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舞臺,是音樂界、舞蹈界最夢想想要觸及到的地方,是音樂才子才女、舞蹈才子才女最想表現自己的地方。
世界舞臺的後臺,一個穿着一身白色連衣長裙的女人一邊深呼吸,一邊在腦海中默默回憶着練習的一步又一步,面容精緻絕美,身段玲瓏有致,渾身都散發着一股言不清道不明的致命吸引力。
這人不是貝寵還能是誰,可她現在很緊張,她怕自己上臺後出錯,現在,正在緊張的深呼吸,正在調整自己的狀態。
周圍,不少參賽選手也在,一個個都在緊張的排練,每個人都是超級的簡單。
權凌天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小女人緊張的來回走來走去,雖然幅度很小,但他還是看出了她的緊張。
上前,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貝寵正在很緊張的等待中,忽然被人從身後抱住,嚇了一跳,還沒回神,就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權太太,結婚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麼緊張,上一個舞臺倒是讓你緊張成這樣,怎麼,我們的婚禮對你來說,沒有特別的重要?”
這話,怎麼聽着都是一股濃烈的酸味。
貝寵原本緊張的心情被權凌天這麼一攪和,倒是放鬆了不少,回頭,看着瞪着她小心眼的男人,不由失笑:“權先生,你在吃醋嗎?”
“不,權太太,我只是爲我們的婚禮感到非常的傷心。”權凌天注視着貝寵,目光灼灼:“婚禮的新娘子居然一點都不緊張,讓他十分受挫。”
聽着權凌天這麼一本正經的說這話,貝寵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笑的差點彎下了腰,好在權凌天緊緊的將她抱着,阻止了她這樣的動作。
貝寵把頭又多扭向了權凌天一份,甚至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權先生,權太太發現你越來越愛吃醋了。”
“那權太太是想讓權先生多吃一些醋,還是少吃一些醋。”權凌天摟在貝寵纖細腰肢上的手輕輕捏了捏她腰上的肉,看向她,黑眸中閃爍着一抹晦暗如深的神色。
貝寵明亮的瞳孔閃了閃,臉上畫着的精緻妝容讓本就絕色驚豔的她多了一分妖嬈嫵媚,一顰一笑更像是妖精,勾人魂魄,輕而易舉將男人收入她的腳下。
權凌天,自然不例外,他的例外只在於把她收入腳下的那些男人一個個都驅逐出去,他的女人,這一輩子只能有他一個男人就夠了,別的男人,就是膜拜,他也不允許。
貝寵盯着權凌天半響,忽然咯吱咯吱的笑了,笑的十分歡脫:“權凌天啊權凌天,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聽着貝寵這話,權凌天覺得自己滿頭黑線了。
什麼跟什麼,她的思維真是越來越歡脫了。
“權太太,請你正視權先生的話,如實回答。”權凌天捏了捏貝寵腰肢上的肉,不讓她在自己懷裡在亂動。
事實上,再過半個多小時,她就要上臺了,所以,他必須要讓這個小女人明白一件事。
“權太太,再撩撥權先生,權先生一定會滿足你。”
貝寵還是咯吱咯吱的嬌笑着,不過倒也沒再動,安靜的讓權凌天抱着自己,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懷裡。
權凌天不再多話,就這麼緊緊擁着她,給予她最大的精神支柱。
因爲權凌天的到來,因爲權凌天跟她小小玩鬧了一番,貝寵真的一點都不緊張了,甚至是放鬆,全身心放鬆,用平常的心態登上世界舞臺。
兩人就這樣久久抱了許久,在最後幾分鐘,貝寵忽然開口:“權凌天,有一句話你錯了,你說我在我們的婚禮上沒有緊張,你錯的很離譜,我很緊張,緊張的渾身都是汗,可爲了給你一個最完美的新娘,我把手上滲出的汗珠擦在了婚紗上,沒讓你察覺出來。在結婚前夕,在結婚當天,我在你面前都表現的非常完美,可你不在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緊張,比現在緊張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哦不,是這裡的緊張永遠無法跟婚禮上的緊張相比。”
“權凌天,或許你不知道,我愛你,比你想象中的多的多。”
貝寵的肺腑之言,牽動了權凌天的心。
他迴應她的是一個火熱、纏綿的吻。
