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就在困龍城上衆人感嘆的時候,在下面這天夏軍終於是動了,這些堪稱是武裝到牙齒的天夏重甲兵終於是向前移動而去,速度倒是不快,但是所有人卻極爲整齊雄壯。
石震天這等舉動很是明顯就是以人爲餌,憑藉着重甲之堅固,來試探究竟有沒有什麼陷阱,總是有這堅固的重鎧也能抵消調很多一部分,傷亡自然會大大降低。
雖然簡單,但這也算是一種爲穩妥,速度最快的辦法。
不斷的向前走着,那鎧甲金屬交匯的聲音極爲密切的傳來,分外清脆,在配合着沉重統一的腳步聲,二者相互混雜像是數種樂器同時響起,倒也別有一番感覺。
此刻整個方陣已經距離那南疆大營已經是越來越近,南疆大營乃是一大片連營,足足縱橫數十里,此刻已經臨近最靠着南部的那一座,頓時間所有人都是緊張了不少,不光是天夏軍隊,立在城牆之上的血甲軍衆人此刻也是極爲緊張,目不轉睛的望着前面的場景。
越來越近了,所有人的心中更加的緊張,血甲軍這些將士們本來建議要將這南疆大營給直接燒了,不給這天夏軍隊留着,但是任少威笑着否決了,說他另有打算,其他人也只能就此作罷。
終於,這時候最前面的禁衛重甲兵此刻已經邁入了那南疆大營之中,但是似乎,似乎好像並沒有什麼埋伏,這些重甲兵在進入大營之後,這步伐倒是越來越慢了,更加慎重的往前推進着,生怕有什麼埋伏,但是,慢慢的,隨着時間的推移,和越來越往裡深入,好像似乎沒有任何的動作,然後又有人四處的偵查了一番,並未發現有任何埋伏的景象。
終於已經將這第一個大營給徹底佔滿了,就在此刻,身後的那些天夏大軍的所有人,似乎是鬆了口氣,但是石震天卻也不敢又任何的放鬆,然後又是下令,令這些禁衛重甲兵分散,原本這方陣足有數萬,此刻按照數千人一個小方陣,開始向着其他的大營前去探查。
隨後這碩大的方針便是徹底的分割開來,朝着四周分散而去,分步蠶食。
這動作倒是不慢,而且整個方陣之間的配合極爲有序,在分裂陣型之時幾乎沒有出現任何時間之上的浪費,可見其平日的軍紀訓練之嚴明。
饒是困龍城上的衆將也不得不讚嘆一聲。
所以,這一個個小方陣便向着四周涌現而去,相互之間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出現任何差池,生怕萬一出點什麼岔子,所引發出無法想象的後果。
但是他們好像似乎是多慮了,前面他們倒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但是後面,似乎發現這裡面好像連個毛都沒有,就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城寨,心中那種警惕似乎是消失了。
而且這事實好像也是如此,似乎真的沒有任何的動靜。
似乎在確定所有的大營似乎沒有任何埋伏,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時候,這禁衛重甲兵的首領向着石震天報告,其他人自然也聽明白了,頓時間,整個天夏大營之中一陣歡呼之色。石震天也是一臉振奮,這可就意味着他們不用重新安營紮寨,這一下可是節省了大大的功夫。
而與這天夏大軍的歡騰高興相反,困龍城之上的所有人包括諸位將軍心中皆是一陣嘆息之色,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不在裡面留一些埋伏,最起碼也要將這南疆大營給燒了啊,這下倒好徹徹底底的跟別人做了嫁衣,心中定然不甘,但是轉念一想又是不對,頭撇過去,望着自家大帥,只見到任少威此刻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不見絲毫敗興,反而更是饒有興致的觀望着。
所有人便是鬆了口氣,自家大帥這般定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他們都能想的出來,他們所崇拜爲信仰的大帥如何想不出來?只不過他們就是不知道罷了,若要是一出來,定然是天大的手筆,心中想着不由一樂,將剛纔那種不甘之色徹底的掃蕩乾淨,更是揣着一種看好戲的神態望着遠處的場景。
“皇上,重甲兵已經將所有的大營全部探查完畢,裡面空無一物,什麼都檢查了伏兵,地下的炸藥,以及其他的一切的易燃物皆是沒有發現,所以,這大營之中倒是安全的緊!”
“或許是這任少威被我們的名頭嚇到了,撤離之時疏忽大意,並沒有將這大營焚燒吧!”石震天此刻稟手衝着隋乾坤道。
隋乾坤一聽倒是一樂,“哈哈哈!說的倒也在理。”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老石,你是說,這偌大個南疆大營之中什麼動靜都沒有?”
