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嫁給何源,你信嗎?”嶽芸洱故意帶着挑釁。
就是顯得那麼的不可一世。
吳小欣狠狠的看着嶽芸洱,就是覺得,嶽芸洱好像突然就變了。
變得不再那麼逆來順受,變得不再那麼唯唯諾諾。
她狠狠地看着嶽芸洱,狠狠的看着她,因爲嶽芸洱的話,氣得真的很想殺了這個女人。
嶽芸洱憑什麼能夠這麼肯定的話說會嫁給何源,她到底有什麼資格!
“你以爲,你爬上了何源的牀何源就會娶你了,你真的太天真了嶽芸洱,你以爲你這樣的女人,如此多污點的噁心女人何源會真的娶你,他不過就是玩玩你而已,不過就是在高中的時候因爲對你的喜歡無疾而終纔會有的一點男人的征服快感而已,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何源是不是玩我,是不是把我當回事兒……”嶽芸洱嘴角一勾,“那我們走着瞧啊,看最後,何源到底會娶誰!”
“嶽芸洱!”吳小欣聲音明顯大了很多。
那一刻就是被她激怒到無法控制。
無法控制的很想動手掐死嶽芸洱。
她居然居然,這麼的挑釁她。
居然這麼的不把她放在眼裡!
嶽芸洱這個賤人。
“吳組長。”嶽芸洱反而冷靜得很,她嘴角帶着一絲惡毒到根本就沒辦法忽視的笑容,“昨天和秦梓豪一起算計我失敗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吳小欣一口否認。
“沒想到我會從秦梓豪的狼爪中跑出來是吧?!”嶽芸洱陰冷的看着她。
吳小欣咬牙切齒。
秦梓豪果真是沒用。
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
昨天晚上秦梓豪給她回了電話,說差點被嶽芸洱搞死,下次再找機會。
說得輕鬆。
下次再找機會?!
哪裡可能有這麼多機會。
嶽芸洱也不會蠢到,一次兩次的被她如此算計!
她此刻真的恨不得把嶽芸洱的衣服拔掉扔在男人之中,很想何源看看嶽芸洱,被男人上的噁心畫面!
她真的很想殺了嶽芸洱。
“吳組長,有些如意算盤真的可不是你想的這麼好打。甚至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我還得好好感謝你,感謝你讓我知道,原來在我心目中,由始至終愛的人都是何源,原來高中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他了,而這份認知讓我很清楚,我非何源不嫁,我也會讓何源非我不娶!”
“你真以爲你有這能耐,你真以爲你有這能耐?!”吳小欣面部猙獰,氣得身體發抖。
“有沒有,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何源到底愛的誰你不可能沒有點自知之明……”
“你以爲何源愛你就夠了是嗎?!可笑死了嶽芸洱。你還以爲何源還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嗎?還真的會喜歡你到不顧所以,嶽芸洱,你可別忘了,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想想你當年給何源做的那些齷齪事情,給何源父母帶來的傷害,想想你自己以前的牢獄案底!我告訴你,何源的父母死都不會接受你的。何源的父母已經認定了我這個兒媳婦,何源這麼孝順,何源早晚會娶我!”吳小欣說得斬釘截鐵。
越是這般,越是凸顯出吳小欣的不自信。
嶽芸洱淡淡一笑,“我曾經也是這麼覺得的,吳小欣。”
吳小欣狠狠的看着嶽芸洱。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因爲經歷了昨天,所以讓她完全改變了嗎?!
吳小欣不得不承認,她內心的恐慌。
但她死都不可能表現出來。
她依然不可一世的看着她。
嶽芸洱繼續說道,“我曾經也覺得,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我不應該爲難了何源!而我曾經很對不起何源,我不應該讓他再次因爲我遭受到來自於父母的譴責,我甚至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邊,對你產生內疚對何源產生內疚對何源身邊所有人都帶着內疚心裡,所以一直唯唯諾諾,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反駁也沒想過反抗。甚至爲了離開何源爲了成全你們爲了讓何源的父母滿意,我還決定假裝開始另外一段感情,和何源分得徹底。然而……”
然而。
嶽芸洱冷笑。
那樣的笑容,真的是極致的陰冷。
甚至,不寒而慄。
她眼眸直直的看着吳小歆,帶着的戾氣讓吳小欣內心都有些顫抖。
嶽芸洱薄脣微動,“然而我換來的是什麼,是吳組長你的得寸進尺,是秦梓豪的自以爲是,是你們這些自以爲高高在上的人,對我的踐踏,我真的要感謝你吳組長,在昨天這麼一齣戲之後,讓我深刻的明白了,人真的不能一再妥協,妥協的代價就是被無限的折磨,無限的低等對待,這些年我真的是深有體會,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爬到最頂端,爬到最低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視所有人!”
