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先知
【182先知】
【182先知】
騷亂過後,那些奴隸繼續恢復了訓練,而那些被撒魯爾打傷的士兵也都被送到了軍隊的醫務室。至於撒魯爾,他此時則攙扶着杜露莎一步步朝前奔跑,儘量不讓自己和杜露莎掉隊。
雖然那些奴隸一個個都在唏噓,畢竟對這些奴隸來說,洛斯科處理事情就顯得太不公平了,先前那些奴隸只是一個小小的差錯,就被砍了腦袋,可是撒魯爾打傷了幾個士兵,竟然沒有得到任何處罰,這是不是有一點太偏心了?不過反過來想想,好像也是情理之中,先前那些被殺死的都是一些實力低微的奴隸罷了,而撒魯爾卻是一個超級猛男,所以這個結果勉強也說的過去。
當然,這也給了所以的奴隸一個警示:實力低的奴隸是沒有人權的,他們沒有犯錯的機會,哪怕是一點點的小錯誤。而實力強的奴隸,他們此時在暗自慶幸了,因爲他們很清楚,也許自己以後也能夠得到像撒魯爾這樣的待遇。
其實撒魯爾也並不是沒受到懲罰,他此時的背後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先前他受的傷顯然不輕。特別是在腰部之上的那一個傷口,剛纔的那一劍直接刺進去了二十多公分,已經傷到了他的內臟。不過撒魯爾卻強咬着牙,忍了下去,而此時他還強行扶着杜露莎一步步才朝前奔跑。
“放下我吧,不然你會死的。”杜露莎臉上滿是擔憂,甚至感動了眼眶都紅了一些,看樣子都快哭了。
“不行。”撒魯爾咬了咬牙,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卻是對杜露莎微微一笑,裝作很輕鬆的道,“沒事的,我撐得住。”
撒魯爾很清楚,如果自己丟下杜露莎,那麼一杜露莎現在的速度,絕對會掉隊,到時候杜露莎只怕是死路一條,而他怎麼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死呢?雖然撒魯爾認識杜露莎時間很短,不過撒魯爾卻早已經默認杜露莎是自己這一輩子最心愛的女人了,就算是爲了對方去死,他也願意。
……
“看來我們應該去幫幫他們。”羅蒂皺着眉頭看向落在後面的撒魯爾和杜露莎,頓了頓,他的眼神落在了杜露莎的身上,他的觀察力很強,只是掃了一眼,他很快就找到了杜露莎跑的如此吃力的原因了。
對,杜露莎的確受傷了,而且還傷了大腿。如果仔細去看的話,便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大腿內側已經被紅色的鮮血染紅了。——那可不是臨產時候女人的症狀,而是確確實實的受傷,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杜露莎的大腿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外傷吧?
“上次我和杜露莎在洗澡的時候,她的左邊大腿有一個很大的傷口,好像是被什麼利器給刺穿了一樣。”蘇菲亞皺着柳眉,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不過當時她大腿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我想應該是剛纔做了劇烈的運動,所以這纔將傷口撕裂了吧?。”
“你怎麼不早說?”羅蒂瞥了蘇菲亞一眼,有些責怪的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牧師嗎?如果你當時讓我給杜露莎做一些治療的話,事情會弄得像現在這樣?”說到這裡,他很嚴肅的道,“你知不知道,剛纔撒魯爾和杜露莎差點被殺死?”
