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天,錢府很是熱鬧。
因爲林枯榮煉製出一柄王品寶劍,動靜太大,弄得左右鄰舍,皆知錢府出了個煉器大師。
很多靈陽城中的武者,都來錢府,想要拜會那神秘的煉器大師。
然而,來人卻是撲了個空。
錢家家主錢雲誼只是告知大師很忙,不便見客,就將他們全部拒絕。
“明棟,錢家如此不買帳,今天少不得要教訓下他們。”
錢府大門前,一輛豪華的獸車停下,從中走出一行人,說話之人,是個二十歲的少婦。
美少婦很是傲然,那眼睛掃向錢府大門,冒出一股子無形的怒火來。
此人是趙明棟的姐姐趙菲悅,鎮南王世子李風霸的妻子。
她聽說自己弟弟被人欺負之後,馬上帶着一大批隨從,趕回靈陽城,目的就是爲了幫弟弟報仇,打壓錢家。
小小一個錢家,以爲是天下商盟的人,就能放肆麼,今天,我定要讓你錢家雞犬不寧。
“姐,一定不能放過那林辰,我要他生不如死。”趙明棟站在趙菲悅身旁,眼裡全是怒意。
之前被氣的吐血,他一天一夜,才從羞惱之中回覆過來,差點氣得癱瘓在牀。
“當然!”趙菲悅點頭,又看了眼身邊另一箇中年男子:“張大師,今天有勞你出手了,待返回鎮南王城,我一定好好答謝於你。”
那張大師,比趙菲悅還要傲氣三分,半閉着眼睛,用鼻孔哼出個‘嗯’字,便沒有下文。
趙明棟在一旁,瞧見這張大師如此神情,卻沒有絲毫反感,相反相當恭敬。
這位張大師,可是她姐從鎮南王城請來的一名煉器大師,本名叫張亞子,是玄品煉器師,相當有身份。
前些天,自從有人傳林辰的師傅,是一個煉器大師後,他怕壓不過錢家,便請來張亞子。
要知道,煉器師的身份很是高貴,與煉丹師,同是神武大陸最尊貴的職業。
整個玄武國,玄品煉器師的數量加起來,都不超過一百人,是以他們每個都牛氣沖天。
其實趙菲悅剛回到靈陽城趙家,便想以鎮南王世子王妃的身份,對錢家進行壓制,讓他向趙明棟道歉,並將林辰送出來受死。
但是,一聽林辰的師傅,有可能是個玄品煉器師,她馬上就打消了主意。
若林辰真有個玄品煉器師的師傅,前往煉器師工會,對鎮南王進行口誅筆伐,那怕是鎮南王都不敢與之硬抗,只能向其賠禮道歉。
既然林辰的師傅是個玄品煉器師,那我就請來最近玄武國風頭最盛的天才煉器師張亞子,看誰更厲害。
用煉器的方法,對你錢家進行打壓,看你們還包庇得了那林辰不。
趙非悅想着,便是帶着趙明棟和張亞子,走到了錢府大門,朝守衛道:“我乃鎮南王世子王妃,還不讓你家家主出來迎接!”
丟下這句話,趙菲悅也不進門,算是給了個下馬威,要錢雲誼親自來恭迎她進府。
錢府的下人們,哪曾見過這種陣勢,瞬間就嚇得滿頭大汗,衝進府內。
“哎呀,錢某來遲,還望小王妃勿怪!”錢雲誼的聲音,很快就從錢府之中傳出。
接着,就見錢雲誼,李雪凝,以及錢小蕾,錢小衝四人,全部走了出來。
趙菲悅瞧了錢雲誼兩眼:“錢家主,你可知我今天來此的目的?”
她說話之餘,掃了眼錢小蕾和錢小衝,卻未看見弟弟口中的林辰身影,不由又道:“前兩天,我弟弟明棟在你錢家,被氣的吐血,對此,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錢雲誼聽到這話,臉色難看。
雖然知道趙家人會發難,卻未想到來的如此之快。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錢雲誼只得賠笑。
“什麼誤會,讓那林辰滾出來!”趙菲悅絲毫不給他面子,大吼一聲:“先等我收拾了那林辰,幫我弟弟報仇,再找你錢家算帳。”
因爲自己身份,以及背後有一名玄品煉器師的緣故,趙菲悅的底氣十足。
“喲,好大口氣啊!”
正當錢家所有人都六神無主,站不住腳時,林辰的聲音,從錢家大門內傳出。
林辰出來的時候,他身旁還跟着林枯榮。
林枯榮養了幾天身子,調理好了不少,雖然仍是那般蒼老,精氣神卻不再差勁,紅光滿面。
兩人才剛停下腳步,趙明棟就咬緊了牙齒,滿臉恨意地盯住他,想要殺了林辰,殺意十足。
趙菲悅見弟弟流露出來的怒意,就知道正主到了。
頓時,趙菲悅走到林辰身邊,上下打量其兩眼:“我猜,你便是林辰吧!前幾日,你冒犯我弟弟一事,可知罪!”
