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靈識會感應不到一名凡人,這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預識到可能會進入一處有干擾靈識感應的地方,樑景秋猛然停下來向四處觀察。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有十幾畝大小的種着花草樹木的園子。
這裡是公園嗎?他不由心裡一徵。
放眼望去,遠處是一個有假山有亭子也有開了幾朵鮮紅蓮花的湖面。這時他注意到在湖面中間的小亭裡有一名雙手負後的穿着一身白色休閒服的年輕人,對方在看着湖面,如在深思。
可能是樑景秋進來的聲音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他轉身回頭看。
對方雖說長得有點俊秀,臉色白白的,但看人的眼神卻有些冰冷,樑景秋感覺一股凌利的氣勢,這分明就是的修者的氣勢。
他有些愕然了。能讓他的靈識感應不到的那麼對方修爲不凡。又碰到一個修者了,京城真的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你爲什麼闖進我的花園?”年輕人一邊走來一邊問道。看似散步般但速度很快。
“你的花園?我還以爲是公園。”樑景秋奇怪道。京城裡寸土尺金,能有這麼大的地方作爲私人花園,這人很富有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富二代還是官二代。
“沒錯,這是我凌天的的私人花園。”年輕人嘴巴微微揚起。
只是還沒有等樑景秋回答,年輕人卻是臉色一變,“你闖進來要幹什麼?”
樑景秋心中一緊,對方是何意呢?此時他心中也猜到那名闖進來的男子應該是被對方拿住了,只是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明知故問。
“我是追趕一名搶包賊進來的,我並不知道這是你的花園。”樑景秋雖然心中驚異,心中疑問,但他還是不卑不亢地將事實說出來。
“搶包賊?你是說他嗎?”年輕人臉上一幅很不高興樣子指着遠處一棵樹後坐在地上的男子。那人正是樑景秋追趕的搶包賊。
樑景秋這時才發現那人,只是有點奇怪剛纔進來爲什麼沒有看到呢?
“他剛纔闖進來驚擾我凌天少爺的修煉,然後就這樣了。”這名自稱凌天的年輕人說道。
只是他這麼一說,樑景秋腦中突然想到了什麼。凌少爺?什麼時候聽說過?他猛然想起來他當初被陷害進牢房一名獄警要對他動手,被他制服後說出是京城凌少爺指示的事。緊接着他又是發現了什麼的然後聲音提高地問道:“是你?你打電話給我?”他突然覺得這年輕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一下子想到那個莫名的電話。
“什麼是我?”年輕人聽了一愣,但一會就明白了,“呵呵,你來得可真快啊,我還以爲你要過幾天才能找到呢。不過,你既然是修者,這麼快的時間能找到我也不算什麼。”
“樑景秋,你可來了。”這個年輕男子收起了冷意盯着樑景秋,這人正是凌天。正是他安排手下騙了樑景秋父母來京城,然後威脅並關押起來,再打電話給樑景秋要求來尋找的。
“你安排他來引我來的?”樑景秋反盯着對方問道。
“我不知你怎麼找來的,但你不要亂說什麼。”凌天揮揮手,而此時那名坐在大樹後面的那名提着包的男人這纔有力氣站了起來。他晃了晃身子,看了一眼樑景秋他們然後正要跑開。
“不能跑!”樑景秋呼喝着。遠處的男子卻被嚇得呆了一下。剛纔他跑進來被凌天用手一指就不能動彈,倒在地上已是驚慌,現在聽到他們的對方知道對方都是修者,雖然並不知道修者是什麼,但看到他們都有特異功能,他以凡人的理解,因此就懊悔爲什麼會跑進來,爲什麼要去搶那女孩的包。
樑景秋不再看那搶包賊一眼,而是盯望着凌天問道;“他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但我也多謝他能帶你進來,所以我就放過他了,不然……哼。”凌天臉色依然冰冷。
“那你騙我父母叫我來爲什麼?我的父母現在在哪?”樑景秋變得有些激動。想不到爲追趕搶包賊而誤打誤撞而找到這名神秘的男子,終於要知道父母的下落。
“你的父母在哪與我沒關係,……但,只要你能打贏我,就可以知道了。”凌天漫不經心地說道。
樑景秋一聽激動變得氣憤了:“以我父母來威脅我與你打架,你沒病吧?”