蘇菲亞並不知道羅蒂的爲人,畢竟他和羅蒂相處的時間很短,而羅蒂此時無疑就是在蘇菲亞的心目之中塑造一個還過得去的形象了。而此時在蘇菲亞看來,她到還真以爲羅蒂是一個大好人了,所以她對羅蒂的防備也減少了很多。而對蘇菲亞來說,這件事情並不能怪自己,她撇了撇嘴,“我也想啊,可是,可是她受傷的部位離,離**很近,所以,所以我怕……”
“是嗎?。”羅蒂皺了皺眉頭,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好了,我們去幫幫他們,不然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撐到天黑。”
羅蒂和蘇菲亞放慢了速度,而當撒魯爾和杜露莎追上他們的時候,羅蒂先給撒魯爾背後的傷口上施了一個治療術,隨後他面無表情的看向了杜露莎,淡淡的道,“也許你那個地方不方便,不過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請不要介意那些東西。”
羅蒂他們跑在了人堆裡,所以遠處的那些士兵甚至是洛斯科都看不清他們在做什麼。而此時杜露莎猶豫了一下,隨後她突然停了下來,將自己穿着的一條麻布羣掀開了。
撒魯爾傻眼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牛頭人女人的這種隱秘地方,不過他並沒有多看,而是很君子的想視線撇開了。雖然他很想多看兩眼,不過沒他還是選擇了隱忍,因爲他知道,以後自己會有機會的。
相比撒魯爾而言,羅蒂則沒什麼感覺了,對一個人類來說,一個牛頭人的**沒什麼好看的。而此時羅蒂他看到的是在杜露莎的大腿起始部位,有一個好像是用長槍捅穿的傷口,而此時那個敢傷口已經是血肉模糊了。見此,羅蒂也很迅速的唸了一個魔法咒語,隨後他的手指在那個噁心的傷口上輕輕一點,很快,傷口便冒出了一團白色的光芒。
白光一亮起的時候,杜露莎只感覺自己的傷口冰涼涼的,向前的疼痛頓時減少了很多,而最神奇的是,那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其實對羅蒂現在來說,這點上看並不算什麼。畢竟他現在可是一個六級牧師。
……
又跑了兩三個小時,直到天黑的時候,羅蒂他們這纔將一百圈跑完。而有一些可憐的奴隸們並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跑完這一百圈,所以他們很不幸的被砍了腦袋,而他們的腦袋也很迅速的被掛在了那跟旗杆上。——這才短短的一天多的時間,那個旗杆上就已經掛上了十幾顆讓人觸目驚心的頭顱了。
訓練結束的時候,大家休息了十幾分鍾便開飯了,而此時大家都在排隊領取食物。奴隸營的食物很低檔、劣質,只有一些碗土豆泥和兩個普通的黑麪包。而爲了讓食量大的獸人也能夠吃飽,所以軍營方面多給每個獸人準備了一個黑麪包。
其實對撒魯爾來說,這些東西根本就是難以下嚥,也幸虧他早有準備,所以他躲在軍營之中和杜露莎去分享自己的收藏了。而撒魯爾空間戒指裡面的東西雖然都是一些烤麪包或者是麪餅,不過比起奴隸營的黑麪包來說,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而蘇菲亞似乎也吃不慣這些食物,所以她只喝了一碗土豆泥便將黑麪包給了羅蒂,而她的空間戒指也藏了一些能吃的食物,所以羅蒂可不需要擔心她會餓着。相比羅蒂他們來說,克里斯克此時的日子無疑是過的最好了,他在洛斯科那裡可謂是有酒有肉,吃喝完全不是問題。
羅蒂坐在軍營附近的一塊岩石上,靜靜的看着天空,似乎在想一些什麼。而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一些古怪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是老鼠在哭泣一般,而且那聲音還難聽的要命。他撇頭看去,原來是一個可憐的小地精躲在這塊巨石的後面哭泣呢。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種發自內心的苦笑,而從這個小地精的身上,他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一些往事。他輕輕的走到了岩石的另一變,隨後從岩石上跳了下去,站在了那個小地精的身邊。
而那個小地精見有人過來了,急忙止住了自己的聲音,他那可憐巴巴的眼睛害怕的看着羅蒂,他的身子也蜷縮了起來,一副害怕的樣子。
從這個地精的外貌來看他最多也就二十幾歲,地精是一種生長緩慢的生物,而二十幾歲的地精最多也就相當於人類的十六七歲。其實地精的壽命很長,如果能夠給他們最好的生活的話,他們一般都能夠活個幾百歲。不過在現實生活中,地精的壽命卻很短,畢竟飢餓再加上人類奴隸販子的猖獗,導致很多地精都死於非命。
