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求啊!】
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吳迪還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樣的事情不論有沒有暗箱操作,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只是一個通脈境大圓滿的修煉者而已。
接過牌子,吳迪並不表露任何喜憂。
就地打坐,等待自己上臺的一刻。
在吳迪打坐的這一段時間裡,一輪又一輪的人上了擂臺,對戰擂主,或者是成爲新的擂主。
這就如同是一個輪迴。
很快,第三區第一波的選拔,就是告一段落了。
鑼聲響起,吳迪也睜開了雙眼,他左眼深處,一枚白色的閃電印記若隱若現。
“第一輪,勝出者,曾原。現在第二輪比賽,正式開始,擂主,徐福。”
說着,一道猩紅之影,如同鬼魅一般忽然出現在對決臺上。
待到他站穩之後,衆人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是一個青年,身穿猩紅長袍,面容俊秀,更偏向於女子一般的陰柔,更爲詭異的並非是他的裝扮,而是他細長的眼眸之中,瞳孔居然是如同血液一般的猩紅色。
血紅長袍,如同嫁衣,讓人覺着這不像是男子,更像是一個畫上了淡妝待嫁的女子。
一股如同他人一般,陰柔中卻不乏霸道的血腥之氣,伴隨這通脈境獨有的威壓,散發開來。
如此服式再加上如此妖邪的面容與氣息,讓他的邪惡感頓時暴增,底下的觀衆看之,都是連連稱奇。
此子,就是吳迪所一直關注的那一個人。
沒想到,這第二輪的擂主就是他了。
這也意味着吳迪不會在晉級賽就與他交手了。
“徐福……”吳迪看着紅衣青年,雙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當裁判想要念第一位上臺挑戰者的時候,徐福卻是開口了。
“不用那麼麻煩,一塊來吧,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他的聲音也如同他的人,軟細中夾雜着一絲沙啞,更顯得慵懶。
此話一出,底下譁然一片,尤其是那與他一輪的九人,都是面露怒色。
“喂,徐福,你說大話也不看時候,聽你的話的意思,你是要一個人戰我們九個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修爲!”
底下一位與徐福同一輪的大漢,顯然是一個暴脾氣,一聽徐福的話,就不樂意了,破口大罵。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喉嚨就如同被堵住了一般,他全身的毛孔中不斷的有血液流出,如同從體內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一般。
大漢驚恐的低下頭,看着源源不斷的鮮血從他的毛孔之中流出,他想要說話,卻又是不能,再之後,他彷彿又受到了巨大的疼痛,面容扭曲,嘴巴張着,涎水不自主的流淌下來,渾身的筋脈都暴突起來了,他艱難的擡起頭看向徐福,眼中充滿了驚恐,憤怒,以及,怨毒。
然而,這樣的眼神也只是持續了十幾秒,他雙眼一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就不再有任何的聲息發出。
這樣的過程,描述起來雖然很慢,但是實際發生的時候,只用了不到數秒。
衆人也是眼睜睜的看着這位大漢,強盛的生命力,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
他們再看向徐福的時候,眼中都是帶着驚恐了。
沒有一個人願意在說話頂撞徐福了。
實力永遠都是讓這些宵小之輩閉嘴的最好武器。
吳迪也是在看着,活血沒有覺醒血脈之力的人沒能看出方纔到底釋放深了什麼事情,但是覺醒了血脈之力的吳迪卻是可以看得清楚方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福方纔,分明是動用了血脈之術。
而且,還是沒有動用口訣,施展了血脈之術。
血脈之術,需不需要在施展前說出口訣,這其實是取決於血脈之術的強悍程度的。
像是廖三的血脈之術,浮屠拳,在施展前就是說了一段蕩氣迴腸激情澎湃的口訣,通過這段口訣,他能最大限度的調動自己的血脈之力,從而施展出血脈之術。
但是想吳迪的血脈之術,吳迪至今還不曾知道需不需要吟唱口訣。
原本他以爲只有自己是這樣,但是今日見到了徐福,吳迪知曉了,原來是這樣狀況的人還不只是自己一個人。
如此看來,徐福的血脈之術,可能與自己不相上下?
不曾比較,還無法做下定論。
徐福雷霆擊殺了參賽者,震驚了許多人,其中也包括了裁判。
“前輩,不知徐某的建議,可否合理?”不等裁判說話,徐福繼續說道,話語不急不緩,慢條斯理,就彷彿方纔殺人的不是他一樣。
如此平靜的狀態,讓底下的人呢更加吃驚了。
這個徐福,絕對是一個嗜血殺人的變態,不然怎麼會對生命的消失如此無動於衷?
