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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裕王殿下交給公主是護衛,如今還在宮內守護。公主可有什麼消息讓他們送出宮去?也好能帶給裕王殿下,幫襯公主走出眼前的困境。”冰玉心急火燎的,卻不敢亂,更不敢哭。她不知道鄰國的後宮爲何忽然就變了天,但是她明白,越是這樣危急的時候,就越得想辦法自救。“公主可想好了怎麼讓裕王接應?”
黃桃將熱茶送到騰妃手裡,靜默不語。
騰芽接過茶,慢慢的抿了一口,才微微一笑:“不必。”
“爲何呀公主?”冰玉蹙眉道:“奴婢尚且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可只看皇后方纔那飛揚跋扈的表情,目空一切的傲慢,奴婢便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縱然皇上什麼都沒有對公主說,咱們也必得要好好防範。”
“你以爲呢?”騰芽側首看着黃桃,問。
“奴婢以爲,既來之則安之。”黃桃微微欠身:“左右這宮裡還有許多東西可以使用。奴婢和冰玉都會針黹,過段日子變天也不怕。”
“黃桃姐姐這是說什麼呢?難道你想公主一直在這裡忍飢受凍?”冰玉一臉不解的問。“這不是禁足這麼簡單,這是禁錮。她們指不定會有什麼手段來謀害公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纔開始,接下來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你怎麼就不擔心公主呢?”
“冰玉。”騰芽看她有些急,少不得打斷了她。“黃桃豈會不擔心我。你們都是我身邊最重要的人。”
“黃桃姐姐莫怪,奴婢只是一時心急,纔會胡言亂語。”冰玉眼睛都紅了,拉着黃桃的手,抱歉道:“我知道姐姐不是這樣子,姐姐也和我一樣擔心公主。只是心裡着急,纔會口不擇言。還請姐姐千萬別忘心裡去。”
“我自然懂你。”黃桃反握住她的手:“只是眼下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咱們尚且還沒弄清楚,實在不能急在一時就做出判斷。你瞧,主子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知道她一定可以應對。”
“是麼公主?”冰玉非要聽她開口才會相信。
“是。”騰芽溫和的點了下頭。“昨晚上,皇上半點消息都沒有吐露,想來昨晚上他還未必知道今天會有這樣的變數。而突然遭逢鉅變,我被囚禁在此,卻是皇后領着人來下達聖旨。爲何呢?必然是皇上心裡有愧,覺得沒能爲我處理好這件事,所以他不好意思來親口將我關押。皇后是後宮之中,理應處理後宮的事情,這在別人眼裡看來,似乎沒有什麼不穩妥。但更深一層的意思,也是皇上希望皇后擔待這件事。如果後宮的人再有什麼妄動,皇后第一個就要遭遇問責。你覺得她會不會讓這樣借刀殺人的事情發生呢?”
冰玉眼前一亮:“皇后絕不可能任由旁人來傷害公主,把罪責歸咎在她身上。”
然而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她的臉色馬上又是一沉:“可是皇后忌憚公主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萬一她破釜沉舟呢?對公主你下毒手,然後嫁禍給別人。就算皇上要責罰她,她有大殿下在膝邊,也終究不至於死……”
“縱然有人要害我,我也不會讓她們得逞。我現在只是在想,究竟那些朝臣如何逼迫皇上,纔會讓皇上下了如此之大的決心,要用禁錮的名義來保全我……”騰芽現在擔心的,是凌燁辰的處境。如果他不是有特別難的困擾,他不會讓任何人用她來作爲要挾,並且容許了這種要挾。
“公主的意思是,這並不是皇上的本意。而是皇上爲了堵住悠悠之口,才迫不得已?”冰玉心裡是想要去相信的,可是臉色還是陰沉着:“昨天那些將軍爲難公主,公主不是已經當面對質過麼?他們根本就拿不出證據來,所以皇上也不會追究,反而割了帶頭鬧事的將軍左耳。這才一夜的功夫,莫不是他們能找到什麼證據?”