其實地精是一個很善良的種族,就像眼前的這個小傢伙一樣,他只有那種被人欺負的份,卻沒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此時,這個小傢伙的眼神突然看到了羅蒂手上的黑麪包,他的雙眼頓時露出了一種貪婪,他吞了吞口水,不過卻又不敢討要。而羅蒂則微笑的將手中的烤麪包遞給了小地精,他儘量用溫和一點的聲音道,“給你”
那個地精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用只有四根手指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隨後用比較流利的新蘭語問道,“大人,是,是給我的嗎?。”——地精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他們的手掌上只有四根手指頭。
“恩,”羅蒂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後他突然坐在了小地精的身邊,他先是溫和的看了小地精一眼,隨後卻是苦笑的感嘆了一句,“也許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對,被命運玩弄的人”
那個小地精見羅蒂如此友善,一把接過了食物,其實應該是搶,因爲他早已經迫不及待了,而此時他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也許是吃的太快,才吃了兩口他就噎着了,而羅蒂則及時的給它送上了水。
很快,小地精便將那一塊黑麪包吃完了,而這時他感激的看着羅蒂,將自己的遭遇和羅蒂說了一遍。而這個小地精的遭遇的確很可憐:在進入奴隸營以來,他就只吃了一個麪包,而且還是剛纔羅蒂給他的。而原因很簡單,那些奴隸看不起他們地精,很多次都三番五次的排擠他們,甚至多次搶奪他們的食物。而在地精之中,那些失去了食物的地精就只能夠去欺負其他的那些弱小的地精了,而這個小地精每次領到的食物在手裡還沒有拿熱,就被搶了去。
聽了這個地精的遭遇之後,羅蒂微笑的將手中的另外一個黑麪包遞給了他,而那個小地精也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很快,那個足有兩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黑麪包便被他給吞了下去。
“好了,和我說一說你們種族的第一智者,沙司瑪老先生的事情吧。”羅蒂微笑的看着小地精,略帶好奇的問道,“對了,沙司瑪老先生他還活着嗎?。”
“你,你認識大酋長?”那個小地精驚愕的張了張嘴巴,他那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之中滿是難以置信。——地精的的眼睛特別大,雖然他們的塊頭只有一米五的樣子,不過他們的眼睛卻有牛頭人的眼睛那麼大,而這麼大的眼前長在腦袋上,也無疑給人一種醜陋、噁心的感覺了。
“恩,我的確認識他,”羅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和無奈,點了點頭,這才道,“世人總以爲地精很愚蠢,不過他們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是一位地精。”說到這裡,羅蒂沉吟了一會,“恩,他的確是我見過最聰明的高智慧生物……不,確切的說,他就是先知,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先知,他能夠預測未來……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能夠預測未來……”羅蒂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他甚至有一些胡言亂語了,他低聲喃喃着,“如果,如果當年我能聽他的話,也許事情就不會如此了……可是我當時爲什麼認爲那很可笑呢?,認爲那很荒唐呢?我錯了嗎?難道我以前的所作所爲,都錯了嗎?。”
小地精對羅蒂那自言自語的態度有一些不解,不過他還是回答了羅蒂的問題,“大酋長還活着,他活的很好。”
“哦?”羅蒂驚奇的叫了一聲,他低聲喃喃了一句,“如果按照時間來算,他現在已經八百多歲了吧?不是聖級強者,竟然能夠活到這個歲數,也真是了不得啊。”說着,他皺了皺眉頭,隨後他卻是苦笑的低聲喃喃了一句,“當年我砍掉他的雙腿時,我還以爲他死定了呢,沒想到他還活着?恩,這的確是一個意外啊。”