在她上臺前,他無比真摯的說:“貝寵,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的愛從不質疑,我對我們的未來從不質疑,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生命的全部,不管是什麼樣的你,我都愛,只要你想做的,我都支持,記住,我永遠堅定的站在你的後方,無論你何時回頭,我都在。”
“權凌天,我愛你。”
“貝寵,我愛你。”
貝寵跟薄溫涼上臺了,她們的主題是求婚,非常普遍的主題,故事也不新穎,卻足夠感動人心。
沒有生死離別,只有禍福相依,沒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坎坷之路,只有相輔相成一路攜手走來。
他的琴聲,她的舞蹈,給所有人傳遞的只有愛意不悔的深情,攜手一生的不離不棄。
高潮部分,不少人看哭了。
結尾部分,不少人欣喜感動的鼓掌了。
鋼琴聲落下,舞蹈在最後一個動作上停下,臺上靜止了,臺下掌聲雷鳴。
謝幕那一刻,貝寵看到了臺下最前面坐着的權凌天,他對她笑,她同樣回以一笑。
這個世界,不需要太多鮮花掌聲,要的不過是一個知冷暖的人。
世界舞臺落下帷幕,薄溫涼跟貝寵當仁不讓的成爲了第一,只因爲她們的鋼琴聲中跟舞蹈中傳遞出來的情感正是所有人渴望的。
她們用靈魂演奏、跳舞,用靈魂感染了所有人。
貝寵跟薄溫涼緊緊相擁,把快樂跟吸引,傳遞給彼此。
她說:“溫涼,我們做到了,我們是最棒的。”
他說:“小雅,遇上你,是我最美好的開端,因爲有你,我的人生才得以完整。你要幸福,我們都要幸福。”
貝寵被權凌天帶走了,薄溫涼就這麼目送着她們離開,祝福着她們。
他永遠記得他第一次看到她時是什麼樣。
也是這樣寒冷的冬天,她穿的很多,整個人被包裹的只剩下一雙靈動充滿生機勃勃的眼睛,也就是那一刻,他心動了,就單單看到這麼一雙眼睛,他就告訴自己,這個女孩將會是他這一生的摯愛。
之後,他們認識開始成爲朋友,他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他們成爲了好朋友,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
他曾經想要跟她表白過,但他是懦弱的,只因爲她當初說過這麼一句:“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我寧願不要愛情。”
貝寵說這樣的話,給當時的薄溫涼造成了很大的感觸,以至於他愛了她這麼多年,卻永遠不敢開口對她說愛她,就怕她會因此而遠離自己。
但他一直堅信他們那麼的合拍一定會永遠在一起,時間久了,他們就理所當然成爲夫妻,可他錯了,回國後,一切都脫離了他的軌道,她也離她越來越遠,直到他真的失去他。
期初,看着貝寵那麼的痛苦的想要逃離權凌天,他回了薄家,想讓自己變強,將她奪回來,給予她想要的生活,直到他發現自己跟權凌天無法比,直到貝寵重新愛上了權凌天,而他才真正失去站在她身邊、永遠她的資格。
他的心好痛,痛的難以呼吸,但,他還是選擇祝福她。
現在想想,跟她說過的話,他都清晰記得,她說過的話,他也清晰記的。
在貝寵被權凌天抓走,他去救她,他讓她放心的把她自己交給他:“小雅,相信我,就算要摔下去,我也會陪着你。”
她信任了他,那一刻,他的世界都明亮了,他告訴自己,他一定要好好守護着這個女孩,一輩子。
權凌天追來了,他威脅貝寵,威脅他,可他卻對貝寵說:“小雅,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放心,我會帶你安全離開的。”
他又對權凌天說:“高處站久了,倦了也厭了,誰想要誰拿去便是。”
那是他第一次跟權凌天對上,可他從不後悔。
之後,權凌天處處針對他,他都知道,但他從來沒跟貝寵說過,他要做的是保護她,而不是讓她跟他一起擔驚受怕。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無法跟權凌天抗衡,就算是回到了薄家,依然無法跟權凌天抗衡。
他很失落、很失敗,可他想要守護貝寵的心卻從未放棄過。
他的父親讓他放棄貝寵,他們第一次吵架,他當時只說了這麼句:“你可以一個女人接着一個女人換,但我只認定她,你可以讓你的妻子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更是親手推她出去送死,而我只會守護、愛着我心愛的女人,不讓她受到任何一點屈辱。”
