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了?”終黎莫言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卻看見徐長正用手搭在方向盤上看着自己,終黎莫言整理了一下衣衫自語道:“哎,不知道掉哪去了,不撿了。”
“你有駕照麼?”徐長問道。
“駕照是什麼?”
“嗯……那就是沒有了?你有身份證麼?”徐長又問。
“有的,給你。”終黎莫言從口袋中掏出身份證。
徐長笑道:“你也不問我幹什麼?”
“那你幹什麼?”
徐長:“……”
徐長擺正了姿勢道:“作爲金鼎酒店的總經理不會開車是不行的。既然你不會、也沒學過,今天你也不用去上班了,我來教你,你把身份證給我,我找人給你辦一張。”
“哦,開這個難麼?”
“呵呵,你要去駕校恐怕得半年,我今天就能教會了你。”
終黎莫言對於徐長半信半疑:“當真?呵呵,不過還是算了吧,我又沒有這個坐騎,聽奇葩說這個東西很貴的。”
“哎!”徐長拉住終黎莫言道:“我有好幾輛,閒着也是閒着,等你學會了,我車庫裡的隨便你挑。”
“呵呵,這不太好吧,還是去酒店吧,我剛上任怎能擅離職守呢。”
“你等着。”說着徐長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今天林莫言不去酒店了,酒店的事情你看着安排,我們有重要的事情,不說了,掛了。”徐長打完電話,終黎莫言問道:“是給董事長打的麼?”
徐長搖搖頭:“惠子。”說完,從額頭上便滴下了汗珠兒,終黎莫言此時才明白爲什麼徐長剛纔絲毫不給電話裡面的人半點機會,反而說的很快,這完全是一鼓作氣啊,不過這股作氣完了,就只剩下流汗了。
此時徐長的電話響起,徐長看了看,終黎莫言問道:“是惠子吧?”
徐長嚥了咽口水:“不接。”說着把電話關機,扔在後車座上。
終黎莫言只覺得好笑,看來徐長比怕自己老媽還怕惠子。
正在這時,徐長從反光鏡裡看到了什麼,他道:“快關門。”
終黎莫言下意識的關上了方纔打開的車門,此時門童也還站在外面聽兩人說話。徐長快速發動了車子,終黎莫言向後看去,卻見惠子手裡拿着手機往這邊跑來。
惠子喊道:“站住!”
而徐長
則加大了油門一溜煙跑了,惠子狠狠的將手機丟在了徐長的後備箱上,直到兩人下車的時候才發現,後備箱上有一個深深凹進去的洞……
徐長將終黎莫言帶去了一個廢棄的操場,這裡了無人煙,是學車的絕好地方。
徐長跟終黎莫言換了位置:“你來開,我教你。”
還沒等徐長告訴終黎莫言什麼是剎車、什麼是油門的時候,終黎莫言已經學着徐長的樣子打了火,發動起車子來了,徐長問道:“你不是不會開麼?”
終黎莫言嘆道:“這比騎馬可好學多了。”
“你還會騎馬?”徐長剛剛落音,只聽急促的剎車聲。將徐長閃了一下,徐長滿頭冒汗:“算了,騎馬跟學車完全是兩碼事,我還是一點點教你,你也一點點的學吧!”
……
“奇葩,你聽說了麼?”說着一個穿着黑色短裙制服的短髮女生跑了過來,雙手交叉按在林奇葩前臺的桌子上,女生樣貌嬌小,兩顆小虎牙隱約可見。
林奇葩瞪了她一眼:“哼,上次告我的狀,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哎,這點兒事你也記仇啊。”這個姑娘就叫娟。
林奇葩難得記得別人的不好,但是她突然想不起眼前這個女孩兒到底怎麼得罪她了,得,失憶症又犯了。
娟悄聲道:“聽說了麼?前幾天我們的死對頭金鼎大酒店的總經理被人給打殘疾了。”
“是嗎?”林奇葩裝作很驚奇的樣子,然後又轟走娟放在前臺的手道:“管我們什麼事。”
“哎,怎麼不管我們事啊,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要漲工資了?”林奇葩對於除了漲工資之外再也沒有多餘的閒心去關心與自己毫無利益可言的事情。當然,如果看到在奧運會上冉冉升起的五星紅旗時,她那時候的心情比漲工資還激動。
娟道:“你知道麼?打斷金鼎酒店老闆腿的那個神秘人說要接連幹掉另外兩家酒店,看來袁老頭這次不知惹上什麼小鬼了。”
“袁老頭?就是那個手底下有三家五星酒店並且掌管衆多KTV、酒吧的神秘老闆?”林奇葩對‘袁老頭’這三個字還是有印象的,‘袁老頭’已經是業內對於這個神秘大鱷的稱呼,可是很少有人知道袁老頭真正的名字。
娟眨巴眨巴眼:“就是他啊,他可是對我們陽光假日虎視眈眈,如果他的酒店出了事,我
們老闆也可以輕鬆輕鬆了。要不他整天板着一張臭臉,那還不把人都嚇死啊。”
“是啊,確實挺嚇人的。”林奇葩想起方萬德的那張比茅坑還臭的臉時,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問道:“那這個人怎麼會和袁老頭結仇的?”
“誰知道呢,要說袁老頭仇家肯定不少,我們老闆就算一個。可是要真敢動他的,恐怕只有007了,聽說他黑白兩道通吃,跺跺腳我們全市都得顫一顫。”
“你說的也太誇張了,若是他有腳氣的話,那我們這個城市不都像是被哥斯拉蹂躪過的?”
“切,我就是打個比方。”娟說完便無趣的走開了。
這時候身邊的一個前臺服務生也湊了過來,繼續剛纔的話茬道:“不過,我可聽說徐高腿斷了之後,又有一個神秘人接任了金鼎,看來他可不是一般人。”
林奇葩唸叨:“徐高?長、寬、高?”
“對啊,老大徐長、老二徐寬、老三徐高、著名的長、寬、高三劍客,這下袁老頭可算是失去了左膀右臂。畢竟那個新來的也不是長、寬的親兄弟,怎麼也算個外人。不但神秘人對他虎視眈眈,恐怕人家倆兄弟也不喜歡他插一槓子,卸他一條胳膊腿兒的也可以說是神秘人乾的,這下可有得瞧了。”說完服務生壞笑着走了。
林奇葩一邊擦桌子,一邊唸叨:“金鼎?金鼎?啊呀,我想起來。”林奇葩這才搜索了記憶,想到林莫言的名片上在總經理三個字之上就是金鼎大酒店的名字啊。林奇葩迅速打開自己的手提包,從裡面取出一張差點被搓爛的名片,上面赫然寫着:金鼎大酒店——林莫言——總經理。
林奇葩癱在地上,唸叨:“完了、完了,‘袁老頭’原來就是袁恆啊!”
此時走來兩對小情侶,他們敲着桌子對坐在地上的林奇葩道:“我們要住酒店。”
林奇葩哪裡聽得見,口中只念到兩個字:“金鼎,金鼎。”
“這是金鼎的托兒啊,走,我們去別的酒店。”兩個小情侶很不高興的挎着胳膊離開了酒店,此時方勝俊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又把客人趕走了?”
只見林奇葩手裡握着名片,眼神遊離,方勝俊覺得林奇葩像受了什麼刺激。趕忙衝進前臺,要將她扶起的時候,誰知道,林奇葩突然猛地起身,抽出手提包就衝了出去,看着林奇葩離去的背影,方勝俊鼻子上又掛了兩道血色長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