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立片刻,司徒媚先動了,向雲陽走來。一邊走,一邊手上也有了動作,似乎是打算脫衣服。
知道司徒媚身上流着白夷女子的血液,什麼事都有可能幹得出,雲陽嚇得終於兩手狂擺,開口說話。
“別過來!那個,那個,司徒姑娘,我有話說。”
看到雲陽的窘態,司徒媚停了下來,而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彷彿一朵盛開的山茶花。雲陽看得微微失神,但心中馬上提醒自己“穩住穩住,別犯糊塗”。
清了清嗓子,雲陽定神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司徒姑娘就要去柳州了吧,此事午宴時令尊已經給我說過。別,你先別急着說話,先聽我說。那個,我很仰慕你哀牢派的劍法,特別想看看貴派一階劍法和二階劍法是什麼樣的。司徒姑娘既然三階蕩日劍法頗有火候,想必一階劍法和二階劍法也都會吧?”
鼓足勇氣臨走前跑來私會雲陽,司徒媚想要的當然不是談論武技。無奈雲陽居然一開口就把話題引到了此處,司徒媚也只好跟着應答下去。
“是的。奴家一階中平劍法和二階三才劍法都練過。不過雲哥哥,奴家聽聞你逍遙派一階劍法也是中平劍法,二階劍法也是三才劍法呀。難道你本門武技你都沒學過?”
這一句“雲哥哥”,聽得雲陽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但是,更無語的是原來哀牢派一階劍法和二階劍法,和逍遙派完全一樣。
早知如此,剛纔壓根就不該答應上官蘭。今日意外還原到哀牢派五階劍法,雲陽迫不及待想開始修煉劍法,這才着急儘快搞到一階和二階前置武技。畢竟,系統裡還原成功的,只有三階蕩日劍法、四階擊月劍法和五階日月無影劍法。偏偏一階和二階劍法雲陽壓根沒見過。
看到對面的司徒媚一半狐疑一半哀怨的望着自己,雲陽只好硬着頭皮把這個謊圓下去。
“哈哈,我豈會不知。只不過,雖然都一樣,畢竟各門各派的領會總有些小差異。我是真的想見識一下司徒姑娘演練的劍法,看看和師妹們練的是不是一樣。”
聽到要和“師妹們”比一比,司徒媚也來了興趣。沒有廢話,她立刻退開幾步,站到了屋子正中間,而後“刷”的一聲從五色長裙裡抽出一把長劍來。
雲陽看得心中後怕,暗想小妮子這大裙襬倒是個很好的掩飾,指不定裡面藏了多少殺人利器。剛纔要是自己表現不稱她的意,說不定就已經給自己來了一梭子毒鏢了。
這邊思量間,那邊司徒媚已經開始了劍法演練。這間屋子很大,遠超過正常廂房的面積,司徒媚練起劍法來並無阻礙。司徒媚這路劍法中正平和,一招一式路線清晰,直來直去。雖然從未見過,但云陽猜想,這應該就是一階中平劍法了。
“這招‘虛式分金’,這招‘開門見山’……”
一遍演練,司徒媚嘴上也沒閒着,一招一招的給雲陽解釋。
雲陽自然也不敢怠慢,認真仔細的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當然,這是給系統看的,爲的是讓系統還原成功。至於招式中的精髓何在,雲陽其實反倒看不出來。畢竟,他壓根就沒練過劍法。
看到愛郎看得如癡如醉,司徒媚也是芳心大喜,練得更是越發賣力,招式走得也越來越慢。打到最後幾式,她幾乎都已經打成了慢動作。要不是雲陽早知這是中平劍法,都以爲司徒媚是在練太極。
終於打完,收劍站定,司徒媚迫不及待的開口追問。
“雲哥哥。奴家這路中平劍法練得美嗎?比蘭姐姐如何?哎呀,奴家多嘴了,自然是沒有蘭姐姐練得美。”
雲陽聽得又是一臉黑線,敢情你把這當成舞蹈表演了?還問美不美?這可是實實在在能殺人的劍法,而且還是修成五階日月無影劍法的根基所在啊。
“挺不錯的,各有千秋。”雲陽無奈回答。
其實雲陽心中明白,上官蘭和自己一樣初入江湖沒多久,壓根就沒練過劍法。或許上官露曾經練過,不過作爲只入門三年的新人,上官露的中平劍法,估計也遠不如司徒媚厲害。
對於雲陽的回答,司徒媚倒是挺滿意,臉上揚起笑意。來了興致,司徒媚示意雲陽,是否還想看她表演二階三才劍法?
“等等,我要冥想一會。”雲陽立刻制止。
說完這話,雲陽直接閉上了眼睛,假意在認真思索。系統目前還在完整度測算中,不宜繼續進行下一種武技的演練。如果系統測算完整度不夠下限要求,少不得還需要司徒媚再練一遍。
一旁的司徒媚搞不懂雲陽的想法,只道雲陽確實是個武癡,看到任何新的變化,都要認真思索一番。今日她早已豁出去了,當然不會打擾雲陽,就默默在一旁陪着。
“叮,一階劍法中平劍法,完整度15%,可以還原。”系統提示音終於響起。
雲陽長舒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有了什麼新武學心得嗎?”司徒媚輕聲小心詢問。
“恩,大有收穫。”雲陽點了點頭。
說完,他不再解釋,擡頭透過窗戶查看天色。距離日落尚早,雲陽不再遲疑,示意司徒媚再把二階三才劍法練來看看。
“這門劍法比較陰狠,雲哥哥別嚇着了。”司徒媚先發聲提示了一句,這才從裙底再度抽出長劍。
“陰狠?”
雲陽聽得一愣,隨意回過神來。
記得當日花曼風介紹逍遙派武技的時候,就點出三才劍法乃是一門搏命劍法,先傷己再傷人。赤華子的大弟子處端子,三年前就是用這套劍法擊退強敵的。然而處端子自己卻更慘,直接被劍法反噬而亡。
當時雲陽曾經暗暗發誓,絕不讓弟子們使用這樣的武技。寧可戰敗而逃,也要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敗了不可怕,保住自身才能在將來練出更強的武技,東山再起。
“刷…,刷…”
思索中,那邊司徒媚已經開始了演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