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血色斧頭劃破空氣朝着雲非雲落下,發出呼嘯的風聲,帶起一股血腥的味道,讓人聞之嘔吐。
在血色斧頭落下之前,雲非雲只是很簡單的踢出一腳,落在那人的腹部,只聽悶哼一聲,那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嘴角流出淡紅色的血液,奇怪的是他在臨死之前竟然沒有絲毫的痛苦,反而有着淡淡的解脫之意。
“他似乎也是在尋找着解脫之法,這裡的殺戮氣息實在是太過嚴重了,竟然引導了一個人的心智。”蕭亞楠看着那人若有所思,近距離觀察一遍,而後說道。
“他好像是和我們一起從天門進入到這裡的,不知道其他人都到了那裡,他身上的 殺戮氣息在山谷中的時候就已經濃烈到可以影響他心智的時候,現在再出現在這罪惡之城中,他就是想不被影響,也是不可能的。”楊樂樂說道。聽了楊樂樂的話幾人陷入沉默,從一開始進入幽冥海,爲了生存,他們就不停的進行殺戮,身上的殺戮氣息想要不濃烈恐怕也是辦不到的,在這個殺戮氣息濃烈到讓人幾乎不能自已的罪惡之城,那早已經脆弱不堪的心智根本就不能有效壓抑心裡的負面情緒。如此他們只能用殺戮來不停的釋放心裡的負面情緒。、
這一切似乎都被安排好了,原本以爲進入到這個美麗的城市就可以脫離死亡的魔爪,卻沒有想到這只是一個負面情緒,就連城市也有着另一面,白天是天堂的美麗,夜裡卻是邪惡的畸戀,在這樣的環境下,想要生存下去,何等困難。
或許這就是罪惡之城另一種生存方式。
“這個人失去本性從而被激發出內在的殺戮氣息,想來其他人也應該是這樣了。”楊樂樂看着夜幕下殺戮橫掃的罪惡之城深有感觸的道。
“他們似乎朝着一個地方有秩序的走去,這是怎麼回事?”雲非雲忽然說道。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中,街頭之上那些混亂的人羣忽然不再相互殺戮,而是有秩序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那裡似乎正是城主府的方向,每個人臉上充滿了興奮的好戰之色。
“我們也過去看一看,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麼。”蕭亞楠拍了拍手,胸前有些壓抑,不知道爲什麼冥冥之中這裡似乎有着一種神秘的力量在牽引着他們。
行走在前往城主府的路上,那些人出其的安靜,縱然身上有着濃烈的殺氣,也沒有發生任何暴亂,只是在這種平靜之下似乎有着難以言明的興奮。
高高大大的城主府是一座黑色的城樓,在城樓面前有着一個巨大的練武場,練武場上絡繹不絕聚集着從各個地方趕來的人,喧囂的聲音不時的從練武場上爆發出來,那裡有着一羣人在激烈的打鬥。這其中的主角竟然還是蕭亞楠等人見過一面的尉普辰,此時的後者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兇猛的攻擊着他周圍的人。
儘管那些人不是他的對手,卻不知後退,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前仆後繼朝着尉普辰撲過去,尉普辰來者不拒,只要是近身的對手全部被他給生生撕裂,血腥的畫面充斥着每個人興奮的感官,喧譁的聲音此起彼伏。
尉普辰彷彿一頭髮狂的老虎,不停地撕裂着那些弱小的羔羊,只是片刻時間,他的身邊就躺下了不知道多少屍體,鮮紅的血液遍佈在他身上,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渲染成鮮紅色。
“他似乎發狂了。”楊樂樂皺着眉,站在練武場邊緣之地,和着蕭亞楠等人看着場中的尉普辰。“他身上的殺戮之氣最爲嚴重,這些人加起來還不如他的,他在幽冥海之中一定經歷過不少的殺戮。”
“從這一面也說明了他的本事不弱,不愧是黃浩然等人的師兄,憑着他現在的狀況,在場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雲非雲也是深有感觸的說道。
“這樣殺下去,離成魔不遠了。”蕭亞楠說道。
一個人不論如何強大,總有最爲脆弱的時候,當理智被殺戮侵襲的時候,就是一個人最爲脆弱的時刻,也是成魔最爲危險的時候。
“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再呆下去恐怕連我們自己都會被影響了。”楊樂樂說道。
幾人點頭,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當即轉身離去,只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破風聲,一柄冰冷的利劍破風而至,蕭亞楠揮手打出一道戰之氣,將那柄黑色的利劍打飛出去,黑色利劍頓時斷裂成兩節,掉落在地上。
“既然來到這裡,又何必着急離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幾人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