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戈到是沒想到,這嶽如鉤竟然是把自己都給算計上了。
放着任何人來看,那樺貴妃都能說是傳統的收買了,若是她這個皇后來,那樺貴妃便是心中不平卻也不能多說什麼。
說到底不過是權勢壓人。
“好,那便由我來看。”喬楚戈擺着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起身之後不忘回頭看向皇帝,“皇上可是要同去看看的?看看這花是否真的可以留下痕跡。臣妾到是覺着,有趣的很呢。”
容啓瞥了喬楚戈一眼,自然是不曾起身的。
實則他是起身不對,不起身亦是不對。
若是起身,他一個當皇帝的卻來管這後宮之中的小打小鬧,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到底駁了面子。
若是不起身,那便是說明,皇后的決斷,是連皇帝都相信的。屆時,何人還敢有異議?
喬楚戈低眉一笑,而後便是起身行至花邊,微微的彎下腰,撩起了花葉一副看的極爲仔細的模樣。
喬楚戈抽空看了那邊樺貴妃一眼,那是臉色如雪,一副等死的姿態。
“皇后可是有了判定?”容啓見着喬楚戈藉着看花的功夫四處打量,出聲制止。
“回稟皇上,這花枝上留下痕跡委實是神奇,臣妾忍不住便是仔細多看了兩眼。”喬楚戈嬌笑着答道,仿若一副當真是好奇的模樣。
實則,那花枝上哪裡有什麼痕跡?光溜溜的……
只是,就衝着這樺貴妃的姿態,便是能夠知道這花多半就是御花園裡頭的那一盆。
更何況,此前,喬楚戈還是親耳聽那管理園林的太監所說,而後更加是叫人去求證過了的。
“樺貴妃!”容啓該出聲時候出聲,一雙眸子掃了過去,冷聲的呵斥。
樺貴妃到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多半是着了道了,卻已爲時已晚,慌亂的便是掙開了香妃的束縛,跪在了堂前。
“朕看你是,屢教不改了。”容啓將手中的摺扇丟到了桌案上,冷哼了一聲。
“陛下贖罪,臣妾……臣妾……”想要替自己開脫,卻是話到了嘴邊不曉得該說什麼纔好,支支吾吾的沉寂了許久,終歸是無言以對。
“無言以對了?”容啓冷笑了一聲,“可真是朕的好妃子啊。”說完,便是直接帶着和順離席了。
廊亭裡多少妃子還等着今天大顯身手,卻不想鬧出了這麼一出,不少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還鬼在哪兒的樺貴妃。
喬楚戈領着人,轉身行禮:“臣妾,恭送皇上。”
等到喬楚戈的話音落下,旁上站着或者坐着的方纔想起來,連忙是起身行禮。
“樺貴妃還是起來吧,地上涼,可莫要凍着了。”喬楚戈行至樺貴妃跟前,“只是今日的教訓,樺貴妃還是得記住纔好,今兒個是皇上心情好,下回可就說不準了。”
喬楚戈回眸掃了一眼在座的衆人,而後輕笑了一聲,便是準備踱步離開。卻是到了亭外,仿若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回聲朗聲說道:“聽聞護國將軍的案子定下來了。”
原本正叫宮女扶着起來的樺貴妃,卻是聽了這話,一個不支又軟了下去。便聽見那宮女驚聲尖叫,樺貴妃依然是暈了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