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撒尼爾拍了拍安娜,對着同行者們說。
“對了,我們可以先去找一找鍊金術師那個老傢伙,他好像活了很久很久了,應該會對你說的東西有所瞭解。”尤德爾一拍腦袋,猛然說。
“唔?鍊金術師?真是個有趣的名字呢。”撒尼爾的語氣非常的無奈,這樣的老傢伙一般都會給旅行者帶來好運——起碼在吟遊詩人的詩篇裡是這樣的。
“他在那兒。”費希爾問。
“離這兒不算太遠,大概走上一兩天就到了。”尤德爾的話招來衆人的一陣無語。一兩天還不算太遠?嘛,反正亡靈生物們對於時間這個概念是沒有感覺的。
於是,爲期一天半的遠行開始了。在這期間,尼古拉斯不止一次的提醒撒尼爾要儘量節約時間,他們已經耗費了好幾天了,如果照這樣的速度進行下去,那麼他們想要找齊所有的天啓零件還不得一個多月?那聖戰不早就全面爆發了?
爲此,格雷姆提議分頭行動。
第一天晚上。
已經是深夜了,衆人這才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終於坐下來休息調整。尤德爾用了幾個亡靈法術,把這片區域隔絕起來,這樣他們就不會受到亡靈生物們的打擾了。並且生起了篝火,畢竟對於人類來說,亡靈樂園還是有點冷的。
“既然決定了分頭行動,我們還是先來看看剩下的天啓都在哪裡好了。”撒尼爾打開賢者之書,說道。
“嗯。”大家點點頭,表示贊同。
“算上我們現在正在尋找的絕望的誓言之劍和掌握在澳古斯汀家族手裡的晦暗聖盃,已經有五件死亡聖器的身影浮出水面了,那麼還剩下八個。他們分別在戴沃尼德大陸、卡德維爾大陸和蘭貝斯卡大陸上。”
“審判者之矛在深淵沼澤——克澤姆克德沼澤的正中心,這是凱斯門特的;光明的夜在荊棘草原——西尼爾草原的最深處,這是霍桑的;扎尤拉的盾在多林澤王朝遺址的某處,這是格雷姆的。”
“你們三個再加上戴德、阿爾法和沃麗斯,去蘭貝斯卡大陸,負責尋找這三件天啓。”
“幽暗祭司在魔獸山脈——拉特山脈的核心地帶,這是費希爾的;菲琳妮婭絲之吻在一個霍爾曼帝國附近的荒野部落的酋長族手裡,這是艾米麗的;沉睡深淵在佈滿食人魚的食人河的河底,這是妮絲的。”
“你們三個再加上阿魯,在卡德維爾大陸,負責尋找這三件天啓。”
“扭曲的詛咒在冰雪女神沉睡之地——阿切爾雪山山脈,這是尼古拉斯的;涅斯比克拉的雕像在人偶之國——巴倫比克帝國的人偶之都,這是雪的。你們兩個在加上我和凱瑟琳,去戴沃尼德大陸尋找這兩件天啓。”
“分配完畢。”撒尼爾合上了上古賢者之書,微笑着說。
“唔,你難道不覺得去蘭貝斯卡大陸的人實力整體要強嗎?”費希爾說。
“這是必然的,畢竟他們必須要去兩個禁地和一個危險性可能不下於禁地的地方。”撒尼爾解釋着。
“阿切爾雪山山脈的話,會全滅吧。”尼古拉斯說。
“也許會,但是我們也只能這樣選擇和安排了。”撒尼爾迴應着。
“尤德爾先生不想一起來嗎?”艾米麗問道——她的聲音沉穩大方,成熟了很多。
“我已經老了,只想玩度晚年,從此不再踏足人類世界。”尤德爾注視着面前那跳動的火苗,呆呆的說。
其餘的人都沉默了,他們彷彿看到了自己躺在靠椅上曬太陽的模樣。除了撒尼爾:
“或許等到完成了一切之後我會來找你的吧。”他這樣說。
“歡迎。”他們之間的對話就像兩位老人的交談,顯得那樣疲憊憔悴。
..….
格林尼斯帝國,莫蘭迪別墅。
莫爾德和曼寧在街道上緩緩的走着,曼寧隱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經青筋暴起,彰顯出他壓抑不住的憤怒。
“您好,我是德蘭公爵的兒子莫爾德·德蘭,我想見見貝恩公爵,麻煩你告知一聲。”莫爾德笑着站在守衛面前說,並摘掉了自己的帽子。
雖然對於貴族們來說,在沒有邀請或者通知的情況下就拜訪其他人是很無禮的行爲,但是莫蘭迪別墅的守衛們早就已經習慣了各種各樣的人突然造訪貝恩公爵,畢竟那些形形**的人來的也不止一個兩個了。
“抱歉,蘭德先生,公爵他出去了恐怕近期是不會回來的了。”守衛恭敬而溫爾的說。他們的貝恩公爵可是沒事兒就往外跑,而且是到處跑,每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回來的,一下子出去一個多月甚至幾個月也是家常便飯的。
“唔,那就很遺憾了,我們走吧。”莫爾德露出一種非常遺憾的表情,扭頭對着曼寧說了一句,準備先回家去,收集一下情報,確定撒尼爾的位置,再去尋找。
估計莫爾德會遭遇當初雪的境況,那就是追這撒尼爾滿世界跑,結果最後也沒見着人。
“真的是,很遺憾呢。”曼寧咬牙切齒的說,那樣子絕對是恨極了撒尼爾。
“放心吧,他一定會死在我們手上的。”莫爾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冷酷無情的說。
“那可不一定呢。”另一個聲音傳來,莫爾德驚奇的回頭。
“哥哥?!”雖然他的容貌已經發生不小的變化,但是莫爾德還是能依稀看出當年自己哥哥的輪廓。
沒錯,這就是德斯蒙迪,雖然已經打算不再見自己的弟弟,但是他最終改變了決定,選擇來見見他,順便告訴他一些事情。
“莫爾德,你還記得我啊。”德斯蒙迪溫和的笑着。可惜呢,這笑容裡面沒有絲毫的情感,他已經變得冷酷了,就像內森一樣,撒尼爾果然沒有看錯他,這種毒蛇一樣的感覺。
“哥哥?你沒死?”莫爾德驚呼出聲,可是他那天不是看到德斯蒙迪的屍體了嗎?
“心臟停止跳動並不代表死亡。”德斯蒙迪正闡述着一個事實。
莫爾德眉頭緊蹙。曼寧則站在一邊,沒有摻合進來。德斯蒙迪朝這邊走過來,步子緩慢而優雅,他在莫爾德的身旁停住腳步,輕聲說道:
“我啊,早就死了,很早,很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