她說話時,動用了靈力,想要用自身實力,壓制住林辰,逼迫他跪地求饒。
雖然此女是戰尊境武者,林辰面對其威勢時,沒有絲毫慌張,更無害怕之意。
他反過來打量趙菲悅兩眼:“別靠我太近,我對別人玩鬧過的女人沒興趣。”
“放肆!”趙菲悅鳳顏大怒,一甩長袖:“先是氣得我弟弟吐血,又用此等言語戲弄於我,今天,我非得讓你嚐點苦頭才行。”
“呸!”林辰朝趙菲悅吐了一口唾沫,很是囂張:“你那狗屁弟弟,心理脆弱,跟我鬥富,被我活活氣暈,關我什麼事?如果他有那個本事,反過來氣死我,我都不會怪他。至於你,一上來就靠近我,想要非禮我,真沒見過你這種無恥之人。”
“你說什麼?”趙菲悅顯然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一下子沒回過神來,臉上口水都沒擦掉。
“怎麼,你一個有夫之婦,上來打量我,眼睛曖昧,你分明是想跟我搞上一腿!”林辰不屑地道。
“混帳,我殺了你!”趙菲悅被林辰的言語,氣得快要吐血。
“怎麼!你一來就要我死,說我冒犯你,我還冒犯不得你了?”林辰臉上滿是笑意:“你都能無中生有,定我死罪,難道我就不能罵你,難道世上有法律規定,只有你能欺負人,不能讓別人欺負你。”
在場之人,聽到林辰的話,全部呆在當場。
連那趙菲悅帶來的張亞子,都是有些諤然,他實在沒想到,林辰會如此猖狂,連鎮南王世子王妃都敢如此得罪。
暗地裡往林辰身後的林枯榮看了眼,他發現這老者很是普通,身上都沒什麼靈氣波動。
這傢伙,肯定就是別人說的煉器大師。
他林辰,之所以如此猖狂,定是因爲他的緣故。
其實趙菲悅也看見了林枯榮,她之所以不敢對林辰強行出手,就是怕對方真是林辰師傅,而且是個煉器大師,被對方記在心裡,然後找鎮南王麻煩。
“張大師,麻煩你了!”趙菲悅雖然快被林辰氣得肺都快爆炸,卻只能忍住。
張亞子點點頭,走到林辰身邊:“小子,想必你敢如此囂張,完全是因爲你師傅的緣故吧,今天,我給你個機會,向小王妃跪下磕頭道歉,我便與你師傅打和,不找你們麻煩,否則的話,你師傅若是輸給了我,他也會沒有面子。”
張亞子是個煉器大師,對打打殺殺,沒什麼興趣。
今天趙菲悅找他來,只是想幫弟弟出氣,所以他適應了。
當然,如果能夠擊敗一個和自己品級相當的煉器師,那麼傳出雲,他的名氣,也會再次高漲。
雖然這樣做,會得罪一個煉器師,但張亞子發現林枯榮是個老頭後,就不再將其放在眼裡。
“哦!”林辰滿臉都是笑意,打量着張亞子:“你想和我師傅對決,還沒那個能耐。我就能收拾了你個垃圾。”
“是麼!”張亞子冷哼:“我勸你還是叫你師傅應戰,若是你輸了,我怕打爛他的臉。”
“不必了,就他和你比上一番!”林枯榮開口了,面無表情地對張亞子道:“我看得出來,你是個玄品煉器師,不過和我比起來,差得太遠,我沒功夫和你進行較量。”
“哼,好大口氣!”張亞子臉色冰冷:“既然你不敢和我比,讓林辰與我比試,那也行,不過,若他與輸了,我會摘他一條手臂。”
煉器師之間的較量,看起來風平浪靜,暗地裡卻會風起雲涌。
手是煉器師的工具,一個煉器師基中斷了手臂,那便是廢了半條命。
林枯榮看了眼林辰,意思很明確,讓他自己選擇。
林辰點頭,對張亞子道:“行,就以一條手臂爲賭注。”
他之所以敢答應,完全是因爲這兩天,他一直在向林枯榮學習煉器知識。
關於煉器,對於靈氣充足,並且能夠融合多種屬性的武者來說,其實很簡單。
當然,林辰在煉器方面,極其有天賦。
雖然他沒有煉過一件法器,卻對煉器的流程,大致的煉法,有了相當熟悉的經驗。
林枯榮的言傳身教,在這兩天之中,可謂是把一身所學,幾乎全部教授給林辰。
“我也不欺負你!”張亞子表情冷淡,拿出十件靈品法器來:“靈品法器內的屬性最爲雜亂,想要煉好不簡單,想要將之拆解,也極不簡單,眼下我手裡有十件靈品法器,我們各拿五件,誰先將之分解,誰就勝利,你敢應戰嗎。”
“有何不敢!”林辰笑了,說不出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