之後,他的父親甚至想過傷害貝寵,他依舊是那麼堅定不移的說:“如果你敢動貝寵一根汗毛,我會讓整個薄家陪葬。”
是的,這就是身爲薄家子孫的他說出來的話。
對於來他說,整個薄家,都不及貝寵的一根汗毛。
他愛她,愛到骨子裡去,他愛她,愛到卑微。
他沒有把自己的愛告訴她,而是用一種兄長對她的疼愛留在了她身邊,痛苦並快樂着。
令薄溫涼心動的是第一次見到貝寵的一見傾情,那麼最難忘的應當就是他們那次在船上的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現在回想起來,彷彿就在昨天。
那個時候,她顧着他,想讓他逃離:“不要過來,快上岸,聽到沒有?”
可他卻義無反顧的去了她的身邊,生死都要陪着她。
那時候,他們前有追兵後又奸人,真的是在生死一線間。
那時候,他是害怕的,緊張的,但他表現的很鎮定,拉上貝寵的手,拉着她就往旁邊跑去,想要帶着她逃到完全的地方。
只是他們很快就被人包圍,而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水果刀,將貝寵拉到自己身後護着,並回頭輕
聲說:“躲在我後面不要出來,當我拖住他們,你趕緊跑,明白嗎?”
英勇就義嗎?哦不,他爲人性子從來都是涼薄無情,能讓他這麼做的,只有貝寵。
爲了貝寵,他甘願成爲肉靶子,甚至爲她犧牲生命,只因爲,這個女孩是他發誓要守護一生的人,就算是他死,他也要護住她。
很快他處於下風,而且不敵,手上也被劃了下,可他沒有退縮反而更緊勇猛,眼底也因爲鮮血染上了殺虐,只因爲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身後是貝寵,他誓死要保護的人,他如果退縮就會傷害到她,所以他死都不能退縮。
貝寵不是弱女子,她沒有一味讓他保護,而是站出來,跟他並肩殺敵。
可他們手上沒有槍,人數又少,總歸還是抵不過那些人。
他怕,他只想她離開,那麼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我會想辦法拖住他們,你找到機會就馬上跑,不然我們誰都跑不了。”
可她卻執意不可離開:“我能跑得了但你卻跑不了,你覺得你要是出事我能安心嗎?更何況你從來不會丟下我,難道我能丟下你?”
她說:“溫涼,我們一起衝過去。”貝寵堅定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那個時候的貝寵眼睛明亮而堅定,裡面的星辰乾淨、透徹、真摯,如同沒有絲毫污染的夜明珠,不管是黑夜還是白天,它都閃閃發光,爲人們引到正確的道路,跟着它會讓他們安心。
看着這樣的眼睛,他笑了:“好,我們誰都不拋棄誰。”
原本他們可以突出重圍,卻沒想到林湘雲在暗中放冷槍,那一刻,他不管不顧一把推開了貝寵,子彈從他們中間飛過。
貝寵沒有事,他重重的鬆了口氣,可沒等他們喘過氣,又一顆子彈飛向貝寵,他依舊沒有任何思考猛地飛撲過去,替貝寵擋了子彈。
很疼,子彈入肉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可他絲毫都不後悔,甚至慶幸自己替貝寵擋下了子彈,她不疼就好。
那個時候,貝寵眼眸瞬間紅了,眼底也浸滿了淚水,聲音也咽哽了起來,看着他,害怕又無措:“溫涼,你怎麼那麼傻,你還好吧?你不會有事的,我帶你去醫院。”
看着她爲自己擔憂快要落淚的樣子,薄溫涼覺得很值。
她哭了,那一滴滴淚水讓他心疼又高興,她不斷的說:“溫涼,你受傷了,你該擔心你自己,你不要說話了,我們去找醫生,去找白柳,你一定不會有事。”
那個時候,爲他哭泣的貝寵,他一輩子也忘不掉,他們生死相依、不離不棄,他永遠忘不掉。
這一輩子,他或許只會愛這麼一個女人了,就算以後他再娶妻生子,也不會再有這樣刻苦銘心的愛,他的心已經不完整,他把他的心,已經遺落了在貝寵身上。
貝寵,只要你幸福快樂,我也就幸福了。
喬靳司,一個只爲復仇而活下來的人,他要向權凌天報仇,所有的證據都在指明權家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人,所以,他要找權凌天報仇。
他知道三年前權凌天有一個女人,他知道那個女人叫貝寵,三年,權凌天一直找的那個女人出現了,他迫不及待的趕了過去。
他知道,這個女人會是權凌天的致命弱點,他想從她身上着手。
那個時候,他很湊巧的救了要摔倒的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沒事吧?”
