她主動放棄刁成羲獨|生|女、“琉覓”品牌創始人、喬家未來長孫媳婦的身份,卻要去做一個自小在國外長大,在國內毫無人脈,毫無名氣的女孩子,她圖的究竟是什麼?!
此時此刻,刁冉冉徹底糊塗了。
想到真正的刁冉冉,她立即打了個冷顫,難道,自己在試衣間看到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她,她在故意嚇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