凌天卻沒生氣,而是很平靜地說:“怎麼了,不敢嗎?我可聽說你是名修者,有點能力,這纔看得起你。”
“如果你沒事自己去畫圈數綿羊吧,我可沒興趣打架。”樑景秋心中更氣了,可一想到父母只好又說:“快放我父母出來。”
“哼,今天你不打也要打。打了再說。”凌天向前邁了一步,一股無形的氣勢向樑景秋壓迫過來。
樑景秋並沒有受此壓迫,他剛纔一進來感覺對方只是引氣入體中期修爲時就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說不好聽的就是不放在眼裡,不以爲對手,但也不掉以輕心。這因爲一個現在身在京城,知道里面肯定是有隱身的高手存在;另一個就是他也不是好鬥之人,修者之間如果打鬥起來必引起大的震動,因此能和平解決問題就和平解決問題。
樑景秋在凌天要來到十米的時候也是將氣勢散發出來。
開始的時候凌天以爲散發出氣勢能佔了優勢,看樑景秋不動,於是就再靠近要動手。哪知道他的打架經驗還是少了。不說他身爲京城出名的少爺,平時動動手腳的事都是由下了去辦,就說現在身爲修者來說,打鬥的事還沒有試過。他這樣在打了多次架的樑景秋面前就顯得菜鳥了。
在樑景秋突然散發出氣勢反壓迫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不能再向前走,自己要退卻時卻動不了。
“你……你是後期的實力……”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爲難的凌天的臉色就變有些得蒼白。
“想不吧……,還要打嗎?你好像不是我對手。”樑景秋向前走一步,凌天身上的壓迫更大了一些,他顯然有些抵抗不住要坐下來。
“難怪……難怪郎鐵和嚴一不是你對手。”凌天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樑景秋,艱難地說道。
“哦,你不說我想不起來。原來郎鐵、嚴一是你手下?”樑景秋一聽原來從看到凌天不能動彈時的樣子有些高興,現在想起以前的事就變得氣憤。他再次加重了氣勢,凌天就承受的壓力就更重了。
“凌天,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處處與我爲難?處處要置我死地?爲什麼要害死小志?爲什麼要害別人?”樑景秋一想到在監獄裡張明志的死也是與這個凌天有關,心中從氣憤立即變得充滿了憤怒。
“什麼小志,我不認識。但這又如何?哼,作對就作對,還要什麼無冤無仇?”凌天突然大叫一聲,上身衣服驟然裂開。他這樣衝破了壓迫,身體就因爲一下承受外力的衝擊而受傷流血了。
即使身上流着血,他卻完全不顧,臉上變得猙獰。
“你不是我對手,何苦這樣……”樑景秋搖搖頭。
“我明白了,爲什麼我修爲進步慢,因爲平時只有自己閉門修煉。現在只有面對強大,我才能發揮潛力,才能突破。”凌天絲毫不在意臉上的血滴流在嘴邊,還很有味道地用舌頭舔了一下。
“真是噁心。”樑景秋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收回了散發出來的氣勢,這下子凌天得了自由後卻是向上飛竄十多米高。
“來吧,我們一戰。”凌天用手一指。
望着面目猙獰可惡的凌天,樑景秋心中卻顯得有些猶豫。不是說他怕打架,但現在爲了父母的下落,他不得不面對這個瘋子。對,天空上的凌天就是一個瘋子。
不打架的話是可以跑掉的,難怪跑了不行嗎?
只是一想到父母,這架又是不得不打。
打就打吧,記得玄道人說過,心有芥蒂,會影響修行。這架爲了父母爲了自己,那就來吧。
一想明白,樑景秋輕吐一口氣後展開雙臂,一發力,慢慢向天上飛昇。
只是還沒有等他升到與凌天一樣的高度,卻發現周圍的環境起了變化。
原來藍天的天空現在變得灰濛濛的,下面的花園成了一遍荒地。四處沒有了房子,沒有高樓大廈。
“嗯,有高手變幻了陣法?”跟陣法高手玄道人學習了一段時間,樑景秋現在的陣法水平雖然還沒有達到高手層次,但對於一般的陣法佈置,陣法演變還是能辯認出來的。
這種以低級靈材佈置出來只是改變環境的陣法他不用靈識感應也能分出來。因爲他現在雖說是身處在荒野,但絲毫感受不到那種氣息,再加上他知道他是因追趕搶包賊進了花園的,因此他就能分出這是一個變幻的陣法。
“怎麼樣,樑景秋,現在感覺如何?”凌天似笑非笑地問道。他不笑則已,這一笑就讓人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你以爲有高手坐陣我會怕你嗎?”樑景秋用手一指,又說道:“你讓別人來幫忙纔敢與我打,這樣反而就是讓人知道你是怕了吧?”
“嗯……”凌天徵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是誰幫他了。只是不知道這也被樑景秋看出來。他還以爲教他功法的黑衣人道法高深,變幻了出來的陣法是不被對方看出來的。
樑景秋與凌天在空中對話的時候,在隱藏在一個陰暗角落的黑衣人盯着上面,心中卻若有所思。
之前凌天約斗的事他全部看得清楚,當凌天受樑景秋氣勢所困時他正想去幫忙,哪知道凌天卻以受傷的代價衝破壓迫。
在凌天飛昇天空時,他就偷偷變幻了陣法。哪又是想不到樑景秋卻是一眼看了出來。雖然說沒有能指出自己藏身的位置,但他也驚訝了一番。對方這麼年輕,也是一名陣法高手?
京城,果然是藏龍臥虎的地方,能人倍出啊!
他略一收回思想,上面就起了動靜。雙方打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