最後的一句話羅蒂幾乎是默唸的,所以旁邊的小地精並沒有聽見,不然的話,那這個小地精必定會跳起來和羅蒂拼命,畢竟大酋長是地精的最高統帥,在地精的心目中,大酋長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是至高無上的,就像是神一樣。而任何褻瀆地精大酋長的人,地精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和對方拼命了。
“他真的能干預測未來嗎?他爲什麼還活着呢?如果他真能夠預測未來,那我的結局又會怎樣?”羅蒂心中一直喃喃着,“恩,也許我得找個機會去見見他”
“大人,你,你真的有把握離開這裡嗎?。”那個小地精鄭重的看着羅蒂,也許是由於他的樣貌太過於古怪了,所以他此時的模樣倒是顯得很搞笑。
“恩,”羅蒂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後他突然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道,“很高興能和你聊天,你放心,只要我能夠成功殺死納慈德,就有把握帶你們所有人離開這裡。”——對羅蒂來說,這只是一句客套話罷了,畢竟這些奴隸的死活,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羅蒂很清楚,如果當自己當殺死納慈德之後,那麼整個軍團都會慌亂,不過這個時候卻並不是逃跑的時機,因爲軍團只會拼命找出殺死納慈德的兇手,從而給上面一個交代,不然的話整個軍團的軍官們只怕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而對羅蒂他們來說,殺死納慈德之後他們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去,而那個時候他們根本管不了這些奴隸。而之前的那些話,完全爲了敷衍那些奴隸罷了。——這些奴隸畢竟只是一些普通人,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被抓到這裡來了,所以他們對高層人物的心思難免有一些琢磨不透。也正是如此,所以被羅蒂他們一忽悠,這些奴隸就都被帶進了籠子。
……
克里斯克一直到了深夜這才從洛斯科的營帳回來,而此時的克里斯克似乎喝了不少酒,走進營帳的時候搖搖晃晃的,像是喝醉了。而這讓撒魯爾看到了不由有一些不滿了,他低聲喃喃了一句,“早知道做‘刺探’能被好吃好喝的招待,那我就去了。”
“哼,”旁邊的蘇菲亞卻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她的神色之中滿是嘲諷,“就憑你?你覺得洛斯科那個傢伙會好好的招待你嗎?就算他招待了你,你能夠從他的嘴裡套出什麼消息?”
“呃?”撒魯爾啞口無言了,隨後他撇頭看了旁邊正掩口偷笑的杜露莎,不由有一些尷尬了。畢竟在杜露莎的面前,撒魯爾總想表情自己,不過這蘇菲亞卻總是讓他難堪,而此時,他也瞪了蘇菲亞一眼,在蘇菲亞的耳邊輕聲威脅道,“你個小妮子,如果你以後在讓我在杜露莎面前出醜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蘇菲亞也懶得和撒魯爾鬥嘴,便轉移了這個話題,而此時她有些好奇的看着杜露莎,微笑的問道,“對了,你大腿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上次在於杜露莎洗澡的時候,蘇菲亞也問了這個問題,不過杜露莎卻並沒有問答,而這次蘇菲亞趁着撒魯爾也在旁邊,也想一問究竟。
“那是被騎士槍給捅的,”一個聲音突然傳來過來,而且這個聲音滿是肯定和自信的問道,“那可不是人類的騎士槍,而是狂狼騎士的騎槍給捅的。”
而這個聲音的主人也正是羅蒂了。克里斯克回來後便和羅蒂說了一些重要東西,隨後便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了,說實在的,克里斯克還真是喝多了,其實克里斯克的酒量並不是很好,可以說克里斯克並不喜歡喝酒,不過爲了應付洛斯科,順便從洛斯科的嘴裡套出一點點消息,克里斯克只能陪着洛斯科狂喝了。雖然如此,不過克里斯克在喝酒的時候,一直都儘量讓自己保持在最清醒的狀態,也正是如此,克里斯克也打探到了一些納慈德消息:聽說納慈德正在向新蘭帝國的個個城市徵集奴隸,而從這一點來看,這位納慈德王子是想耗到底了,畢竟如果用奴隸打贏這場戰的話,他的名聲必定大震,而對納慈德來說,這是一場證明自己的機會,所以他並不能錯過,也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