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晏晏的左臉上,有一片擦傷的痕跡,一看就是訓練的時候留下的新傷。此刻雖然已經結疤,但痕跡還是很明顯。原本趙晏晏吹彈得破的俏臉上,就好像忽然多了一塊無法擦去的污漬,讓人看得心疼不已。
路誌明應該是知道趙晏晏身份的,同樣看到了趙晏晏臉上的傷疤,他的眼中露出一股驚訝後,又流露出了一股暴殄天物的遺憾感覺。
明明是一個天才的博士生,她沒有在她最擅長的崗位上設計最新的武器,卻在這樣的一個軍營中忍受如此惡劣的磨練,甚至於連羞花閉月的容顏都遭到了破壞,簡直無法忍受啊!
可是白團長卻好像沒看到一般,也許是軍營裡這樣的情形見的太多,已經麻木了。他只是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衝着趙晏晏問道:“胖子說要問問你該怎麼處理,你有什麼意見?”
“報告!”趙晏晏此刻完全就是一副軍人作風,大聲的回答道:“胖子可以讓京城的公司註冊專利,然後授權一家部隊信得過的企業生產銷售,京城的公司只要收取專利費即可。”
“京城的公司?”胖子聽到趙晏晏說京城的公司,忍不住愣了一下問了出來。
“白團長,我們出去聊聊。”路誌明雖然是個技術人員,可是眼力卻是一等一的好,特別是他知道趙晏晏是趙董的女兒,所以這會郭泰來一迷糊,路誌明立刻就招呼白團長。
同時路誌明也想勸說一下白團長,訓練的時候不要那麼狠,連他看着趙晏晏都覺得可惜,要是趙董知道了的話,會不會發怒?
白團長也是人精,聞言哪裡還不明白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兩人師姐弟相稱,肯定有話要說,立刻會意的和路誌明走出門口,把空間留給了郭泰來和趙晏晏。
“胖子,我的公司肯定要斷掉,我已經簽好了轉讓協議,等你回去簽字,就可以接收了。”趙晏晏飛快的衝着郭泰來解釋道。
“還疼嗎?”郭泰來卻連提都沒有再提一句公司的事情,只是走上前,伸手輕輕的撫在了趙晏晏的左臉疤痕上,柔聲問道。
擦傷按傷勢來說並不厲害,但是破皮見血,而且範圍不小,幾乎佈滿了趙晏晏小半個左臉。任誰看到趙晏晏此刻的面孔,都會有一種可惜了的感覺。
這樣的擦傷,正常訓練場上很常見,護理的還算是精心,所以傷口清理的特別的乾淨,應該不至於影響到恢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會留下永久的傷痕。
“不疼了!”趙晏晏搖了搖頭,忽的擡眼笑着問道:“以前訓練的時候也常有,很快就會復原。是不是很難看?”
“怎麼會?一如既往的漂亮。”郭泰來笑笑誇讚道:“就是顯得一點都不文靜了,稍微改改就是黑社會大哥了。以後訓練的時候小心點。”
“嗯!”趙晏晏答應一聲,看了看胖子問道:“你在這裡過的不錯?”
“還好。”郭泰來回答道:“正在配合那個軍官畫發動機的圖紙。對了,你們怎麼會訓練的這麼狠?”
“任務!”趙晏晏似乎不想多說訓練方面的事情,只是簡單的用任務來解釋了一下。
郭泰來想不明白,趙老爺子把趙晏晏放到這種魔鬼軍營中,真的只是磨練?這樣磨練一個水木大學畢業的博士生,是不是有些過了?
“我的臉要是不能恢復,你介意嗎?”趙晏晏忽然衝着郭泰來問道,看的出來,她稍有點緊張。女人,特別是趙晏晏這樣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容顏?可是身在軍營,大家每天都在拼命完成訓練任務,誰又能顧的上這些?誰身上臉上沒有一點點小傷痕?
“當然不。”郭泰來再次笑了笑,柔聲安慰道:“放心吧,你別忘了,我練過氣功的。等我功力再深點,這點小疤痕輕輕鬆鬆的恢復。”
“好啊,我等你!”趙晏晏果然開心了。憋在心裡好長時間的那股難受的感覺也隨着胖子的幾句話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立刻恢復了那種鬥志昂揚的狀態。
郭泰來自己身上的疤痕,現在已經可以去除了,但怎麼治療別人身上的疤痕,郭泰來還不知道。但胖子堅信,那一定能做到,只要自己的控制系統升級到足夠高級就行“。
“我去訓練。”趙晏晏衝着郭泰來告別:“你以後儘量少碰軍工方面的東西。接觸的越多,牽絆的越深,以後可能會影響你的計劃。”
兩人並沒有多纏綿,甚至郭泰來也只是輕撫了一下趙晏晏受傷的臉蛋,兩人說的話更是沒營養,但兩人卻彼此都很滿足。紀律森嚴的軍營中,能有個機會單獨相處幾分鐘,也已經很讓人開心了。
“沒多說一會?”趙晏晏離開,入列之後繼續訓練,白團長和路誌明一起走了進來,對於兩人只單獨相處了不到兩分鐘,白團長很驚訝。
“白團長,爲什麼訓練任務這麼重?”郭泰來衝着白團長不解的問道:“都受傷了,也不說停止訓練休息一陣?”
“這算什麼傷勢?太常見了!”白團長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一副你們太大驚小怪的樣子:“營地裡連死亡指標都有,這麼簡單擦了一下而已,每個人身上都有,難道都停止訓練?”
不經意間團長透露出來的信息更讓郭泰來擔心,什麼訓練營地可以有死亡指標了?這營地,顯然不一般。
白團長很開心的走了,郭泰來已經答應了找一家廠家製作蔬菜剝皮機,只等郭泰來這邊的減肥任務完成,就可以回去操辦這件事情。當然,營地裡要用的幾臺,郭泰來會在一兩天內親自做好送過去。
“胖子,你以後要是開公司,是不是就不加入軍工系統了?”路誌明和郭泰來現在已經混熟了,送走了白團長,路誌明一邊畫圖一邊和郭泰來聊天。
“開公司我不擅長。”郭泰來老實的說道:“不過,回去之後我可能會去學一些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路誌明愣了一下:“什麼?”
“也許我會去學醫。”郭泰來很隨意的說道:“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