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然差點被他氣哭:“孩子都有了,牀也上了,結婚證也領了,難道我還能賴賬不成?”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難道她看起來像是拋夫棄子的人嗎?
“縱然我劣跡斑斑,可那是我忘了你啊。”不是說不知者不怪嗎?他爲什麼還要這般介意?
“那傅容呢?”君墨寒終究是問出了那個讓他忌諱不已的名字。
她心裡可否還有傅容?可還記掛着傅容?
葉然然噗嗤一聲笑了:“原來你彆扭了這麼久就是介意這件事啊?如果我說我完全忘了,那是騙人的,除非你能幫我把溫彩的記憶消除掉,可我是葉然然,君墨寒的葉然然,你明白嗎?”
那些屬於傅容的感情,溫彩的記憶,總有一天她會剔除,會忘掉,只要有心,沒有什麼是做不成的。
“從我回來,就未想過離開。”所以他擔心什麼呢?又害怕什麼呢?
“我怕,你在那邊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而在這邊除了他之外,什麼都沒有。
君墨寒千好萬好都抵不過那麼多的親人和美好。
“回憶只是回憶,人要往前看啊,而且如果他們還當我是親人,以後我還是可以回去看他們的啊,這又不衝突的。”她不過是嫁出去了而已,難道就不能回孃家了嗎?
如果他們再也不把她當女兒看了,她也沒回去的必要了啊。
“記住你說的啊,我很容易當真的。”她既然對他做出了承諾,那他就不會再放手了。
無論什麼都不會放手。
“自然。”葉然然脣畔帶笑:“要不要拉鉤?”
“不用,我纔沒那麼幼稚呢。”君墨寒故作嚴肅,頭卻一直埋在葉然然的肩窩裡,沒有擡起來。
葉然然抿脣,也不去揭穿他。
“我們去吃什麼?”葉然然看着窗外,她打開車窗,晚風吹拂臉龐,撩起她的頭髮,她舒服的眯起了眼。
“問阿賢。”君墨寒拿出通訊器,一個類似於手機的東西,按下一號通訊鍵,周賢的名字就出現在上面。
“吃什麼宵夜啊?”
“商場都關門了,不如我們隨便吃點吧。”
君墨寒看向葉然然,無聲的詢問她的意見,葉然然點了點頭。
“好。”
這隨便吃點是真的很隨便,幾人找了個路邊攤坐了下來。
由於靠近江邊,散步的,看風景的,跳廣場舞的都有,倒是很熱鬧。
大晚上出來,四人也沒有白天的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全都穿得很隨意。
怎麼休閒,怎麼來。
葉然然走在君墨寒身旁,四處觀看,這裡瞅瞅,那裡看看。
君墨寒對她伸出手,等她握住,可是她徑直的往前走了。
她就這樣無視掉。
君墨寒只能自己抓住她的。
“下次我朝你伸手你要握住,知道嗎?”君墨寒捏了捏她的手心,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啊?”葉然然收回眼神,滿是無辜的看着他:“你朝我伸手了嗎?我沒看到啊。”
君墨寒順着她剛纔的目光看過去:“看什麼?那麼出神?”
“在看吃什麼啊,你們想吃什麼?”葉然然回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