“嶽芸洱,你就是在利用何源!利用何源的身份達到自己的目的,你怎麼能夠這麼的惡毒!”吳小欣怒吼。
“是利用又何妨?至少我會對他很好,我會那真心去對他,他也不吃虧!”嶽芸洱冷笑,“說來,你也不過如此,不過就是因爲何源現在的身份纔對何源死纏着不放,要是何源還是以前的那個窮學生,你會如此嗎?!當年何源被全校人恥笑的時候,你可曾給過她一絲安慰和一絲鼓勵,你當年想的應該就是,不要讓何源的事情連累到你了?!”
“我沒有!”吳小欣一口否定。
“有沒有,你內心最清楚。”嶽芸洱冷諷。
“你!”吳小欣真的被嶽芸洱氣得說不出一句話,臉上的憤怒顯得猙獰無比,卻又似乎無處發泄。
她總會將嶽芸洱碎屍萬段,總會……
“啊……吳組長,我真的不行。”嶽芸洱突然變了臉色。
變得那麼唯唯諾諾那麼軟弱嬌柔。
吳小欣狠狠的看着嶽芸洱,“你又發什麼瘋?!”
“對不起,我真的不行……”嶽芸洱顯得楚楚可憐。
吳小欣被嶽芸洱的模樣搞得要爆炸,前一秒和這一秒的區別,再即將冒火的那一瞬間。
“做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了何源冷漠的聲音。
吳小欣一陣。
瑪德嶽芸洱,居然陰她。
她當時在氣頭上,根本就察覺不到身後的辦公室房門打開。
吳小欣回頭看着何源。
看着何源突然盛怒的模樣。
“何源,你聽我解釋……”吳小欣很激動。
何源臉色真的很難看。
嶽芸洱低垂着眼眸,看上去真的是弱不禁風的模樣,她說,“是吳組長讓我去開會,我說了我要跟隨總裁的時間,吳組長卻不同意,還說雖然我是跟着總裁但我其實還是她的下屬……我真的很爲難。”
“何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吳小欣解釋。
不停地解釋。
何源那一刻根本就不停吳小欣說什麼,他冷聲而直白,“吳小欣你聽清楚了,嶽芸洱是我的私人秘書,你們秘書室無權要求讓她做任何事情,她直接聽從我的安排和吩咐,如果有任何需要嶽芸洱參加的會議以及任何其他,需要諮詢我的同意纔可以!”
“何源……”
“在公司請叫我總裁。”何源冰冷。
全身的冷漠氣息讓吳小欣那一刻根本不敢靠近。
她眼眶通紅。
那種極致的委屈那種又無法發泄的難堪。
何源不再看吳小欣一眼,對着嶽芸洱說道,“以後遇到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我。”
“謝謝總裁。”嶽芸洱甜美一笑。
那樣的笑容,就是很好看,就是很讓男人心動。
吳小欣甚至看到何源對着嶽芸洱的一絲笑容,帶着那麼溫暖的味道。
她真想撕了嶽芸洱那張假皮!
“進來彙報我的工作行程。”何源溫柔的吩咐。
“嗯。”嶽芸洱點頭。
溫順得像只小綿羊。
吳小欣在旁邊,真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咆哮。
特別是嶽芸洱離開的時候,還故意用眼神挑釁她,那麼的得意洋洋,那麼的不可一世!
她緊咬着脣瓣。
一定要殺了嶽芸洱這個賤人!
……
嶽芸洱跟着何源走進了辦公室。
剛剛的故意,她其實都沒有把握何源會這般的站在她這邊。
而如此對待了吳小欣,她不用想也知道,吳小欣內心會有多扭曲。
越扭曲越好。
這樣才能夠讓吳小欣早點去死!
