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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耳畔的座機就響個不停,昏昏沉沉的安然感到身體虛弱難受,每次在她哭過後頭都會疼的厲害,她極不情願的拿起話筒,聲音沙啞的輕哼出口:“喂。”

“呀,你這是怎麼了,病了?寶貝兒,你還好吧?”美麗在電話另一端關心的問。

安然氣若游絲:“我死不了,一大早就來跟我興師問罪嗎?”

美麗卻在電話裡咯咯的笑了起來,“安然,我告訴你,昨天那個趙雲風在你走後就同意跟你交往了,但是你走的突然而且冒昧,我只好把你的電話給了他,他說會跟你聯繫的。”

安然本來已經無心更無力的和美麗來討論這些,但是聽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也不免意外,但最讓她生氣的還是美麗口中的那句“你走的突然而且冒昧”。

安然昨晚就已經積蓄了好久的怒火終於在美麗這裡得以爆發,“美麗,你還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嗎?你是真看不到還是裝不知道啊,昨天那個傲慢無禮的男人那樣對我,你非但不覺的他過分還說我冒昧,在被那樣蔑視的情況下如果還能夠坐得住那人還有尊嚴可言嗎,你竟然說我冒昧!”

在安然大聲的聲討和責問中美麗委屈的小聲說:“我怎麼會不知道,當時我也覺得他很過分也很生氣,可是他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就算我們再回到二十幾歲小姑娘的時候也未必會遇到這麼好的男人啊,所以爲了你的終身幸福我也只好忍啊。在你這個歲數能碰上這樣好的機會實在是不能錯過,只要在對方還沒有明確的表示拒絕,那我們就還有希望。本着這個原則我才忍的,事實證明我的決策是無比的英明和正確,怎麼樣,那個鑽石王老五同意和你交往了吧。”

美麗和表姐的想法竟然如此的雷同,安然實在不懂她們爲何一旦碰到關於她的婚姻大事時就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但同時安然也明白了她這個年紀的尷尬和無奈。

美麗突然口風一轉嚴厲的命令道:“你趕快把手機的電池給我按上,我剛纔打給你還是處於關機狀態呢,說不定這會兒趙雲風正想打電話給你呢,這樣的好貨色可不能讓他在嘴邊給溜走了。”

安然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你怎麼知道我把手機的電池給拔掉了?”

美麗冷哼一聲:“哼,我是誰啊。我還不知道你那脾氣,你自認爲昨天受到了有生以來的奇恥大辱,還能不遷怒於我這個牽線搭橋的罪人?還能在氣頭上接我的電話?廢話少說趕緊給我把電話開機。”

安然:“我的頭現在好疼,我沒有心情去理會。”

美麗:“頭疼,昨天又哭了?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不過你昨天最後扔下的那句話確實有夠分量,‘趕場’虧你想的出來,你也着實的讓我們和趙雲風尷尬了一下,扯平了。”

安然:“他以爲他是誰啊,他想交往那是他的一廂情願,我不願意!這種人配不上我。”

美麗急了:“這句話該給你纔是,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是已經三十多歲的剩菜了,可人家是相貌英俊的豪門獨子。這天底下不說全部也是大部分的女人可以要他來隨意挑,你還拿把故作姿態。”

安然:“什麼叫故作姿態,這樣傲慢無禮的男人再有錢再帥我也不稀罕。”

美麗:“趕緊收起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吧,呆在你現在那個已經不像家的家裡你就舒服嗎,還不是一樣感到孤獨甚至是傷心。還是有個屬於自己的家好,那樣就不用來看別人的臉色。”

美麗的話說到了安然的心裡,她拿着話筒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