“正因爲不知道,所以……”騰芽微微一笑,有些無力的說:“我才擔心皇上的處境。如今外面不太平,宮裡就更不太平了。朝政和家事都要皇上來兼顧,我卻不能分擔。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在這裡待着。冰玉,你切記,千萬不要衝動。不要要把咱們現在的處境告訴裕王。如果這個時候裕王捲進來了,盛世也捲進來了,那所有的事情就會變得更錯綜複雜,到時候,我就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公主放心就是,您說不說,奴婢就一定不會說出去。無論怎樣,奴婢只聽公主您的吩咐。”冰玉收拾了臉色,道:“奴婢這就去看看小廚房裡都還有什麼。看看咱們還缺什麼,能不能設法弄些進來。別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
“好。”騰芽溫和的衝她點了下頭。
“那奴婢也去看看,宮裡還所用還缺點什麼。”黃桃恭敬的朝騰妃行禮:“主子別多思,不如喝盞茶慢慢的靜靜心。”
“好。”騰芽微微一笑:“你們去吧,我正好好好想想。”
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安靜了,出了冰玉和黃桃,宮裡的婢子和內室都被打發了出去。偌大的漓樂宮,本來還有左清清的人,這下可好,一下子就徹底安靜了。這時候,就是掉在地上一根針,也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可是騰芽的心一點也不寧靜。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凌燁辰這麼難做呢?
那些朝臣手裡,到底還有什麼證據?
越是想不通,就越要去想,騰芽看着漂浮在茶盞上的茶葉,只覺得頃刻間就能翻雲覆雨。這便是皇宮,這便是皇家了。她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風雲突變,卻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九鑾宮門外,左清清一臉誠懇的拉着頌昌:“勞煩公公再去爲我通傳一次。我必得要面見皇上,替騰妃求情。”
頌昌也是滿面焦慮,卻一個勁兒的搖頭:“求求惠妃娘娘了,您就別再爲難奴才了。皇上說了,今天夏朝之後,便什麼人都不見。尤其是不見來爲騰妃說清的人。若是奴才這麼讓娘娘進去,輕則挨鞭子挨板子,重則被皇上砍了頭去。奴才丟了性命是小事,可左惠妃娘娘不是同樣也幫襯不了騰妃麼?”
“那你告訴本宮,皇上爲何要拘禁騰妃?到底早朝上,那些朝臣對皇上說了什麼?而騰妃究竟又犯了什麼錯?”左清清狐疑不已:“昨晚上,皇上還將騰妃帶回了九鑾宮中,並不曾有半點苛責。怎的一大早下了朝,這局勢就變得不一樣了?顯然是那麼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老頭子們,又在朝廷上煽風點火,就怕後宮裡又安靜的日子。”
“左惠妃娘娘,您心疼騰妃娘娘,奴才深知不已。可是奴才身份卑賤,朝廷上的事情,奴才哪裡能多聽能多說呢。奴才求求您了,您就行行好,別再爲難奴才了。”頌昌急的都要哭了:“何況這都快要午時了,您還是想想午膳該給二殿下準備些什麼好了。再者,輕浪宮也許久不曾有人住,什麼都得慢慢收拾呢。惠妃娘娘總得爲二殿下思量不是。您還是請回吧。等皇上消了氣,這事情過去了,一定會見娘娘的。”
左清清也不是非要爲難頌昌不可。看着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她自己心裡也不好受。“罷了。你不說便不說,皇上不見便不見吧。只是我總得要弄清楚,到底是爲什麼拘禁騰妃吧?總不能沒有個說法,人就給關起來了?”
頌昌看她如此執着,也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壓低嗓音道:“惠妃娘娘別急,知道騰妃娘娘因何被拘禁的,除了皇上,這宮裡還有一人。”
“誰?”左清清疑惑的問。
“自然是皇后娘娘。”頌昌蹙眉道:“事情發生之後,騰妃被拘押之前,皇上就單獨傳召過皇后交代此事。並且在皇后離開之後,下嚴旨不許任何人提及此事。所以,娘娘若是想知道……唉,娘娘,您慢着點……”
頌昌的話還沒說完,左清清已經一陣風似的從九鑾宮的玉階上走下去,疾步如飛的往皇后的碧波宮去。
櫻桃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不免爲騰妃擔憂。“主子,您真的要去問皇后娘娘嗎?”
“自然。”左清清邊走邊說:“知道這件事的,既然只有皇上和皇后,那皇上不肯見我,我就必然得向皇后問個明白。凡事總得有因由吧。騰妃是才從圩城回來,在宮裡還沒過上一天安穩日子,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若不管,還有誰會幫她說話?越是這樣的時候,我就越得儘快弄明白。”
“可是……”櫻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皇后是不會讓您如願的。騰妃娘娘心地善良,對宮裡上下都很好。可偏偏她太過恩寵優渥,早就成了皇后娘娘的一塊心病。這個時候,皇后娘娘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難得了。您還能指望從她嘴裡知道什麼真相?主子,奴婢以爲,您還是自保爲上策,否則若然連您都收到牽連,還有誰能幫騰妃呢?”