他很仔細自己的外貌,他覺得他這麼友好相待,她會給自己一個非常好的印象,可並不是,她的反應很冷淡,他甚至懷疑自己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因爲她的冷漠,他只能主動在再動:“我叫喬靳司,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可他又失敗了,她直接忽視,就當是沒聽到過徑直往前走去。
他甚至愚蠢的說:“我沒有惡意。”
而她對他防備很深:“壞人永遠不會把我是壞人這樣的字寫在臉上。”
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很好笑,可不得不說,第一次的見面,他銘記於心。
他們提到了權凌天,而他在試探她:“在我看來,你跟權總裁貌合神離。權總裁不近女色,除了三年前貝家大小姐之外你是第二個靠近他的女人。哦不,應該說,靠近他的從來都是一個人。”
那個時候,她看着她,潔白的燈光打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一層如薄霧般的熒光,更襯得她面若凝脂,脣似含丹,瑤鼻似玉,不言不語讓人看起來高貴典雅,渾身纏繞着一股子仙氣般,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如果不是權凌天的女人,或許,他會追求這樣一個女人。
他們聊得並不多,可他卻對她感了興趣,不是因爲權凌天,而是貝寵這個人。
不過他沒想到,他之後因爲有重要的事,連夜出國,在國外待了很久,等到再回過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很多。
這個女人,跟權凌天之間,已經相愛,而不是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女人對權凌天是恨、是厭惡、是逃離。
他錯過了太多,他甚至後悔,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出國,那個時候就把合作拉進兩人的關係,或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但是,事實最沒有的就是後悔藥。
他們再一次見面,是在權凌天一家人,跟另外一家人相親之下見面的。
那個時候,貝寵躲在暗中看,他一度以爲貝寵會衝出去,畢竟她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貝家小公主,哪裡容許被人這樣對待。
但她錯了,她沒有衝出去,甚至看起來都不怎麼生氣呢。
跟第一次見面時隔太久,她卻還認識他,那一刻,他是有些激動的,因爲她沒忘記他。
可是她還是很冷淡:“謝謝,請放開我。”
他有些無奈:“我沒有惡意。”
他說:“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做個朋友,我還是那句話,對你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親切感,所以你需要什麼我都會幫你,請不要拒絕我友好的善意。”
她說:“抱歉,我不需要。”
她那麼的無情,那麼的果決,可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更想知道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
可沒想到,他越陷越深,甚至喜歡上了他,他想要聯合薄溫涼算計權凌天,可薄溫涼那個人太懦弱,或者說他把貝寵看的太過重要,他一次又一次拒絕了他的合作,他最終沒能扳倒權凌天,卻在貝寵哪裡迷失了心。
也正是那個時候,他知道了自己還有一個個,哥哥沒死,但跟哥哥相認的那一天,他的哥哥就告訴他:“你不該找到我,就算找到了我,你也只能把我當個死人。我,不會活得太久,記住,永遠不要想着阻止我,更不要想着爲我報仇。”
他的哥哥是孤狼,是殺手,是世界聯盟的通緝犯,確實只有死路一條。
可如果他的哥哥不去挑戰權凌天,或許不會死的那麼的快。
然而,他十分清楚,他哥哥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就沒有回頭的餘地,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什麼都做不了。
他最後一次跟貝寵談話,是在得知自己的父母慘死的真相那一刻,她留下來安慰了他。
她說:“喬靳司,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過,不過你放心,壞人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你爸媽在天上一定會欣慰的。”
因爲他不回答,她又說:“喬靳司,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你要做的是往前走而不是往後看。你可以難過、可以哭,但你必須堅強,難過後、哭過後,你就要手刃仇人,然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爲司徒家傳遞香火。”
第一次,她安慰他,把他當朋友,或者是說,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她對他的關心。
他不想難過,他故意輕鬆的說:“你什麼時候這麼會安慰人了?”
