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既然李大人你都說了,沒人能夠請得動那天機樓的小崽子,那麼除了你們家那李昭乾之外應該也不會有別人了,這偌大的天夏城內,除了你們家的李昭乾還有大皇子隋天冒出過誰能跟那寧奕說的上話?”張啓功又是重重的一拂衣袖,默聲的說到。
聽聞所言,李飛不由啞口無言,仔細一想還當真如此,不知該怎麼辦了…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李大人,不管如何今日這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兩個孫子現在都躺倒了這裡,在說什麼也無力能夠挽回,所以還請李大人回去吧!”張啓功張口眼一斜淡淡的說到,滿是冷漠之色。
李飛心中顫抖,一臉失神之色,他知道,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幾乎就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自己踏出這丞相府之後,或許便是真正的針尖麥芒,你死我活了!
他不是不想緩和,而是無從所言,百口莫辯,卻是事情已經發生,在多說什麼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沒有半刻誠意,縱使想要彌補也不可能變成當初的模樣。
李飛轉身,滿眼的失魂落魄,然後身形有些落寞,步伐有些踉蹌,一步一步的向着府外而去。
走到半路之時這李飛慢慢的,慢慢的反應了過來,目光慢慢的匯聚,一團火光也是籠罩起來,滿是堅毅之色,“哼!既然已成定局,張家,我們便試一試究竟鹿死誰手吧!”在口中呢喃着,腳下的步伐也已經加快,快步離開了這丞相府!
他要趕緊的回到府中,佈置一切,畢竟這張家已經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那麼便好好的鬥一鬥,掙他個你死我活!
“爹,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張志望着李飛遠去的身影,滿是毒怨之色,憤恨的說到。
張啓功思索了一番,伸出雙手婆娑着下巴,然後沉聲道,“朝中任何力量不要輕舉妄動!命令所有家中豢養的死侍還有暗樁之中所有化氣境以上人員待命,並且發佈烽火令召集我張家所有供奉以最快速度前來彙集!”
張志聽後身形不由一頓,眼神之中滿是難以置信的模樣,隨後慢慢的反應過來,眼眶之中滿是嗜血之色,重重的點頭,“好!爹!我這就去辦!”
隨後在張志離開的一瞬間,整個張家都沸騰了起來,無數的命令朝着四面八方傳來,這天夏城內,不知道多少處地方暗中集結了出來,數不勝數,或許平日裡在鄰里之間爲人和善之人,或許是哪街中落魄的乞丐,或許是那客棧酒樓裡不起眼的小二,此刻好像都行動了起來,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瘋狂而又迅速的集結着!
不光是這些,在哪天空之中莫名的在放着一些煙火,顏色倒是出奇的一致,盡是那熊熊燃燒的烈焰,而且,不光是這些就在這當夜之中,這天夏城內的大街小巷之中倒是莫名出現了些圖案,突然爲猩紅色,而且也是一簇灼熱的烈焰,遍佈其中。
這不是別的,便是那烽火令,這烽火令之前一直出現在各大世家的傳聞之中,相傳這烽火令乃是張家所發佈消息的一種手段,只要這烽火令一出,天夏王國內凡是跟張家有關係的高手便會蜂擁而至,而且絕對會爲張家死心塌地的賣命,這些人高手便是曾經張家有恩與他們的,他們便是成爲了這張家的客座供奉,用過心魔發誓,一旦張家有召喚便會以最快的速度感到。
但是爲何又說着烽火令處於傳聞之中呢?
畢竟誰也沒見過,誰也沒有經歷過,不過就是存在於一些傳聞之中罷了,而且不少人對此也是半信半疑,但是或許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這張家烽火令是真是絕對存在的,因爲他們親眼見識過,在二十多年前之時,在那個皇宮暴亂的夜晚之中,張啓功發動烽火令,不知道召集了多少高手前來,甚至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正是這烽火令便絕對主導了當時那場萬衆矚目的向着最高權力發起爭奪的混亂之夜,那一夜血流成河,這個天夏城內的空氣之中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之色!
這便是那烽火令,自那一夜起,烽火令就再也沒有顯露過,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但是,今夜,今夜之中那天空之中盛放的煙火,還有那牆上那所刻畫的栩栩如生的猩紅烈焰,終於是明白了,那烽火令時隔二十多年,竟然,竟然真的再一次浮現了,從新出現在了這天夏城之內。
而且,而且,上一次是在二十多年,而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張家在其中不斷的發展,那威勢已經到達了頂點,一躍成爲天夏王國第一家族,不知道多少資源壟斷與手中,又該有多少人受過其恩惠,接到過這張家的烽火令?
