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合身的衣服套在他們身上,一個個奇怪的模樣只要一遇到人,這幫傢伙總是可以比坑貨都奪人眼球。
雖然誘餌有的時候是要表現的囂張一點,但太奇葩了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洛恩給十幾個壯漢分配了一件長矛做武器後,讓他們埋伏在了包圍圈的入口處。
待會對方看到前路被堵,自己又被亂箭攻擊肯定會向後逃跑。到時,就輪到這些傢伙出場了。可惜沒有適合的武器給這些胳膊比大腿還粗的壯漢使用,轉化自獸人的它們人類的長劍對它們來說有些太小。
手中的長矛還是洛恩原本打算用來投擲的遠程殺傷工具,現在只能將就着給他們當武器。十幾個手持簡陋長矛的壯漢負責堵住包圍圈,說實話,洛恩很不放心。
如果給他們全身披甲,配備重型武器。說不定還真能以一當十的攔住想要逃跑的敵人,可現實沒有給洛恩這麼多條件。
讓坑貨和巨狼也加入堵路的行列,人數不夠的他只能先這麼安排着。捉襟見肘的人手讓他不由想起了路上的那些村莊,當時向村民購買衣物的時候,他就鬼迷心竅的想要屠了眼前的小型村落。
不是因爲裡面有着不少嗷嗷待哺的幼兒和雙腿顫巍的老人,說不定他還真這麼幹了。人之所以爲人,就是洛恩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當然了,擔心自己手腳不夠利落,走漏了風聲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哀嘆着自己太過善良,洛恩只能寄希望於把自己的後母一擊必殺。重要的佈置都已經完成,大致交代了一下後,他就把設置埋伏圈的任務交給了萊爾。
腦子恢復最迅速的萊爾有的時候比羅伯特和坑貨還管用,他可以幫洛恩解決不少煩心事。
一邊熟悉着附近的環境,洛恩領着羅伯特外加幾名看起來體格健壯一些的士兵慢慢接近着里爾德小鎮。之所以依舊帶上了羅伯特而不擔心對方發現,主要還是爲了確保他的安全。
坑貨由於只能騎乘巨狼沒有速度優勢,被他留在原地。沒有強力保鏢護衛,打死洛恩都不敢出現在對方視野範圍內。而羅伯特雖然有可能會被對方認出來,但他不打算和對方交流,羅伯特的出現不會讓他的後母放棄殺死他的機會。
……
“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天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不是說他會埋伏在這家旅店裡嗎?你們有沒有認真盤查,還是說他見到我們這麼多人已經逃跑了?”
一連甩出好幾個問題,有生以來頭一次當領導的羅裡氣勢很足,可惜不會用自己的腦子去思考。只有十四歲的羅裡,智商的確沒有發育成熟。不然的話,他也就該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身邊的佈德就很清楚羅裡不會有機會得到法斯特家族的爵位,可以說等洛恩一死,法斯特家族也就不復存在了。作爲一名效忠於法斯特家族的騎士,他的行爲算是徹頭徹尾的背叛。
可是沒有人認爲洛恩這樣的農夫可以扛起家族的大旗,不抓緊時間投靠席琳,等法斯特家族徹底沒落後,他佈德也會跟着倒黴。
所以,不是他們這些騎士不講忠義。只是面對一個扶不起的阿斗,沒有人願意去做那個諸葛亮。
“羅裡少爺,夫人說過他會出現在這裡就一定會在這裡出現。時間上也說了是今天,米盧已經去監視了,只要我們耐心的等待就可以了。”
對付羅裡,所有人都知道應該用什麼辦法。把席琳一搬出來,小小少年高高昂起的頭顱立刻就萎了下去。
“大人,達勒騎士那邊有消息了。他們說發現了一個類似爵士的人出現在小鎮門口,正在朝北境旅店的方向來!”
達勒是米盧的姓氏,既然消息是從自己同伴那傳來的。佈德相信目標已經出現,如果只是類似,就不會用爵士來稱呼對方了。
“終於來了!可惡,今天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進來報告的士兵是對着佈德在彙報,但羅裡聽到後首先跳了起來,他等這一天實在太久了,“還有,那是個野種,不是什麼爵士。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有人叫他爵士!現在,所有人聽我命令,拿起你們的武器跟我來!”
羅裡自己沒有貴族的頭銜,所以,佈德他們一直叫他少爺。而每當他聽到有人叫洛恩爵士的時候,他總是感到一陣陣的噁心。這個稱號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纔對!
“羅裡少爺,這裡是北境大公的領地。我們不能在這裡動手!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得到了什麼人的幫助,還是先打探清楚再說。”
里爾德小鎮雖然不大,但作爲接近塔林城的中轉小鎮。裡面有着不少的貴族來來往往,北境旅店也是專門負責接待小貴族的地方。洛恩原來的計劃是投毒加半路伏擊,羅裡打算拿着武器直接硬幹顯然不符合規矩。
年紀雖小的羅裡也不是真正的白癡,家族內鬥不能擺上檯面的潛規則他也明白。可是見到仇人就在眼前而不能動手,毛躁的小屁孩實在坐不下來。
“那該怎麼辦?對了,他們有多少人?有沒有發現我們?”
彙報了士兵悄悄瞥了一眼佈德,得到騎士的示意後,他纔回答着羅裡。
“他們一共七個人,全都騎了馬。達勒大人已經派人尾隨了他們,相信不會被人發現。只要一出小鎮,我們就可以動手。”
才七個人?
佈德有些懷疑,如果洛恩只有這麼一點人手的話。他是怎麼躲過第一次刺殺的?
和佈德的疑惑相反,聽到洛恩只有七個人。羅裡的氣焰更顯囂張,一百多個人對付七個人。哪怕那七個人個個都是騎士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太好了,不用再等了。只有七個人,根本就不會發生爭鬥。帶上所有的士兵,我們去包圍他們!”
的確,七個人面對百多名士兵。一個回合就會被制伏,就算被人發現了,他們也只會把事情當成是哪家的紈絝子弟在欺壓過路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