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不是神經病,大腦還清晰的很,他知道,會有人把他給救出去的,而且,很快。
“小子,別囂張,這個地方,進來就是要老實交代問題的。”人帶過來,肯定是要先審訊的。
上級領導特別交代的的任務,完成起來,自然是充滿了精神。
張笑就老老實實的把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對面審訊他的警員,倒了一杯熱水,呵呵一笑,“是這樣麼?”
“是的。”
“既然你不肯老實交代問題,那我也耗得起,估計,你會在裡面呆很久的,咱們可以慢慢聊。”
“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這種蛋疼的對話,讓警員也覺得鬱悶,畢竟不能太亂來,這兒不是同市那種小地方,天高皇帝遠,人都比較橫。
用古代的話說,b市,就是天子腳下,一舉一動,都要注意着點,哪怕是討好領導,也不用把自己搭進去,出了問題,保證沒有人會救你的。
不過,等到他手裡這杯水還沒有喝下去的時候。
張笑就出去了。
審訊他的警員瞪大了眼珠子目送,天子腳下,果然牛人輩出啊,這位副部長抓進來的人,分分鐘就出去了,還真是有宰相家親戚啊。
所有人都很是驚訝的目送這位穿着一身地攤貨的少爺出了警局的大門,上了一輛沒有牌照的車,揚長而去。
“以後抓人的時候,注意點,別給我惹麻煩!”
下面的人也很委屈,是副部長讓去抓的啊,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總算是和平結束了。
至於那輛沒牌照的車,誰敢管。
“帶我去哪兒?”
“既然來都來了,不回家去看看。”開車的是一個與張笑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不過氣質上卻有着很大的差別,成熟穩重,兩人眉宇間還有幾分相像。
張笑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
“好吧。”
年輕人笑了,“你以爲說不好,我就不拉你回去了?”
“那你還問個屁啊。”
年輕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車內有點僵硬的氣氛,終於得到了一點緩解。
越過了繁華的都市,這輛沒有牌照的車,竟然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路上執勤的交警都是假裝沒看見。
在臨近郊區的時候,有一條顯得突兀的馬路,旁邊都是種植的各種莊稼,沿着馬路,經過了好幾道哨崗,才駛入了一個類似小區的地方。
不過,這個小區,站崗執勤的比較多,傻子都知道這不是尋常地方。
張笑似乎一點都不奇怪,跟着年輕人下了車。
進了樓,進了一戶看似平常的人家。
“笑笑,是你啊,來來來,快進來,多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奶奶。”
張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好像,應該是許久都沒有來過了吧。
“老頭子,你看看,是誰來了。”
“能有誰啊。”
張笑硬着頭皮喊了一聲“爺爺”,換來的卻是一聲冷哼。
張笑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坐下。
“吃虧了吧?就該把你多關幾天,沒有本事,還逞能,最近忙些什麼,還是玩遊戲?”
“恩…”
張笑爺爺根本就看不出歲月留在臉上的痕跡,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位將近七十歲的老人,只有五十出頭,他的脾氣,更像是二十歲,“混賬,跟你爸一樣,怎麼就不能有點出息,你以爲之前的事我能不知道麼。”
張笑有點尷尬,之前沒有在媒體面前露臉,但在某些關係的作用下,這種隱藏手段,實在是不怎麼高明。
“我喜歡dota。”
張笑爺爺嘀咕了兩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既然來了,就吃完午飯再走吧。”
張笑戰戰兢兢的在奶奶的夾菜中和爺爺的沉默下吃完了午飯,然後就準備離開了。
“以後,沒事多回來轉轉。”
張笑使勁的點了點頭,其實,威武不凡的爺爺,也老了,不然,肯定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至少,不像是上一次,張笑是被用柺杖給活活打出門的。
人年紀大了,總會有諸多掛念的東西,哪怕是再位高權重,人,永遠都是人。
“怎麼樣,還不知道開口叫一聲哥?我還會害你不成。”
張笑切了一聲,“比我大三天,就想當哥,還是當你的官去吧。”
張通達有點想掐死張笑的衝動,出去了這麼久,嘴巴貌似依然還比較損。
“去我家轉轉不?”
“去吧,都轉轉,爺爺都說了,沒事多回來轉轉,好不容易他老人家原諒我這個不肖子孫了,萬一過幾天又不原諒我了咋辦。”
張通達笑道:“你傻不傻,肯定是早就原諒你了,不然,你在同市那次,姑姑會出面?”
張笑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在他這個大家庭裡面,爺爺就是地主一樣的人物,說話一言九鼎,誰也不敢違抗,第一個違抗的是張笑的父親,遠離b市,去做了一個很普通的工人。
第二個,就是張笑了,可見,逆反的血液,都是遺傳的。
張笑給尚超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這幾天估計有點事,去不了青訓營了,又給劉宏偉回了一個電話,告訴他不用擔心,自己已經出來了,而且,事情應該是已經圓滿解決了。
劉宏偉有點發愣,打了多少個電話,都說是這件事有點難辦。
卻不料,沒過一個鐘頭,自己正在發愁的時候,張笑竟然告訴自己已經出來了,這個世界,真的是有點不能理解了。
不管怎麼說,人沒事就行。
張笑的隨便轉一轉,卻不知這一下子就將近一週的時間過去了。
家裡親戚多,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去串一串,似乎,已經好幾年沒有去過的,主要還是因爲爺爺的封禁令,禁止別家跟張笑來往,就像是當年封禁張笑的父親時一樣。
如今老人家的態度已經是拋卻了當年的那句話,張笑的串門,也就順理成章了。
等到張笑回到青訓營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張笑只是第一天露過臉,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真的是印證了tea的那句話,雪蓮戰隊,就是紙老虎。
張笑,是爲了躲避solo,才假意有事離去的。
這段時間,雪蓮戰隊幾人,都在經受着各種嘲諷的語言和眼神,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反而淡定了許多,就像是張笑曾說過的,堵住別人的嘴巴,最好的辦法,不是塞住,而是狠狠的,將他的臉扇腫,到時候,自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程功依然是逃課大王,每一屆青訓營都是這樣,倒是讓人已經習慣了。
另外若是說還有讓張笑注意的東西,那就是雪寒君了,這個遼東大學有名的土豪,也是加入了遼東省最強的洪偉俱樂部,只不過在這種老將環繞還有範榮這樣一個外來的和尚,雪寒君,在其中真的是不起眼。
青訓營開始的時候他有點個人事務耽誤了,因此第二天才過來報道。
但像是張笑這種一曠課就是一週的,還真是絕無僅有。
因此,青訓營方面,是決定取消張笑的結業資格。
當然,這個結業資格證書,在圈子裡面,也算是一個有用的證件了,但由於張笑同學逃課嚴重,最後,被迫給取消掉了。
青訓營的最後一天,依然是同樣的上午上課下午交流,每一天都是這樣,卻沒有人一個人會感覺到無趣。
dota本就千變萬化,每一局dota,可以說是相同的,但有時不同的。
這種矛盾的東西,讓dota變得可玩性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