裁判吃驚歸吃驚,但也只是對於徐福的果斷而吃驚而已,略微調整了一下後,道,“按照選舉條例,並沒有明確寫明擂主不能一次性挑戰全部挑戰者,所以……你的提議是合理的。”
此話一出,底下的人更是譁然一片。
這個殺人魔,居然還要一口氣連殺9人?
他們都不禁替那與徐福同一輪的人,默哀了幾秒鐘。
而底下的九人,都是面色難看。
方纔死的人,是他們之中,修爲最高的,連這樣的人都不能在徐福的手底下走過幾秒鐘,換做自己,可能連一秒都撐不過了。
似乎是看透了他們的心思,徐福繼續道,“你們上來挑戰我,若是不出手,字決投降,我也不會爲難你們,若是有要切磋的,徐某也歡迎,只是後果自負,對了,忘記說了,你們要快些了,徐某的耐性……是有限的。”
說道‘有限的’三個字的時候,一股莫名的陰寒之氣從三人的腳底板竄了上來,讓他們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連忙跳上擂臺,戰戰兢兢的看着一臉平靜的徐福。
“前輩,可以開始了麼?”徐福見人都來齊了之後,轉身問道。
那裁判似乎很是欣賞徐福這樣乾脆之人,嗲你彈頭,道,“如果他們願意,你可以開始了。”
徐福點點頭,而後面對九人,道,“我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認輸,過了之後,你們的性命……無法保證。”
他話音還未落下,就已經有人逃似的跳下了擂臺。
剩下的幾個,也是如同恍然大悟一樣,連忙跳下了擂臺。
這時,徐福才把話說完。
對決臺上,頓時只剩下了徐福一人,以及還未來得及離開的裁判。
底下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此子,竟然只憑藉着一人一言之威,便是嚇退了九人。
恐怖如斯!
徐福似乎對於這樣的情況早已經見慣不怪了,而是平靜的轉身,對裁判道,“前輩,你看,我是不是贏了?”
裁判看着徐福,半晌無言。
他見過天才,也見過戰力逆天之人,但還是第一次見如此霸道之人,上臺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勝利,直接晉升擂主賽。
這樣的事情,饒是修羅場這樣魚龍混雜之地,也是十分罕見。
他有些無奈,規則之中也確實是沒有說這樣的成績不算數,於是,他朗聲道,“此戰,徐福勝,連勝十人,保升擂主賽。”
此話一出,如同宣判,底下觀戰之人都是腦如漿糊,此時才恍然大悟,頓時,爆發出了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面對徐福這樣果斷狠辣的強大猛人,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不滿之聲,即便是有,也只敢在底下嗶嗶,不敢真的發出聲音,不然,就會如那慘死的大漢一樣。
徐福點點頭之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遙遙的看了吳迪一眼。
這一眼,衆人從中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像是好奇,又像是……戰意?
戰意,只有在看到與自己不相上下,亦或者是自己想要超越的敵人的時候,纔會釋放出來的奇特意志,這樣的意志十分好認,光從眼神就可看得出來。
能讓這惡魔徐福產生戰意的人,在這第三區賽場之中,居然還有人在?
他們紛紛呢轉頭看去。
第一眼,他們是看到了一位絕美的溫婉女子,端坐在那裡,楚楚動人,美如天仙,不少人更是如同見到了天人一般,雙目瞪大,更是有呼吸急促聲與吞嚥唾沫聲傳出。
但當他們再仔細看的時候,徐福所看之人,似乎並非是這位女子。
第二眼,他們再看,纔看到了一位老者,這位老者,鬚眉皆白,罩着一件灰麻衣衫,縱使他身上毫無修爲波動,看去之人也如同是看到了一口深淵,深不見底,他們頓時大驚,此人修爲絕非使他們能想象,而且看樣子,似乎是一個不知名的老怪。
難道徐福的對手,是此人?
老怪也能來參加晉級賽的選拔嗎?
似乎有不大合理啊。
他們在看。
第三眼,纔看到了,坐在兩人之中,隱隱彷彿衆星拱月一般的瘦小少年。
這瘦小少年面容到也不算是很帥氣,彷彿從未睜開雙眼,氣息均勻,如同老生入定一般在打坐,他身上穿着的服式,也是一身很普遍的弟子服飾,可是他們確實從少年的身上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
磨皮境大圓滿?
這……
很多人大腦登時宕機了,能讓惡魔一般變態的徐福產生戰意之人。
難道是他?
就在此時,吳迪也是張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
吳迪的面容依舊平靜,一如徐福臉上,都是古井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