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想着,心裡越想越氣,臉色一陣鐵青,充斥着憤怒。
“哼!”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能怎麼?”
“告訴你,縱然你李南羌多麼的風光,是怎樣把我們壓在頭上的,但是現在,嘿嘿,你卻沒有這個資本!今日你必死!”岑龍高聲說到,然後高聲的衝着李南羌咆哮着,滿是哪種被惹惱了的氣急敗壞。
其他二人也是如此,高聲咆哮着,“李南羌受死吧!”
而我們的正主神氣無比的李南羌將軍此刻倒是滿臉笑意,盡是不屑之色,輕聲哼哧一笑。
“孫子兒,爺爺等着你們…”
頓時間,岑龍三人又是爆發出無邊的威勢,然後狠狠的朝着李南羌而去,呼呼涌動,洶涌澎湃,在這憤怒情緒的刺激之下,這威勢確實是比剛纔強盛了幾分!
李南羌巋然不懼,也是揮舞着手中的寒槍,躍然與空,鼓起身上已經所剩不多的靈力,朝着這三人橫掃而去,那銳利的槍鋒似乎是要劃破天際一般,格外刺眼。
在這空中此刻四人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手,皆是將自己所有的手段盡數的哪裡出來,畢竟強者之間的死命激鬥,稍有不慎便可能會落敗,這落敗的結果便是身隕道消,他們自然都不想如此,所以必須將自己所有壓箱底的手段,盡數施展出來。
此刻空中四人身影攪動在一起,岑龍三人一同向着李南羌進攻,氣勢不凡,而李南羌也在拼盡全力的迴應着,暫時還算是有來有回,無數的靈力光芒在四周瘋狂的爆發着,碾壓着,那種清脆之極的寒槍相撞的聲音穿蕩的老遠,還有這四人靈力之間的碾壓與碰撞,宛若沉聲悶雷一般不斷的滾滾傳來,甚至那空間都被這種浩瀚的靈力碾壓的褶皺,撕扯在一起。
相比於上方那種磅礴的氣勢來說,下方的戰鬥則是要更加的壯觀,甚至是壯烈,慘烈。
下方那血甲洪流此刻已然貫穿在這無數的人流之中,雖然也在繼續的向前飛馳,但是這速度比之前已經緩慢了很多,從上往下,像極了在這寬闊大地之上,有一條碩大無比的森蚺巨蟒盤踞在這大地之上,散發着無盡的殺氣,而在這周圍那其他的無數的密密麻麻的身影,遍佈在這森蚺巨蟒身旁,像是螞蟻一般,那叫一個密集,不斷的蜂擁在這巨蟒旁邊發揮着自己所有的力氣,爲的就是要家講着巨蟒給徹底蠶食。
雙方在不斷的拉扯這,激鬥着,那巨蟒稍微動一動身子都不知道會有多少的螞蟻喪生,然後這些螞蟻依然是發揮着自己的本性,奮不顧身,悍不畏死,前赴後繼而來。
雖然螞蟻這種放鬆傷亡巨大,但是效果也頗爲明顯,此刻那巨蟒那龐大的身體似乎已經被慢慢的禁錮住了,外邊也那原本鋼鐵般堅硬的皮似乎也被慢慢的磨損了,變得血肉模糊。
或許隨着時間的流逝,這螞蟻數量的增加,在這種前赴後繼的情況之下說不定真的有可能將着碩大的森蚺巨蟒給屠殺...
任少威立在天峰大陣的碩大塔樓之上,極目遠眺,自然是能夠見到這天夏方針之中的情況。
此刻血甲驃騎陷入這等緊迫至極困境之中,任少威他似乎並沒有什麼擔憂之色,反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喜悅之感,從哪不斷閃爍的眸子裡便可看出來,他就是這樣遠遠眺望這,時而擡擡頭看看他,又望一望裡面的局勢。
那種感覺血甲驃騎的傷亡率已經不想剛纔那樣,已經開始慢慢的往上猛漲起來,此刻折損應得已經上千,甚至更多,同樣的,那天峰軍隊更是如此,此刻他們能夠把血甲驃騎給拖住考的不是別的,就是生生拿命給堵出來的,所折損的士兵早就達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從這一路上支離破碎的屍體還有那血甲驃騎一路行走來的狀態保守估計,這天夏軍隊這折損數量絕對已經過萬,甚至是兩萬之巨,雙方到現在這傷亡比居然已經有十倍之巨,這就是威名赫赫的血甲驃騎的厲害之處。
這等戰績放在任何一出地方覺得是能夠令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簡直是太不思議。
而此刻雙方的傷亡數量還在不斷的拉大,就算是到最後這天峰軍隊能夠將着兩萬血甲驃騎全部吃下去,那麼自身定然的損失定然是極大的!
