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斯坦尼家族和其它北境人不同的地方,殺戮和鮮血,這些令他們無法自制的東西對我們來說卻只是多餘。”
和北境其它的家族不同,斯坦尼家族因爲偏安帝國內陸所以他們都不喜歡戰鬥。像阿瑟就沒什麼戰鬥的天賦,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被獸人追的差點小命不保。
只是對自家老頭的感慨,阿瑟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迴應。幸好在波文邊上的不止是阿瑟,沒有讓斯坦尼伯爵久等,蘇菲亞主教接口說道。
“伯爵閣下,我們北境人的作用只是抵禦獸人。殺戮和鮮血,那是帶給獸人的東西。哈布斯大公選擇南下,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陛下不願意看到我們之間的爭鬥,閣下的決定讓我們免去了自相殘殺的危害。聖光之母會寬恕你,而未來的帝國如何的改變,斯坦尼家族也必將會是舉足輕重的一員。”
聽蘇菲亞的語氣,這個女人居然根本沒有和凱拉劃清界限。瞧她現在輕鬆的模樣,甚至還可能幫助凱拉做了某些事情。波文接下來的話也證明了這一點,微微了對蘇菲亞欠了欠身,表示了一下對教皇和聖光之母的尊敬後,他說道。
“爲了聖光之母,爲了帝國,我斯坦尼家族願意赴湯蹈火。現在大營裡已經被我斯坦尼家族的人控制,主教閣下,接下來我們應該做點什麼嗎?”
當聽到先鋒的奧托下落不明後,波文就下定了決心。現在一切都已經進入了凱拉的計劃中,斯坦尼伯爵自然是要獻上自己的忠心。
支開了海登不算,他還控制了南下軍隊的大營。只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波文並不知道。他一直以爲這只是一場哈布斯大公和凱拉的較量,現在北境大公提前退場,勝利自然是屬於凱拉一夥的。
蘇菲亞作爲教會的主教,又暗中代表凱拉和他聯繫。誰又能想到這麼尊貴的人物,居然會是第三方的勢力。得到了自由的蘇菲亞也不向波文客氣,她告訴着斯坦尼伯爵。
“伯爵閣下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接下來你只要等待約翰·卡特男爵的凱旋就可以了。但我需要去見見法斯特家族的軍隊,我們教會在那裡有一些安排,希望閣下可以給予我一些方便。”
洛恩在這場博弈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波文並不是很清楚。以他自己的猜測再加上蘇菲亞的說詞,他相信自己的未來女婿肯定也是一個投機分子。
甚至洛恩聯合斯圖亞特家族陰了奧托一把的傳聞,波文也覺得不是沒有可能。本來他還想着是不是要和洛恩解除婚約,但既然洛恩也是凱拉的人,那自然是繼續強強聯手。
他斯坦尼家族希望去帝國發展,可不代表波文會放棄北境的勢力。所以在聽到蘇菲亞說教會在法斯特家族也有安排後,他立刻就幫助主教大人讓蘇菲亞見到了羅伯特。
有着波文的幫忙,海登特意留下的後手根本沒發揮作用的機會。說到底,改造人根本就沒有如哈里森伯爵所預料的那般遭受他哈里森家族的同化。
就算沒有波文和蘇菲亞,他想要接管法斯特家族軍隊的想法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在蘇菲亞找到羅伯特的同時,洛恩派出來的改造人也已經成功和羅伯特匯合了。
大騎士的腳程可不一般,由其他的騎士負責掩護,被洛恩委以重任的改造人大騎士到達的比洛恩預計的都要快不少。只不過情況變化的也比洛恩想象的也要快許多,蘇菲亞雖然看似搖擺不定,但洛恩不露出敗亡的跡象,女人就不會拋棄他。
只不過約翰和斯圖亞特公爵的劇本發展的有些迅猛過了頭,成功的引誘了北境的戰士進入了他們預先設置的陷阱。海上公爵從一開始就沒有投入他斯圖亞特家族的精銳軍隊,有着凱拉的支持,公爵大人的兵力十分充足。
所以一邊用信徒僞裝的軍隊和北境交手的時候,他自己的嫡系早就做好了埋伏甚至還安置了不少的陷阱。嘗試到了火藥的用處後,公爵大人把這兩年中收集到的所有火藥都用在這對付北境軍隊上。
一部分炸塌了聖者峽谷,另一部分當然是用來給剩餘的那些北境鄉巴佬長長見識。爲了弄明白火藥的真正用途,斯圖亞特公爵可不僅僅是自己研究。
從洛恩那裡掌握了爆炸的原理後,他又花了大價錢去輝煌城買到了更加好用的引信和多樣的用途。連他這個帝國最開明的貴族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都差點目瞪口呆,公爵大人很肯定當那些北境的土包子遭遇突然的襲擊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爲此,他都想好了擊潰對方信念的說辭。聖光之母的神罰,有着教會這面大旗,公爵大人豈有不多加利用的道理。只不過就算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工藝的不達標,讓引信燃燒的速度也有了差別。
公爵大人半埋在地下的簡陋地雷並沒有在最合適的時候爆炸,不過雖然沒有成功把那些大貴族都一網打擊,但地雷依舊發揮了它們的作用。
紅着眼睛追殺敵人的北境戰士怎麼都想不明白好好的空地上,爲什麼會發生突然的炸響。巨大的響雷過後,率先失控的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爆炸的北境戰馬。
不少受了驚的戰馬把自己背上的主人給拋了下來,光是這一下,北境就有不少人失去了戰鬥力。實力強大的騎士也許可以依舊留在馬背上,但受了驚的戰馬如何能夠繼續戰鬥。
根本不受主人的驅使,它們發狂的想要逃離這片瀰漫着刺鼻氣味的神罰之地。搞不清楚狀況的北境戰士也開始發生了混亂,但良好的紀律和戰鬥經驗讓他們下意識的聚攏到了一起。
這也是北境戰士最難對付的地方,就算失去了士氣,他們依舊是最帝國最優秀的軍隊。不過對着早有準備的斯圖亞特家族,聚攏起來的北境戰士只是一個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