她眼裡的陰鷙一閃而過。
何源回頭就看到嶽芸洱眼中無法掩飾的仇恨目光,卻在下一秒,看着他的那一刻,笑得如沐春風。
她甜美的聲音,說道,“總裁,因爲昨天耽擱了您去封尚集團開董事會議,董事那邊需要您今天上午10點過去,做報道之前先解釋一下昨天爲什麼會突然不在甚至還沒有接電話。”
“嗯。”何源點頭。
“下午2點有一個國際電視電話會議,3點半市場部邀請你再次對上次的項目做最終定奪,完成項目最終的投標方案之後,週一需要您親自給董事會彙報,下週五將要對項目進行現場投標。”
“嗯。”
“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嶽芸洱依然溫和,嘴角依然帶着好看的笑容,“總裁你注意不要太勞累。”
何源嘴角也笑了一下,“我知道。”
“那我出去了。”
“嗯。”
嶽芸洱轉身離開。
離開了何源的辦公室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攏。
她緊抿着脣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辦公室裡面的何源,眼眸也這麼看着辦公室的房門的方向。
他一眼就能看出,嶽芸洱對吳小欣的故意,而他不是反感嶽芸洱的如此,他只是以爲,至少嶽芸洱會給她說什麼,但她隻字不提。
何源眼眸微動。
看着辦公桌上突然響起了手機。
他拿起來,接通。
那邊恭敬無比,“何總,昨天查到了嶽芸洱發生的事情了。”
“說。”
“昨天嶽芸洱在上午9點半左右的時候離開了夏氏集團,坐着出租車去了一個小巷子的一家不起眼的賓館,應該是被人威脅着去的,我們通過賓館的錄像看到了秦梓豪還有一個陌生男人的身影,陌生男人把嶽芸洱帶到賓館之後就離開了,嶽芸洱和秦梓豪共處一室,但是沒有待多久,秦梓豪就突然從房間跑了出來,滿身都是傷還有血,一會兒嶽芸洱也從房間出來,也是如此。”
“嶽芸洱爲什麼會在上午9點半離開夏氏集團?”何源問。
“並沒有查到。我們本來想要調取那個陌生男人的資料,但到現在爲止都找不到這個男人的下落,所以無從得知,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男人故意僞裝成出租車司機在蹲守嶽芸洱,是秦梓豪的人。而查詢不到那個男人的資料很有可能就是秦梓豪找的職業能手,這種人一般拿錢辦事兒,乾淨利索,看他的行爲舉止應該不是一般的小嘍囉,很難找到線索查下去。”那邊說,“如果何總想要知道,最直接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問嶽芸洱本人。”
“好,我知道了。”何源說,“我會把相應費用打到你的賬戶裡面。”
“客氣了。”那邊恭敬道,“夏小姐吩咐我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直接找我,能夠幫忙是我的榮幸。”
“嗯。”何源點頭。
那邊恭敬的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這個人其實何源確實不認識。
夏綿綿走的時候給他留了很多資源。
他不太清楚夏綿綿另一個身份到底是做什麼。
他只知道,夏綿綿生活的環境和一般人很不相同。
他放下電話。
所以……
何源的眼眸一緊。
果真是秦梓豪。
嶽芸洱昨天會那樣,全部都是秦梓豪一手造成。
他斯文的眼眶下閃過一絲冷冽。
本來還想慢慢來。
看來,秦梓豪太自以爲是了!
……
嶽芸洱陪着何源去了封尚集團。
董事會議,她就沒有資格參加了,因爲關係到很多和董事局之間的秘密,其他人沒有資格參與。
她就安靜的坐在外面等着。
其實也會有點擔心,何源昨天沒有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甚至連電話都沒接,董事會會不會爲難他。
她默默地等了好久。
接近2個小時的會議。
何源從董事會出來。
嶽芸洱連忙上前,帶着擔憂的目光。
何源反而對她一笑,他說,“沒什麼,我都解釋了,他們很理解我昨天的爽約。”
“怎麼解釋的?”嶽芸洱好奇。
“暫時不告訴你。”何源說。
笑容,分明帶着一些,故意。
嶽芸洱嘟嘴。
她依然跟在何源的身後。
當然也不會強迫何源說出來。
兩個人一起離開封尚集團,坐着何源的專車回夏氏。
剛坐上轎車,嶽芸洱的手機突然響了。
嶽芸洱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名字。
顯然,何源也看到了。
何源就看了一眼,眼眸轉向了一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嶽芸洱咬牙,接通了,“明哲。”
依然溫和的聲音。
“昨天沒接我電話,在忙什麼?”
“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她明顯撒謊了。
何源依然看着窗外,沒有任何動作。
“那麼忙?何源壓榨你了?”
