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到底是什麼東西,小四從來沒見少爺如此緊張。”小四睡意全無,對着不停做蹲起動作的富察元圖道。
“是一個女人的幸福,我不能讓她的幸福毀在我的手裡。”富察元圖充滿了自責。
“是香林姑娘?”小四會意道。
“別問了,快找吧。”富察元圖恨不得把整個院子都翻過來。
“小四,你再想想,我回來以後放哪裡去了?”富察元圖拍着已經累癱在地的小四。
小四唉聲嘆氣道:“不就是一包銀子麼?是不是和今天香林姑娘的贖身大會有關啊?”
“贖身大會?難道說是青樓女子贖身時所進行的儀式?”林奇葩自言道。
富察元圖摸着腦袋似乎很煩躁道:“怎麼辦啊,我不能毀了人家的幸福啊。”
“少爺,那怎麼辦呢?”小四也很擔心。
“只有先去了。”富察元圖眼中充滿了無奈。
林奇葩跟在富察元圖後面,拍着手叫道:“好啊,看香林姑娘還不認爲你是個騙財騙色的等徒浪子。”
“少爺,去金玉閣好像不是走這條路吧?”小四撓着腦袋問道。
“當然不是。”
“去了你就知道了。”富察元圖無心跟小四解釋。
小四和林奇葩只得乖乖的跟在後面,富察元圖先走離了繁華的鬧市,然後走進一個小村落,這裡靠近海邊,林奇葩似乎還能嗅到淡淡的曬魚乾的味道,因爲還沒到捕魚的季節,漁民們都把船隻拖上岸去,有的躺在漁船上曬太陽,有的將漁網鋪在船上。
“少爺,來這種窮地方幹什麼?”小四似乎從來沒來過這裡。
“富察公子。”遠處有人對着富察元圖招手,富察元圖臉上只有抱歉的表情。
等到那人赤腳跑來的時候,小四突然指着來人道:“啊呀,你不是蓋公子?”
“你怎麼穿成這樣?”小四上下打量着這個被稱作公子卻哪裡看都不像公子的人。
“你怎麼還沒穿衣服呢?”富察元圖道。
“我怕弄
髒了,這個只在見香林姑娘的時候穿。”年輕的漁民提着一包包袱,將腿半擡,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袱,裡面露出了一件淺藍色斷面長褂。
“少爺,我說上次看着眼熟,這件是不是少爺前些日子丟的衣服?”小四恍然大悟道。
“蓋公子,對不起,我把香林姑娘給的銀子和答案弄丟了,銀子我可以賠給你,可是答案我真的不知道。”富察元圖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蓋公子一臉失望:“那怎麼辦啊?今天香林還等着我去替她贖身呢。”
林奇葩看着兩眼冒花,她看看蓋公子,又瞧瞧富察元圖,唸叨:“你們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不過蓋公子還是換上了富察元圖的衣裳,跟富察元圖道:“沒事,我瞭解香林,不管她出什麼題目,我都能答對。”
“可是萬一那答案被有錢的公子撿了去,不是也能答對麼?”小四道。
雖然蓋公子和富察元圖都沒說什麼,但是林奇葩看得出他們有些忐忑和失落。
林奇葩跟着三人默默的走着,眼前似乎瞬間繁華了許多,賓客踏來閣樓上的鶯鶯燕燕像是賣手帕的老婆子揮動着自己手中各色的手帕朝着路人大招呼。
男人們還真給面子,個個仰着脖子往樓上看,哈喇子卻流到了脖頸裡,賓客只進不出,在林奇葩看來倒像是現代打五折的大賣場和展銷會。
與促銷不同的是,這裡沒有女客人,來的都是些風流種子。
雖然沒有人能看見林奇葩,可林奇葩還是被眼前晃動的手帕給晃煩了,終於她擠進了大廳,大廳上設有較高的舞臺,舞臺是由木柱圍起木柱上方是被一塊大臺布籠着,人們看不清裡面有什麼,卻都伸長了脖子往裡看,林奇葩知道,這裡可能就是拍賣人的地方。
檯布徐徐拉開,走出來的,可不是大家都想一親芳澤的香林姑娘,而是金玉閣的老鴇。
老鴇似乎在長相上總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都有一雙勢利眼和一隻能鬥敗公雞打垮野豬的精鋼不壞之嘴,一上來便是說香林姑娘的好話,並且還聲淚俱下痛哭流涕
說自己多麼捨不得自己的女兒,林奇葩都懷疑那老鴇到底有沒有生過孩子。
大家也很買賬,聽老鴇號喪完,老鴇便將手往後一指,一個美貌如花打扮的如出雪芙蓉般的少女翩翩走來。
“在香林的要求下,只要能答對香林的三個問題,並且能出足夠的銀子,我便將女兒給了他,希望他日後好生待我們香林。”老鴇摟着香林,像是十分不捨,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人出得起錢,香林就是他的了。
香林走到臺前,她的眼睛先看到了蓋公子,蓋公子對她打了招呼,香林笑着點頭,那微笑林奇葩都覺得心痛,那是一個女人熬了多少個夜晚,陪了多少次酒水才能換回來的人身自由啊?
“都說知己難覓,香林我在金玉閣也有八個年頭,有不少喜歡香林的客人,而香林也十分感謝大家,從良是每個青樓女子的夢,香林今天不但要從良,還要找到人生的知己,他必然是懂香林瞭解香林的人。”香林說到這裡,儘讓那些鶯鶯燕燕紛紛落淚,林奇葩不知道她們是不捨,還是嫉妒香林從良。
“現在我出第一個問題,答案我會寫在紙上,到時候那位賓客跟我的答案一樣,那就算他過了第一關。”香林說罷,不少人都躍躍欲試。
林奇葩嘆道:“古代人真好使喚,只要長得漂亮,就有這麼多男人聽你的。我好想長的也不差啊?爲什麼還要聽別人的?”
林奇葩看見香林伸出手去,指了指一個牌子,上面問道:“香林最喜歡的花。”
香林寫完,大家紛紛念出自己的答案:“牡丹、海棠、月季、甚至還有寫牽牛花的。”
香林說完,搖搖手,將自己的答案展開:“梅花。”
“蓋公子,你答對了。”富察元圖開心的晃着蓋公子的手,此時香林和蓋公子互相對望一眼,可香林並不知道,蓋公子並沒有正確答案,只是曾經記得香林說過,自己喜歡傲雪中的臘梅。
此時一大半的人已經被淘汰,但被淘汰的賓客也沒有起身離開,依然關注着香林,關注着誰是最後抱得美人歸的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