可她卻毫不留情的揭穿他:“我們是朋友,我總不能看着我的朋友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吧,真的很醜。”
他們小打小鬧,只爲了填補他心中的傷痛。
到最後,他忽然忍不住問了句:“貝寵,你說我該娶秦芊芊嗎?”
他特別想要知道貝寵的答案,卻又特別的害怕,但他還是問出來了。
他不是薄溫涼那個懦夫,雖然他不會對她開口說愛,但是,他只想知道她的答應。
他清楚的記得,貝寵對他說:“喬靳司,這個問題你該問的是你自己的心。不愛、不喜歡,就沒有勉強在一起的必要,愛情,婚姻,並不是建立在報恩、交換條件下,當然,如果你自己覺得你就是這樣一個人,那你大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去做。但我,從不會用我的愛情、我的婚姻,去交換任何東西。”
那一刻,喬靳司對貝寵笑了,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不再說什麼,他目送着貝寵離開,他心裡已經做了決定,他不能去秦芊芊。
秦芊芊雖然是他的仇人之女,但她沒有錯,他放了她,但他不會放過秦遠東。
他離開寧城的時候帶走了秦遠東,沒人知道秦遠東的生死,只有他知道,他天天折磨秦遠東,看着秦遠東痛苦,他心情就特別的暢快,他不會殺了秦遠東,他要慢慢折磨秦遠東,漫長的歲月,他會永無止境的折磨他的仇人。
至於他的哥哥,他沒想過報仇,那是他哥哥自己的選擇,他尊重他,而他,也該繼續自己的生活了。
權凌天跟貝寵結婚那天,他也去了,只是他沒現身,遠遠的,看着他們幸福擁吻,他說:“祝你們幸福。”
貝谷是在貝寵跟權凌天結婚當天改回來的,期間,他都在養傷。
貝谷沒有死,他被權凌天的人救下來了,只是當時傷的太嚴重,還能不能救活還是個未知數,而且只有貝谷死了,事情才能順利進行,所以,權凌天直接將貝谷定義爲死了,他瞞着所有人,包括貝寵。
只有越逼真,那些人才會信
,所有的一切才能扭轉過來。
事實證明,這樣的選擇是對的。
這件事,權凌天在貝谷的衣冠冢下葬前告訴了貝老爺子,貝老爺子錯愕,但對權凌天,是真真的折服了,所以他毫不猶豫把自己最寶貴的孫女交給了他。
貝谷一直在養傷,他是可以回來,但他不能再回到原來的軍隊,或者說,他不能再當兵,曾經戰功赫赫的貝少將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貝谷這個人。
貝谷的假死換來了貝家跟權家的安危已經榮耀,這是值得的。
能活着,便已經是最好的。
他回來了,雖然不再是貝少將,但他還活着,回到了穆文琦的身邊,告訴她,他愛她,問她,如今一個沒了光環的男人,她還要不要。
穆文琦要,她當然要,死都要。
貝谷跟穆文琦在一起了,經歷了這麼多,他們終於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不再害怕死亡將他們分離。
孤狼,一個亡命之徒,從來都是有一天過一天,從不會是算日子,對他們來說,多活一天,那就是個麻煩,死亡對他們來說,纔是一種解脫,可他們卻不得不想辦法活下去。
一次逃亡中,他遇到了貝寵,一個看起來弱小,卻又十分堅毅的女人。
孤狼從不缺女人,什麼類型的都有,他期初對貝寵連逗弄的心情都沒有,可她的反應卻讓他想逗逗她,也爲他無聊的人生,增加一些趣味。
那個時候,她或許把他當過救命恩人,可他卻對她說:“別把我當好人,男人總是需要女人來緩解疲勞的。”
是啊,他可不是好人,更不會救人,他只會玩弄人。
他故意將她推到在血地裡,故意讓一羣狼圍着一隻小白兔,看着她驚慌失措,他覺得非常有意思。
她害怕,但她很堅強,那種堅強是從骨子裡出來的,有點像他,她說:“我只知道能活着纔是最好的。”
他笑她:“你覺得我會讓你活着?”