“沒有,他對我很好。”嶽芸洱解釋。
“看你緊張的,我又不吃了你。”謝明哲說,“下午下班我來接你,晚上帶你回家吃飯,嚐嚐我的手藝。”
“去你家嗎?”嶽芸洱不自在的問道。
“你別緊張,我父母沒跟我一起住,沒讓你見家長。”
“呵呵。”嶽芸洱有些尷尬。
“就這麼說定了,下班我來接你。”
“好。”嶽芸洱點頭。
緩緩,掛斷了電話。
她轉頭看着何源,看着何源的臉是背對着她的,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嶽芸洱主動開口道,“下午謝明哲會過來接我。”
“嗯。”何源應了一聲。
什麼都沒說。
“我去他家吃飯。”
“你不需要給我彙報這些,那是你的私事兒。”何源說,儘管沒有回頭。
那一刻聽他的口吻,卻是淡淡的。
嶽芸洱主動過去靠近他。
何源身體明顯緊了一下。
嶽芸洱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去告訴他,我和他分手的事情。”
何源明顯愣了一秒。
他回頭。
嶽芸洱也擡頭看着他。
嶽芸洱說,“我就只想跟着你。”
何源喉嚨波動。
“我愛你何源。”嶽芸洱深情的說道。
何源將她抱在懷裡。
嶽芸洱就這麼躺在了他的胸口上。
她聽到了他心跳的聲音。
很劇烈。
何源說,“稍微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沒關係。”嶽芸洱也這麼抱着他的身體,“多久都可以,我會一直等你。”
“嗯。”
兩個人感情,突然就變得很好。
突然好像就變得很美好,完全忘記了曾經經歷過的那些,很多不太好的事情。
下午陪着何源在公司開了大大小小的會議。
臨近下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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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芸洱給謝婷婷發了信息,“婷婷,晚上有空嗎?”
“怎麼了?請我吃飯啊?你怎麼知道姐姐這段時間窮得沒飯吃了,你說你說,要請我吃什麼?”那邊很激動。
“下班之後你在樓下等我。”
“給我搞神秘嗎?”
“總之,下班門口見。”
“好啦,告訴你啊,姐姐這段時間窮得很,感覺能吃下一頭牛,你別心疼。”
“歐拉。”
嶽芸洱退出聊天軟件。
有些事情,她可能幫不了大忙了。
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東西,到下班的點,何源就從辦公室裡面出來。
何源大概是考慮到她今晚有約,所以真的是半分鐘都沒有停留。
分明今天的會議應該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
她也沒有多問,拿着自己的包也跟着何源下了班。
公司門口,謝明哲早早的在那等候了。
何源自若的走過去。
謝明哲也很自然的和他招呼,“難得今天這麼準時?平時不都是讓我女朋友一直加班的嗎?早就想和你聊聊齋了。”
何源似乎是笑了一下,“有勞你這麼關心你女朋友了。”
“……”謝明哲怎麼都覺得這句話,話中有話。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何源說。
說完,似乎是看了一眼嶽芸洱。
嶽芸洱也這麼看着何源,嘴角一笑,目送他離開。
謝明哲看着兩個人的互動,想問點什麼。
謝婷婷朝大門的嗓音,“臥槽,嶽芸洱,你說請我吃飯,居然還帶着謝明哲,你丫的太不厚道了吧,讓勞資這個單身狗怎麼活?!”
謝明哲也這麼看了一眼嶽芸洱。
嶽芸洱沒有回答謝婷婷,反而對謝明哲說道,“不好意思,沒經過你的允許就叫了其他人。”
“沒什麼,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謝明哲溫柔一笑。
謝婷婷翻白眼。
謝明哲的意思是,他們之間沒有關係了,而她的存在,只是因爲嶽芸洱的關係。
得。
男人都是見色忘義的存在!
她忍着。
謝婷婷跟着嶽芸洱還有謝明哲坐在小車上。
依然如此。
她坐在後面,前排坐着謝明哲和嶽芸洱,兩個人聊着天,就是給人感覺很溫存很暖。
謝婷婷坐在後面也不太說話。
拿着手機看。
一路上走走停停,看得都要吐了。
謝明哲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謝婷婷,提醒道,“車上開手機容易暈車。”
“要你管!”謝婷婷語氣很不好。
這也是和謝明哲一貫的語氣。
謝明哲沒有回懟,淡淡的說道,“那隨便你吧。”
謝婷婷看着謝明哲的後腦勺。
心裡就是有些淡淡的不是滋味。
嶽芸洱回頭,看着謝婷婷的模樣。
謝婷婷連忙回神,對着嶽芸洱一笑,“他很雞婆是吧?”
“對關心的人才會如此吧。”嶽芸洱說。
“是啊,他挺關心你的。”謝婷婷說道。
“嗯。”嶽芸洱微微一笑。
謝婷婷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覺得心口好像被……拉扯了一下。
她沒深想,就這麼坐在車內,然後也不再看手機,是因爲真的很想吐,她就看着窗外,發呆。
車子到達目的地。
謝婷婷驚訝,“這不是你家嗎謝明哲!”
“是啊,我帶芸洱到家裡面吃飯。我做個她吃。”
“你會做?”
