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道身影卻更快出現在貝寵面前,阻止了要從暗中出來的林湘雲。
“怎麼回事?”貝谷震驚道。
聽到聲音,貝寵猛地回來,當看到毫髮無傷的貝谷出現在自己面前,欣喜的衝過去猛地抱住了他:“二哥,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還好你沒事。”
知道貝寵是擔心自己了,貝谷心裡暖暖,同樣回抱着她,給她安心:“傻瓜,二哥那麼厲害當然沒事,別怕。”
“恩。”貝寵欣喜的重重點頭,突然想起薄溫涼,立即從貝谷懷着鑽出來,拉着他走向躺在地上的薄溫涼:“二哥,溫涼替我擋了子彈,你快看看他,絕對不能讓他有事。”
貝谷蹲下身爲薄溫涼檢查情況,貝寵就在一旁緊張的看着、等着。
薄溫涼沒有說話,任由貝谷檢查,除了偶爾蹙眉,就沒有任何表現,不是不痛,只是不想讓貝寵跟着擔憂。
貝谷給薄溫涼檢查,他是槍林彈雨過來的,知道挨槍子是什麼滋味,他能做到不吭聲不容易,也明白他爲什麼忍着,他是不錯的小夥,只是碰上了權凌天,或者說出現的太晚。
檢查了一番,簡單做了止血的防護措施後,貝谷回頭對貝寵說:“沒有傷到要害,只要取出子彈好好修養,過個把月就差不多了。”
貝寵總算是鬆了口氣,上前幫忙,一邊詢問:“白柳現在在哪?”
“島上,不出意外很快就會過來。”貝谷思考了下,便答道。
想了下,又加了句:“先帶他去幹淨的地方躺下,再燒些熱水。”
“好。”貝寵點頭應下,跟貝谷一起扛着薄溫涼去找乾淨、安全的房間。
林湘雲見無法弄死貝薇雅,自然不會硬碰硬,在貝谷來後轉身就跑了。
因爲有貝谷在,就算有殺手也都被消滅了,她們也很快找了地方落腳。
貝谷繼續給薄溫涼止血,貝寵則是去燒水。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直到水壺乒乒乓乓摔落在地,驚了房內的兩人。
“小雅。”薄溫涼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就這麼叫喊了出來。
薄溫涼想衝出去卻被貝谷攔住:“你受傷幫不上忙,出去只會拖累我們,好好躺着,我出去看看。”
薄溫涼雖然擔憂貝寵,可貝谷說的對,他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待着。
貝谷沉着氣,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當他看到外面的場景,瞳孔條地加深,周身的冷氣開始肆意流竄。
權凌天那邊,蒙面人一時不備,便被不知何時隱於暗中的無憂一槍打中拿着槍的手腕。
在蒙面人吃疼的時候,權凌天以鬼魅的速度上前,沒人看到他是怎麼動的手,蒙面人已經被打飛出去。
那力道大的讓蒙面人疼的連吸一口氣都覺得胸口積壓要吐出一口血來,更別說動了,他已經淪爲階下囚。
得救的顧佳音跟穆文琦終於腿軟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呼吸。
白珍惜也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只有喬靳司,臉上的神色並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面前沒有任何危險,就算有,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無憂已經從暗中走出來,跟秋水一起把蒙面人綁了,才揭開他的頭套。
一張並不是特別出彩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有些粗獷,也有些面熟。
權凌天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之前之所以說那麼多話,只是爲了拖延時間,以及轉移他的注意力,好讓無憂得手,現在既然得手了,根本就沒必要跟這種人多說一個字。
權凌天的視線快速在衆人臉上掃視一圈,冷聲道:“回船上。”
權凌天率先大步往輪船的方向走去,他現在心急想要見到貝寵,就算他不承認,但中途離開的孤狼一定是去找貝寵了,而且現在怕是已經……
這麼想着,權凌天腳下的步伐邁的更大,臉上的神色也越發陰沉可怕。
秋水去攙扶顧佳音跟穆文琦跟上,無憂擒着被捕的羅嘉友跟上,喬靳司、豐沛、白柳悠閒跟上,無依無靠的白珍惜只
能依靠自己緩慢跟上。
當權凌天等人回到船上時,跟被捕的羅嘉友穿的一模一樣的蒙面人坐在靠椅上,一手拿着高腳杯悠閒的喝着紅酒,一手緊扣在貝寵的脖子上。
而她們此刻正曖昧的坐着,蒙面人就像是情人一般讓貝寵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胸膛上,那隻殺人的手也變成了情人之間的溫柔愛撫。
貝谷就站在蒙面人的對面,現在權凌天等人過來跟他站在一塊。
蒙面人對貝寵做的事可想而知對對面站着的人衝擊多麼的大。
蒙面人就是故意要刺激他們,而不少人也不負所望的被狠狠刺激了,其中權凌天的氣場最是嚇人,但誰都沒有動,就這麼對立而站、冷眼相對。
蒙面人身後站着十幾個殺手,個個手上都拿着槍,嚴陣以待。
真要動起手來,兩方都不得力。
很顯然這個時候兩方都不會輕易動手,畢竟現在不到同歸於盡的時候。
權凌天來的那一刻,貝寵的視線就落在了他身上,可她沒有對上他的眼眸,更是在確定他沒事後就收回了視線,斂眸看着地上,避開所有視線。
權凌天的視線落在了貝寵受傷還滲着血的手臂上,黑眸條地加深,危險的氣息瞬間膨脹,寒光猛地射向蒙面人,猶如千萬般冰尖刺入敵人心臟。
“我若是動手不死也殘。”蒙面人冷噬一笑,算是爲權凌天答疑解惑。
貝寵手臂上的傷不是他弄得,雖然他現在看樣子是要傷害她,可黑鍋他可不喜歡背,巧好他也看到了那麼有趣的一幕,算是爲了男人殺情敵的女人,果然女人如蛇蠍一點沒錯。
權凌天沒有開口,視線冷肅往旁邊掃去,無憂便立即領命將羅嘉友帶了上來,在他胸口上狠狠踩下。
羅嘉友咬牙痛呼。
蒙面人卻視若無睹,連看都沒有看被踩在船板上的羅嘉友,甚至心情極好的喝了口紅酒,還對權凌天舉了舉杯:“紅酒不錯,要喝一杯嗎?”
簡單的話卻暗藏殺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