“你這叫什麼話?”左清清有些生氣的停了下來:“事情的緣由尚且不知,我就只求自保,連過問都不過問。那還能稱得上是騰妃的姐妹嗎?且,我真的不管不問,你以爲皇后就不會對騰妃下手了?左右這事情不在我做不做,而在皇上的聖意。我也只能盡微薄之力,讓皇后明白,騰妃絕非是一個人在抗衡後宮的廝殺。除非皇后能連我一併除去,否則,我與騰妃,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不會因爲其中一人不幸被禁錮,就膽怯退縮。”
這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左清清禁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氣粗氣。
“主子,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神醫不是說了,您不可太過操勞。”櫻桃心疼的不行,少不得多勸上幾句。“若是連您都病倒了,那可真就沒有人能幫騰妃了。”
“我的身子我心裡有數。”左清清深吸了一口氣,蹙眉道:“去吧,就說我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是。”櫻桃迅速的走上玉階,卻被碧波宮的守門的戍衛攔住。“左惠妃娘娘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你們阻攔我做什麼?”
“皇后娘娘鳳體違和,已經吩咐了不見任何人。”從裡面走出來的正是毛凝。
櫻桃看見她出來,不免詫異:“毛貴人怎麼在這裡?不是說皇后娘娘不見任何人嗎?”
“你怎麼說話呢。”雪花一臉的不痛快:“憑你一個丫頭,也敢對貴人胡言亂語?”
“雪花。”毛凝不悅的沉聲道:“不得無禮。”
雪花連忙恭敬的低下頭去,不再做聲。
毛凝這才朝走上玉階的左惠妃行禮:“臣妾管教下人無方,還請左惠妃娘娘恕罪。”
“罷了。”左清清很詫異的看着她:“你身子還沒好,怎麼就出來走動了?”
“臣妾的小事,勞煩惠妃娘娘記掛,當真是心中有愧。只是在宮裡聽聞皇后娘娘鳳體違和,所以臣妾就趕緊過來爲娘娘侍疾。娘娘心疼臣妾,只是讓臣妾端了湯藥,就吩咐臣妾回宮靜養。”毛凝朝她行了個禮:“皇后娘娘這時候已經歇下了,還請左惠妃娘娘改日再來。”
“哼。”左清清冷笑了一下:“你倒是極有趣的人。一時去討好騰妃,告訴騰妃內務府的計謀。一時又指控皇后,說你腹中的孩子,是皇后謀害。怎的,這時候騰妃纔剛剛落難,你就這麼心急火燎的重新去討皇后的好嗎?依本宮看,這宮裡的牆頭草都不及你會隨風擺,當真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雪花氣的連都白了。然而毛凝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溫和的朝左清清一笑,語氣柔和的說:“臣妾沒有這個本事,當日的事情,提醒騰妃是臣妾好心爲之。誤會了皇后娘娘,是臣妾莽撞無能的緣故。好在皇后娘娘寬宏大量,沒有追究臣妾的罪責,所以臣妾纔會更加勤力的想要侍奉好娘娘,以抵償臣妾的愧疚之心。至於左惠妃娘娘說的牆頭草,臣妾明白娘娘的意思,但卻是不是娘娘所想。且,臣妾卑微,更不可能左右皇后娘娘的心思。既然是皇后娘娘不願意見左惠妃娘娘,那臣妾也別無他法,只能斗膽請左惠妃娘娘改日再來。”
“頌豐呢?”左清清懶得和她這樣的人多費脣舌,索性問了一句。
頌豐急忙從宮裡出來,拱手道:“奴才在。”
“去通傳一聲,本宮要爲皇后侍疾。”左清清微微揚起下頜,目光裡透着對毛貴人的嫌惡。
“左惠妃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服了藥剛剛歇下,吩咐了不見任何人。”頌豐低着頭,如實的說。
“是麼?”左清清蹙眉看着毛凝:“看來皇后就是喜歡如毛貴人這般乖巧伶俐的妹妹在身邊伺候。本宮是沒有這個福氣爲皇后娘娘侍疾了。”
毛凝見她轉身要走,少不得上前兩步:“惠妃娘娘,且慢。”
“怎麼?”左清清詫異不已:“你還想攔我?莫不是你有本事領我去見皇后?”
“臣妾自然沒有這樣的本事,但是臣妾以爲,騰妃娘娘驟然獲罪,皇上與皇后娘娘都不肯面見惠妃娘娘您,那也就是說,若想要幫騰妃娘娘,還得勞煩惠妃娘娘另想辦法。其實朝堂上的事情,不是後宮可以干涉的。”
有些悶氣,左清清的臉色自然美那麼好看。“你到底想說什麼?”