“……”謝明哲似乎不想回答謝婷婷。
謝婷婷也覺得這幾天謝明哲明顯對她的生疏。
她咬脣,不再開口,就跟着他們一起走進了謝明哲的家裡。
她以前來過的。
謝明哲一向很會生活,所以即使不大的公寓也弄得很有情調。
帶着些小清新的味道,很適合他本人的性格。
他給嶽芸洱拿了一雙粉色的拖鞋,“你換上。”
“謝謝。”嶽芸洱對他溫柔一笑。
謝婷婷覺得自己真不應該來的。
“對了,沒其他多餘的拖鞋來了,你就不用還了。”謝明哲對着謝婷婷淡淡地說道。
“哦,我也沒想過換鞋子。”謝婷婷無語的說道。
謝明哲也不再搭理謝婷婷,帶着嶽芸洱先走了進去。
嶽芸洱跟着謝明哲走向他家的開放式廚房。
廚房很小,但真的設計得很有格調。
她很喜歡這種小房子帶來的溫暖。
“需要我幫你嗎?”嶽芸洱問。
“你手受傷了,坐着就好。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藝。”
“那我在這裡陪着你。”
“嗯。”
嶽芸洱就坐在廚房額吧檯上,陪着謝明哲做飯。
謝婷婷此刻坐在沙發上,轉頭看了一眼廚房,然後打開了電視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嶽芸洱似乎是回頭看了一眼謝婷婷,然後對着謝明哲直白的說道,“明哲,我和何源在一起了。”
謝明哲手一頓。
他回頭。
“對不起,終究沒辦法和你好好培養感情了。”嶽芸洱道歉。
謝明哲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和何源那老狐狸在一起,他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放過你!”
“是我主動要求求和的。”嶽芸洱說。
“不管如何,好好和何源在一起吧。他人其實不錯,就是有時候悶了點,有時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至少在男女方面感情很單純。”謝明哲說道,“可惜了,我和你之間一點火花都還沒有擦出來,就結束了,遺憾。”
嶽芸洱忍不住笑了笑,“你和我交往其實也並不是想和我擦火花吧。”
“嗯?”謝明哲眯了一下眼睛。
“你是想要嘗試自己,是不是除了謝婷婷還可以好好的和別人談戀愛。”嶽芸洱直白。
兩個人其實當時在說在一起試試的時候,都不言而喻的知道對方的目的。
嶽芸洱是爲了擺脫何源。
是。
她之前真的是爲了徹底的放棄何源。
她知道何源喜歡她,但她也很清楚,何源不會和她結婚,因爲父母的原因,何源是個孝子,她也不爲難了何源甚至也覺得自己配不上何源,所以不想彼此多想,也就很想早點結束。
現在……
現在不想了。
她承認她變壞了。
但她會真的對何源很好。
很好很好。
“好吧。”謝明哲淡淡一笑,“你其實也不笨啊。”
“我看上去很笨嗎?”嶽芸洱問。
“看上去反正不聰明。”謝明哲笑着說。
嶽芸洱不爽。
謝明哲爽朗的笑了幾聲。
謝婷婷在沙發上看電視,就這麼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而後,又回頭看電視。
謝明哲說,“芸洱,你和何源重新在一起了,我恭喜你們,但之前和你談戀愛我是真心的。”
“我也是。”
儘管目的都不單純,但對對方的心情都是真摯的。
“有些話不得不給你講。”謝明哲顯得有些眼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誰一個人說了算的。何源既然喜歡你,你就有讓他喜歡你的優點,否則大千世界這麼多女人爲什麼他就愛你一個!所以不要輕易的否定自己,你其實比很多人都優秀,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你要相信,至少那個喜歡你的男人的眼光沒有問題。”
嶽芸洱聽着謝明哲的話,心口暖暖的有些感動。
她說,“謝謝你明哲。”
他們之間其實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總覺得謝明哲對她真的很好。
那種朋友之間的感情,她以前很少體會。
特別是經歷過邱柒柒之後,她大體是有些怕交朋友的。
“別這麼客氣,不管如何,以後我們還是朋友。”謝明哲無所謂的聳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可以隨時找我,我能夠做的一定幫你。”
“你也是,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幫忙到底。”
“嗯。”謝明哲對她溫柔一笑。
所以……
他們之間是真的沒有感情的,準確說是沒有愛情。
如果有愛情的話,兩個人也不會這般淡定的談分手,甚至彼此應該都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嶽芸洱坐在吧檯邊上陪着謝明哲,又回頭看了一眼謝婷婷,看着謝婷婷故意背對着他們坐,她說,“明哲,你就沒想過,好好給婷婷說說你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