她的堅定,她的自信,她的耀眼,讓他想玷污她,毀滅她,因爲她太過光明,而他太過黑暗。
他故意告訴她,他多麼的殘忍“他是警方的臥底,我不殺他,因爲我要用他換回我的兄弟。當然,我不是好人,背叛、欺騙我的人我不會要他的命,我只會讓他生不如死。你看看他胸口上劃了幾刀,評價一下我的刀工,對了告訴你一句,我的刀工不會要人命卻會讓人痛到極致,想死又死不成,只能痛苦的看着血液慢慢滲出……”
果不其然,她嚇白了臉,吐了,但之後,她還是那麼的堅強,還是那麼的明亮,好像不管怎麼樣都無法將她染成黑色。
原本對這個女人,玩過之後是準備殺了的,可他沒想到她居然是權凌天的女人,而他用她交換。
雖然最後他差點死掉,可他發誓,他會回來,回來一雪前恥。
他們再一次見面,是在他回來雪恥之下,他向她發起了遊戲,將她牽扯進來,讓她在罪惡的深淵中無法自拔。
再一次見面,他說:“你的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孤狼嘴角揚起一抹血腥的笑意,是誇讚亦是貶低。
她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送死。”
陽光下的她勾脣冷笑,猶如盛開的彼岸花,雖美卻是劇毒。
越是看着如此耀眼的她,他越想將她毀滅:“呵,我真的很好奇在你生命倒計時的最後一秒,你是什麼樣的。”
他甚至十分寬容的說:“哦對了,想活命,我可以放了你。”
可她卻是不屑:“呵,孤狼先生,我想到時候應該是我放你一命。”
她越是耀眼,他越是要毀了她。
他逼着她玩遊戲,而她不得不玩,但她很聰明,她很棒。
這是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誇獎,而這個女人,值得。
在死的那一刻,他回想的居然是跟貝寵的第一次見面,很奇怪,但到死的那一刻,他想的確實是她。
對貝寵,孤狼很清楚自己沒有愛上,也沒有喜歡上,而是欣賞,當成對手一樣欣賞。
在死之前想起她,應該是因爲她太過耀眼、明亮、純潔,他不甘心沒有將她玷污吧。
他死了,他終於可以得意解脫了,他很高興,從未有過的高興。
下輩子,他不想再做殺手,他只想做個普通人。
豐梟,一個殺手,有血有肉,卻無情無愛,對貝寵,他是第一點都不喜歡,也看不起,可慢慢的相處後,他發現,她想最初時候的自己,讓他忍不住幫她,讓他把她當做另一個自己保護了起來。
很奇怪,可他確實這樣做了。
剛開始看見貝寵,他的影響真的很不好,如果可以,他想捏死她。
但他不能,因爲他欠了權凌天,而權凌天要的就是他教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他沒辦法,他討厭任何人的碰觸,貝寵也是一樣,可她卻緊緊的抓住了他,他要揮手將這個女人甩開時,他看到了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瞳孔就這樣望進了他毫無波瀾的眼底,這雙眼睛很乾淨,沒有絲毫雜質,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純潔、美好,就算是他,也無法忽視這樣的眼睛。
可他不會對這個女人留情,她如果堅持不下來,那就滾蛋,堅持的下來,那就留下。
他並沒有因爲貝寵是個女人,是權凌天的女人,而手下留情,他對她,只用速成的方式。
沒想到,他居然看到了一個堅毅不拔的女人。
雖然他嘴上一直罵她蠢,可實際上,他會罵人,那是因爲,他已經認同了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他對她,或許是特別的,只因爲她像自己,一個像自己的人,他如何能不幫。
那一次,他帶着她跳下山崖,他護住了她,很奇怪,他居然沒丟下她,反而用自己的命保護了她。
那個時候,她對他說:“我,我走不動了,你自己走吧。”
可他卻直接將她背起,在山路上狂奔,他從來沒想過要放棄她,丟下她。
面對敵人的逼近,面對死路一條,他問她:“你相信我嗎?”