石震天也是一愣,沒有想到,隋乾坤的情緒在片刻之中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稟手道,“是的!皇上,裡面確實是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座棄營,棄寨,不光如此,而且裡面的一些設施還完好無損,還可使用!”
聽到之後,隋乾坤的神色更加的凝重,陷入思考之後,“任少威此人用兵如神,詭計多端舉世罕見,此刻又怎麼會犯下如此簡單的錯誤?”
“既然尋常人都想得到,那麼他任少威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師出反常必有妖!”
“不好!!”突然是反應了過來,高聲呼喊着,“快傳令!令所有的重甲兵,完全撤離出來!”
隋乾坤話音剛落,突然之間,地面居然開始一陣陣顫抖,而且還伴隨這幾聲震破天際勝若驚雷般的響聲,突兀之極,所有人皆是不知所謂,立在原地開始左顧右盼,片刻之後終於是凝聚到了那出事的方向,正是那剛纔重甲兵已經探尋無誤確定沒有任何問題的南疆大營!
“不好!!”隋乾坤終於是反應了過來,暴怒道,“你們二人快隨我來!!”衝着旁邊的二人道。
二人此刻也是豁然將自己的氣勢徹底釋放出來,“是!爺!”然後三人便是隨風而動。
只見到那南疆大營之中此刻正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數的殺機在此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在哪原本看似安全之極的草垛之處,一杆杆利戈長槊竄了出來,直接便是貫穿一排排士兵,威力極強。那禁衛軍手中的盾牌還有那精鐵像是紙糊的一般,徹底的貫穿,因爲這槍背後的推力實在是太大,堪比那三牀弓弩,如此之近的距離,所爆發出來的威力堪稱毀天滅地。
無數人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這無數的利戈長槊都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極爲密集,宛若箭雨一般,在這一瞬間徹底迸發出來,連躲藏都尋不到地方。
一時間便是人間煉獄。
不光如此,那原本在那一堆堆草垛之上覆蓋的麻繩大網,此刻像是會動一般,完全攤開,像是捕魚撒網一般向着那些那些天夏重甲兵網去,這一下都不知道覆蓋住多少人,而且還在不斷的收縮着,而且這大網若要是細看好像也不是一般的大網,那每一處的網結之處似乎似乎散發着寒光,若要是細看便是會不寒而慄,那些寒光,居然,居然是利刃刀片!
此刻這大網不斷的收縮着,那利刃刀片也在不斷的收縮,然後便是抵住了這士兵身上的鎧甲,但是這利刃的速度太快,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人揮擊的速度,那貫穿李自然強橫,直接將這鎧甲給徹底穿刺!
然後裡面的人已經是死的乾淨,甚至可以用千刀萬剮來形容。
幾乎在此之下,每一個網都不知道能夠網羅住收割掉多少人的性命。
不光如此,那些個原本修煉的石擔,那些木人樁,此刻也像是活動了一般,在這空中不斷的滑落,狠狠的砸向這些天夏軍隊,這一個石擔足足百斤之重,在這速度的加持之下更是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重量,所蘊含的威力更甚,狠狠的砸下去,其下之人自然殞命,血肉模糊。
那一直被人擊打的木人樁此刻像是完全變了一樣,它們要復仇,它們被打了太多下,自然要將場子找回來,也是紛紛化爲奪命利器,狠狠的砸下去,帶走一批批的人命。
而那地動山搖更是嚇人,幾乎每一個大營之中都會有一個碩大的擂臺,長數十丈寬十丈,這擂臺爲了保證其硬度,以及打鬥不會將其損失,所以這材質自然就是那玄武岩的,厚重之極,而此刻這擂臺直接從中間徹底的崩壞,一聲巨響之後,碎石炸裂,那碩大的石塊便像是天外飛石一般,向着四周砸去。
砸中之人也是一個結果便是吐血而亡,絕無第二種可能。
這偌大的南疆大營之中,不過就是片刻之間,就是變成了一場人間煉獄!
剛纔還是得意洋洋,一片祥和,但是此刻,噬人血腥場。
所有的危險皆是隱匿在那看似祥和之下,越是祥和,越是歌舞昇平,似乎越是暗流激涌,越是血腥萬分,你一旦鬆懈了,或者說掉入了陷阱,那麼自然就是此刻這種千刀萬剮屍骨無存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