就是用腳指頭想也能想明白,這定然,定然是一個極爲恐怖的數字,絕對令人瞠目結舌!
頓時間,整個天夏城內的各大世家之中更是將自己的府門緊閉,嚴令死守不讓所有人這兩日不得踏出府門一步。
此刻皆是緊張兮兮。
李飛踏入那大帥府的那一刻,頓時間這空中頓時大亮,那抹猩紅色映透了整個天邊,一束碩大的火花在深邃的夜空之中盛放,李飛聞聲仰頭,頓時間那紅色,也映照了臉龐之上,空中的一切映入眼簾,頃刻間,眼眶極具收縮,宛若尖針,身形也是呆呆的愣住了。
眼神之中也滿是驚懼,他,他李飛自然是知道那烽火令的存在,他們也知道這烽火令乃是張家之中幾乎是最後的仰仗,幾乎不到最後時刻那是絕對不會動用!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張家居然如此,如此,下了如此之大的血本!
簡直太難以置信。
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慢慢的擡了擡腿,只感到自己這雙腿如同灌了重鉛一般,那叫一個沉重,不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之後,纔是慢慢的反應了過來…
然後朝着那元帥府的房中走去,李昭乾便是在這房中,進入之後,看着李昭乾,然後重重的感嘆了一聲。
呼的,李昭乾似乎是動了,然後眼皮也是緩緩的睜開了。
“乾兒?你醒了!”李飛高聲的說道,將剛纔的那麼擔憂埋藏在眼神之中。
此刻李昭乾的腦袋倒是有些懵,重重的拍了拍腦袋,“二叔?我怎麼在府上?我不是在那天下第一樓之中跟那張燦雲比試嗎?”
“我記得我使出了天狼降世!對了對了!二叔,那比試的結果如何?!”
“我贏了吧!!”李昭乾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焦急的問道!
此刻倒是輪到李飛有些愣住了,心中有些無語,感情外面都已經天翻地覆了,這正主還屁都不知道呢…
“乾兒,你贏了倒是贏了!”
“哈哈哈!”聽聞此言,李昭乾不由大聲的笑了出來,“我就說吧!他們一招劍蕩萬里絕對不是天朗降臨的對手!”
“那二叔接着呢?接着又怎麼樣了?是不是那張燦雲一脈面子全丟了!哈哈哈哈!”說着更是肆意的笑了出來,那叫一個心潮澎湃,一想到那種畫面,那種前所未有的快感便油然的迸發出來。
“我話還沒說完,乾兒,你不知道?就在你昏厥的那一瞬間,那寒狼槍也是直直落下,直直的插在了那張燦雲的大腿之上,寒狼槍直接洞穿了那張燦雲的大腿,此刻寒毒發作,已經將張燦雲大腿處的經脈盡數攪碎,幾乎已經再無站起來的可能了,差不多已經成爲了一個廢人!”李飛淡淡的說到,但是心中有些疑惑。
“怎麼,乾兒,難道你不知道?”
“什,什麼?!”
“什,什麼!!”
李昭乾不由愣住了,眼神呆滯,打死他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當前的這種局面,“不!不會吧,二叔,你說就在我倆打鬥過程中,寒狼槍最後脫手然後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這張燦雲的大腿之上,然後寒毒爆發,將張燦雲變成了殘廢??”
“怎麼!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呢?!”失聲呢喃。
“但是乾兒就是這樣,那寒狼槍就是不偏不倚的刺到了那張燦雲的大腿之上。”
“事實已經發生,我剛纔去張府,那張燦雲此刻就躺在那裡,生死不知。”李飛淡淡的說到。
“而且,乾兒,不光如此,不光是這張燦雲,那張燦風在揹着張燦雲回府治療的路上被人阻擊,也是被人廢了雙腿!此刻也是昏厥,生死不知!”
“什麼?!”李昭乾此刻更是驚嚇!
那叫一個失魂落魄,“怎麼會這樣,那張燦風居然居然也被人毀了雙腿?”
“乾兒,你知道,將這張燦風的雙腿打殘的人是誰嗎?”李飛萬分道。
李昭乾失神的咬了咬頭,“不知道…”
“天機樓寧奕!”
“什麼!”李昭乾更是驚駭的大叫了起來,“寧奕?”
“怎麼會是他呢?!怎麼可能!”
這李昭乾就這幾句之中連說了如此多的怎麼可能…怕今日這事情已經令他想破了腦袋也琢磨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