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投資?”組長有些意外的問道。這年頭,做研究要麼爭取國家的專項資金,要麼也要讓各自單位出資,哪裡有私人出錢自己投資的人?
“是的。”趙晏晏點頭道:“胖子他不是最近賺了一筆嗎?就想着把錢拿回來投資。他自己只擅長加工,所以需要有人幫他不上一些他不擅長的部分。”
“這是好事啊!有什麼合不合規矩的?”組長笑問道。
“這些話筒耳機暫時還沒什麼,可以軍用也可以民用,但他要是想做其他方面牽涉軍工方面比較深入的東西,有些東西就不合適了吧?”趙晏晏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你說的這倒是個問題。”組長點頭表示明白了趙晏晏的意思:“回去我找上級開會研究一下,看看能給他開什麼權限。”
“還有一個問題。”趙晏晏好像想要一次性的把郭泰來的後顧之憂都解決,趁着組長心情好,把自己的另一個顧慮說了出來:“就算是給了研究權限,然後他大大小小的投入解決了問題,這部分成本怎麼算?就讓他自己背?”
不是國家撥款,不是國家項目,得出了成果,忽然就成了軍事機密,不能公開不能售賣,那豈不是胖子只能血本無歸?所以這問題一定要讓上級們研究之前就讓他們知道,免得考慮不周。
“這倒是個問題。”族長想了想,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只能給趙晏晏答覆道:“我們開會的時候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吧!要麼就不要讓人研究,讓人大投入了研究出來卻血本無歸,不合適。我們國家經濟已經在慢慢好轉,肯定沒有讓個人補貼國家的道理。”
說實話,趙晏晏提出的這個問題,其實已經是有些苗頭了。
郭泰來拿出來不少東西,比如A200火箭炮,95-1,AK15,各種手槍,這些是武器方面的,還有其他裝備,軍靴,攜具,話筒耳機,這些都算。另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想法,液體防彈衣,高能炸藥,狙擊手探測系統等等,說實話,這些東西,真要算起價值來,按照商業社會來計算的話,郭泰來不用賣什麼車型設計也早已經是億萬富翁了,而且還得是美元計算的。
可事實上,這些東西郭泰來得到的,最多也就是兩千萬人民幣左右的回報。這是十分嚴重的投入和產出的不平衡。要是一個商業公司,早就入不敷出賠的倒閉了。
但偏偏不管是軍方還是南方集團,都沒辦法給郭泰來更多,沒有先例啊,所以只能是以這麼一種尷尬的形式合作着。能維持到現在,全靠着郭泰來的自覺以及和趙晏晏的感情在維繫着。可要是有一天,當郭泰來的這些愛國熱情被一次次的消費掉的時候,他還會願意再這麼付出嗎?
軍方和南方集團對郭泰來這邊都是有一種愧疚心態的,趙晏晏這次提出來,也正好是想要讓他們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用一種合適的方法重新建立起一種全新的合作關係。爲國奉獻是爲國奉獻,但也不能拿的這麼心安理得。古人還知道升米恩鬥米仇,難道現代人反倒不懂了嗎?
郭泰來一個人在家也無聊,索性到學校裡電教室裡去蹭高級班的聽力課,一邊練習聽力口語,一邊將養身體。沒辦法,最穩妥的能量還是自己身上的,不吃不行啊!
幾個公子哥今天的心裡還是懸着,總算是在下午快傍晚的時候聽到了好消息。有一批媒體的記者在接受了他們委託送出的一些價值不菲的禮物之後,答應了不再對那個問題進行深入報道。當然,不是不報道,而是不把正義坊當做典型來報道。這讓幾個公子哥鬆了一口氣,欠了這麼多人情,總算是事情辦成了。
明天就能知道是什麼人針對他們,到時候就是該反擊的時刻了。幾個公子哥聚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喝了點酒,摩拳擦掌的暢想着明天的到來,知道對手之後,無所不用其極的把對方黑死。坑了他們幾個億的生意,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就是生死大仇啊!
喝的暈暈乎乎的幾個人,勾肩搭背的從飯店裡出來,準備找個KTV去玩玩,放鬆一下心情。不過,剛走出飯店,纔到停車場這邊,就看到了一個人站在那邊,好像在等人一樣。
那個人的樣子很奇怪,穿着軍大衣,但是腦袋上卻沒有戴帽子,大冷天的,光着腦袋,幾個人登時間就樂了。傻瓜,大冬天的剃光頭還不戴帽子,是不是傻?
最奇怪的是,這個人不但剃光了頭髮,而且還好像把眉毛鬍子都剃光了,整個臉上光溜溜的,簡直就是個鴨蛋。太滑稽了!
“咦?”一個傢伙總覺得對方有些眼熟,驚訝的叫了一聲之後,使勁的甩了甩頭,往前走了幾步,湊着停車場的燈光,仔細的看了幾眼,終於好像認出了對方的來歷,但又不敢相信一般驚叫道:“輝,輝哥?你好了?”
“輝哥?哪個輝哥?哪個王八蛋敢在我們面前充大哥?”另一個喝的比較多的正在發酒瘋,也不管對面是誰,直愣愣的衝了上去,就想要面對面的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跳出來。這兩天正不爽呢!有人主動跳出來給他們解氣,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菜啊!
“王八蛋?”對面光頭的年輕人笑了起來,背在後面的手終於放了下來。噹啷一聲,一根棒球棍的棍頭,輕輕的點在了地面上:“看來我已經是人憎鬼厭了,是個人就能隨隨便便的罵我王八蛋了。”
“輝哥!他喝多了!”最先認出來輝哥的年輕人大驚,瞬間全身都是冷汗,急忙衝上前去大喊道:“他在胡說八道!”
“酒後吐真言啊!”輝哥笑了笑,戴着手套的手靈活的抓起了棒球棍,搖了搖頭,雙手掄起,重重的抽在了撒酒瘋的那傢伙的大腿上。
咔嚓,一聲清晰的某些東西斷裂的聲音伴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耍酒瘋的公子哥當場就抱着大腿躺到了冰冷的地上翻滾起來。
旁邊幾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酒後的大腦裡還在琢磨輝哥到底是哪個輝哥的時候,棒球棍已經再次高高的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