“臣妾是說,既然不能干涉朝政,那就只能在別的事情上爲騰妃娘娘盡心。”毛凝走上前半步,附耳低聲道:“漓樂宮裡的吃穿用度,興許惠妃娘娘會有什麼辦法,能讓內務府揀好的送去。至少也讓騰妃娘娘少吃點苦頭。臣妾小女子心性,辦不成大事,也就只能放眼這些細微之處了。還請左惠妃娘娘不要嫌棄臣妾愚鈍。”
“你這是給我出上主意了。我是得謝你纔對啊,怎麼會嫌棄你愚鈍?”左清清當真是對着毛貴人刮目相看。從前只以爲她攀附皇后,必然是個諂媚的小人。如今,她既有膽子與皇后對抗,又能在事情敗露之後重新得到皇后的器重,便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凡人。
眼下的毛貴人,不慍不怒,波瀾不驚,雖然未必生的美豔絕倫,卻頗有鄰家女子,淡淡雅緻的味道。加上這份泰然自若大氣,卻沒有半點的不妥。叫人不由得心裡瘮得慌。
“惠妃娘娘若無其他的吩咐,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毛凝溫婉恭敬的朝左清清行禮,舉止言談叫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左清清猶如被她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這個時候,纔算是清醒過來。
“雪花,方纔你失言了。”毛凝的聲音不算大,卻也被身後的人聽見。
“奴婢知錯了。”雪花連忙行禮請罪:“還請貴人責罰。”
毛凝稍微停下了腳步,低眉看着她,道:“這宮裡最講究的就是規矩,我已經錯過一回,只盼着你不要再錯。有時候,責罰是爲你好,有時候,恐怕你連受責罰的機會都沒有了。你自己思量去吧。”
“是,主子,奴婢知錯了,絕不會再犯。”雪花認真的說。
“罷了。”毛凝將自己的手遞給她:“回宮吧。”
這一幕,左清清和櫻桃都看的清清楚楚。
櫻桃本來還很生氣,因爲雪花的無理頂撞。但此時,她居然有些後脊樑發冷。“主子,咱們從前是沒有仔細主意這個毛貴人吧!她絕對不是那種只會搖尾乞憐,隨波逐流的小人。”
“是啊。”這一點左清清也深信不疑:“懂得在皇后與騰妃之間左右逢源,既賣給我人情,又不得罪皇后,她倒是難得的聰明。只是這樣一個聰明的人,處處在顯示她的意圖,又處處加以掩飾,倒是真的讓我瞧不出她的心思來了。到底,她想做什麼呢?又有什麼樣的居心……我是真的一點都看不清楚了。”
“連主子您都看不清楚,那她……”櫻桃不想多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轉念一想,又問:“主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騰妃娘娘還在漓樂宮裡拘着呢。”
“騰妃在漓樂宮裡拘着,又有裕王給她的人守護,暫時應當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左清清皺眉道:“咱們還真得去一趟內務局,吩咐下去不許他們在給漓樂宮送去的東西里剋扣,甚至動手腳。畢竟騰妃現在還是騰妃,本宮再去叮嚀一句,料想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只是怕騰妃自己有心結,想不開,那可就真的不好辦了。”
“騰妃娘娘一直受盡恩寵,驟然被拘押困在宮中,想來一定是會難受的。”櫻桃認真的說:“如換做意志薄弱的人,說不定還真的會做什麼傻事。只是騰妃不像是那種人,她一定可以撐下去的。”
“騰妃自然不會是那種沒有用處的人。但她一直在風口浪尖,因爲皇上寵愛,才能得以保全。可現下發落她的人是皇上,皇上不肯見我,皇后也是如此。我還鬧不清發生什麼事情,如若皇上是爲了保全她纔不得已這麼做,那是她的福氣。可若皇上是真的因爲一些事情生了她氣,纔會如此,騰妃往後的路就艱難了。”
“主子何不讓人回府,問問老爺?”櫻桃見四下無人,纔敢說出這句話。
走到玉階的盡頭,左清清冷哼了一聲:“這件事情,保不齊父親也參與其中了。你說,對父親而言,到底是他的前程要緊,還是一個一直被他視作眼中釘寵妃的性命要緊?他不會幫我的!”
“如此,咱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櫻桃倒吸了一口涼氣:“主子這樣待騰妃好,也是騰妃的福氣。”
“是她的福氣,也是我的福氣。若下回遭難的是我,有她這樣幫我,說不定能撿回一條命。”左清清長嘆了一聲:“罷了,罷了,我是得沉下心來,好好的解決這件事。毛貴人的事情,也不能鬆懈,你趕緊讓人去查她的底細。我不可以讓宮裡有這麼個角色存在。弄清楚她的一切事情之後,再設法拔出。”
凝重點頭,櫻桃利落應下:“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