他想要知道她的答案,卻又害怕她的答案,那一刻,他的心情微妙,他直接替她做了決定:“不管信不信,都得聽我的。”
他一把抱住她,帶着她跳下了山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
劫後餘生,讓他對這個生死相依的女人,有了不一樣的情感。
之後,他負責保護她,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他在變,他覺得,挺好。
貝寵跟權凌天結婚,他當然也去了,看着他們幸福相擁相吻,他居然笑了。
他想,他可以回到他的小島上去了,他可以放心的走了。
他把貝寵當成了朋友,或者說,是妹妹。
所有的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歸宿,所有的人都還在繼續在自己前行的路上走着。
貝寵跟權凌天,幸福的過着屬於他們的生活。
婚後一個月,貝寵懷孕了,不管是貝家還是權家,都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等待着貝寵把孩子生下來。
自從貝寵懷孕後,她就被保護了起來,洛鍾毓跟顧佳音輪流照顧她,把她伺候的跟皇太后似的。
懷孕九個多月,貝寵發現自己胖了,胖了好多。
權凌天下班回家,就看到自己一籌莫展的小妻子,立即將她擁住,緊張的問:“小乖,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還是,這混小子又踢你了?”
貝寵回頭,哀怨的瞪了眼權凌天:“你怎麼就知道不是你閨女踢得。”
“哪能啊,我閨女可乖了,一定是混小子踢得,看他出來後,我不打他。”權凌天一本正經的說。
“權凌天,你就知道寵閨女,我告訴你,你要敢打我兒子,我把你踢出家門。”貝寵推了權凌天一把,狠狠的瞪着他。
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動怒了,權凌天立即連連告饒:“老婆,我錯了,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會好好疼着、愛着,老婆放心,兩個小崽子出來後,我一定會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現在的權凌天,全然一副老婆奴了。
是滴,貝寵懷了龍鳳胎,很意外,很驚喜,兩家爲這對即將出生的小寶貝,那可是費盡了心思。
什麼補品都讓貝寵吃,什麼好的都給她用,將她伺候的太舒服,胖了,她不高興了。
“權凌天,我是不是變難看了?”貝寵哀怨的看着權凌天。
聽到貝寵這話,權凌天頓時就明白自己的小妻子怎麼了。
權凌天傾身,給了貝寵一個火熱的吻,才深情的對着她告白:“權太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會愛你生生世世。”
就當兩人在你儂我儂的時候,貝寵忽然臉色一變,渾身顫抖了起來。
權凌天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立即緊緊抱着貝寵,擔憂不已道:“小乖,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疼,好疼,權凌天,我好疼……”貝寵失聲大叫,雙手緊緊捂上了自己的肚子。
這是要生了嗎?可預產期還有好幾天啊。
權凌天臉色也是一邊,立即打橫抱起她大步往外走去,一邊不斷安慰着貝寵:“小乖,沒事,你不會有事,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跟寶寶都不會有事。”
期間,權凌天更是對樓下大喊:“車,快準備車,貝寵要生了。”
樓下正在準備給貝寵準備吃的兩親家母一聽到權凌天的大喊,都嚇了一跳,好在兩人及時回神,立即安排了車輛。
貝寵進去生,兩家人都趕來了,都在等。
終於在三個多小時後,貝寵把一對龍鳳胎生了下來,母子平安。
權凌天衝了進去,卻沒第一時間看孩子,而是看的孩子媽:“小乖,謝謝你爲我生了兒女。”
(全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