怕是十數萬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白裡立着塔樓之上,望着當前的場景,臉色鐵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突然感覺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他壓根就不該將這血甲驃騎完全的放到自己的大陣之中。
倒不是對自己着龍門七殺陣沒有信心,相反,他比誰都知道這龍門七殺陣的威力,唯一算錯的便是這血甲驃騎的戰鬥力,簡直是太超過他的想象了。
他之前也不不是沒有跟血甲驃騎打過交道,相反二者交手的次數那是相當之多,但是卻也沒有想這般一樣這樣的碾壓,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徹底的超越了他的想象。
他要是知道會是這樣一種結果的話,真的他打死都不可能將這血甲驃騎放進來!
這李百里雖然是這樣不忿的想着,但是他卻沒有想到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其實這血甲驃騎的戰鬥力較之前相比或許有提升,但是提升絕對不會那麼大,而能夠造成這等輝煌戰果的因素只有一個,便是之前的時候,他們也從來有嘗試過要將這血甲驃騎團團圍住,所需要耗費的代價,之前都是雙方的重甲驃騎狹路相逢,自己一方雖然戰鬥力比不上這血甲驃騎,但是有時候通過人數的優勢也能佔據上風,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這可是步兵對戰血甲驃騎,這個是完全不一樣的一種概念,說是羣羊戰猛虎也不爲過,所以有怎麼大的傷亡那是一點也不足爲奇了!
而且此刻的李百里更是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此刻他們是將這所有的血甲驃騎圍困住了,但是這圍困住跟全殲可是完全的兩碼事,簡直是天差地別,他對這戰場的局勢把握的無比深刻,一眼便可看出來,此刻這血甲驃騎雖然被圍,但是戰鬥力依然很猛,若要是將其徹底剿滅怕是真的需要十萬人的性命填過去。
這纔是最爲糾結的地方,難不成自己真的要以十萬大軍的性命換着區區兩萬人?傻子都知道這是賠本的生意,但是若要是不將這血甲驃騎給滅了,任他衝了出去,那麼這就像是放虎歸山,以後在想將其抓住可就是難上加難了,定然會有更大的損失,所以這就是他在糾結的地方,究竟是選擇十萬大軍的代價將這血甲軍中的王牌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血甲驃騎給留到這裡呢?還是保全自己的十萬大軍,然後放虎歸山呢?
不斷的思索着,鐵青着臉,眼神之中不斷的閃爍着,望着自己遠處那自己的大軍跟血甲軍激戰的地方,望着自己那不斷倒下的兄弟,心中心痛,但是慢慢的,那眼眶也是堅毅了不少!
最後終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旗令官!”
“到!”
“給我傳令下去,命令所有人,不管用任何辦法,不管有多少犧牲也要吧這天峰的血甲驃騎給我徹底殲滅,一個都不能讓其跑出去!”李百里高聲說到。
“是!”旗令官立刻便是發號施令。
在這片刻之後,這整個天夏大軍便是再一次的調動起來,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的盛大,更加的劇烈。
然後所有人就像是吃了槍藥一般,拼了命的的衝着一個方向而去,也不講究什麼戰法了,甚至是後面擠着前面的,前面的奮不顧身的過去送死一般,然後在這血甲驃騎的將士們出手的一瞬間,然後下一個人便是縱身一躍將血甲驃騎的士兵給撲下來,已經開始採用這種辦法了,雖然極大,最少也需要三四個人才可能講一個血甲驃騎的一人給撲下來,但是所有的天夏軍隊都在此刻奮不顧身前赴後繼的向前衝去。
那叫一個壯烈。
雙方的將士在這一個,幾乎都沒有任何的差別,同樣的勇猛,同樣的悍不畏死,在國家大義之前都表現出了強大的意志,令人感到敬佩,但是這種戰爭真的沒有勝利着,最後受傷的還是兩國的人民…
但是他們別無選擇,爲了自己的國,自己的家,真的別無選擇,唯有死戰耳!
鐵衣滿是血淚與塵埃,身上這血不光有敵人的,更有自己的,更有自己手足袍澤的,無數人爲此而亡,十人同去又有幾人返?就算如此,也將義無反顧,縱使乃是白髮蒼蒼又能如何?或許只要有需要,便也會從容赴邊,壯烈而死,不求封狼居胥,燕然勒功,只求馬革裹屍,骨震敵寇!
……
慢慢的這聲勢越來越龐大,而天峰一側的任少威似乎也是察覺到了什麼,眼眸之中閃過一抹亮色與笑意,然後站起身子來,“重甲軍!血甲輕騎軍!進攻,馳援血甲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