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害怕我?難道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嗎?”少年以一種無辜的口氣反問她,嶽佳怡在聽到他這一句話後,心裡面微微跳動了一下。
嶽佳怡很不喜歡他問她時的那一種無辜的口氣,就像是在說,他根本不會想對她做什麼。
可是他口中問的話,和他現在做的事情卻是截然相反,嶽佳怡覺得他這樣子就是故意在耍弄他,而嶽佳怡非常不喜歡自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被人給戲耍着。
嶽佳怡從來沒覺得這種遊戲的方式會令她感到很好玩,因此她心底裡下意識的對男孩這樣的做法十分極其的反感,可是不管她心裡是多麼的反感,她確實無法阻止眼前的男孩繼續這麼做。
眼前的人很明顯就是在耍弄自己,而嶽佳怡即便是心裡邊非常清楚他這樣在做,可是仍舊是不能阻止眼前的人這樣一種惡劣的行爲。
因此,在他問過這樣的話以後,嶽佳怡心裡面不斷的思考着該怎麼回覆他這一句話,纔有可能逃生的希望,然而不等她想完,眼前的人,又突然做出了一些令岳佳怡感到吃驚的舉動。
這個男孩突然把手砰的一下了放在了左邊的牆壁上,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胸膛之下,而這一片本來就比較狹窄的角落,被他這個舉動包裹成一個更加狹窄的空間。
嶽佳怡很不喜歡被人貼的這麼近,更別說是在這樣一個狹隘的小空間裡了。
這令她感覺更加的透不過氣來了。
就像是當初下了飛機以後,陸晗接近自己是那一種,嶽佳怡已感到很不舒服的感覺。
當時陸晗還沒有在像他這樣子在超市裡面堵自己,而是在大馬路上,這個人直接就在超市裡堵住了自己,真讓嶽佳怡感到很不舒服。
嶽佳怡覺得自己要是持續的表現出弱勢的一方,讓這個男孩覺得自己是害怕他的,那麼他就會有機可趁,但原本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便轉爲有可能發生。
像這樣的事件,嶽佳怡曾經也是經歷過的,她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類似於危險人物的那種事情了。
因此,在男孩問問她是否害怕的那一刻,她強迫自己鎮定和冷靜了下來,挺起了胸膛。
她像剛纔一樣以一種十分生硬而又冰冷的口氣,透露出半點也不屈服的決心。
“我已經說過了,我的男朋友現在就在外面等我。如果你這樣繼續攔着我不讓我走,我想……接下來誰的臉面都不會好看。”
要是這是一個謊言,嶽佳怡也會將這個謊言繼續下去,因爲當她的謊言連自己都害怕退縮承認了的話,纔會讓眼前的男孩真正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弱,是有多麼的好欺負。
有些時候,有些謊言,即便是已經被別人揭穿了,只要你不輕易的屈服和退縮的話,對方也許與人就會警惕於你,顧忌與你。
要是你隨隨便便就屈服了的話,即便是真話,對方也會覺得這是假的。
因此就算是假的,嶽佳怡也要讓對面的人產生一種可能會是真的這樣的錯覺。
這就是心理上的博弈,而嶽佳怡正是曾經經歷過這樣的一種危急時刻,才能夠做到像在這一刻及時的冷靜下來,認真的思考過後,她才做出這樣一個臨時的決定。
嶽佳怡肯定要將這種氣勢給持續下去,讓眼前男孩能意識到她即便是一個人,面對着他們一羣男孩子,她也絲毫不會是弱勢的一方。 嶽佳怡在心裡面這樣子籌劃着,可是在她和男孩說完這一句話以後,男孩彷彿早就已經看穿了她的逞強一般,絲毫也不將她說的這些話放在眼裡,而是進一步的往前,雙腿把她的雙腿卡在角落裡面,
讓嶽佳怡動彈不得,將她本來就狹窄的空間縮得更加的小。
嶽佳怡很不舒服,這樣的姿勢和這樣一個曖昧的氛圍,都令他感到全身上下極其的不適。
對於她來說,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景之前危險的情況之下,也是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子縮在一個狹窄的角落裡面,總感覺有一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那種難受感。
像之前學校裡那一次發生的事情,算是嶽佳怡遭遇過的最大的一次危機了,然而當時那種情況非常的緊張,而現在種情況,嶽佳怡心裡並不緊張,而是一種很牴觸的,厭惡的,排斥的感覺。
當時那種情況,即便是她遇了對於自己生命而言最大的危機,可那時候心裡面是有信念的,想着她的犧牲如果能換來其他兩個人的逃脫的話,嶽佳怡願意這樣去做。
她是心甘情願的,可此時此刻的場景,卻完全不能和當時那種場景來相作對比。
嶽佳怡心裡面非常的排斥這個男孩的靠近。
她想要立刻從這狹窄的空間裡面掙脫出來,但不想要繼續在這個地方和眼前,這個令她感到渾身不舒服的男孩糾纏下去。
嶽佳怡似乎有一些受不了了,她伸出手來,往他胸口狠狠的推了一下,可是當她推了一下以後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力氣在他眼前是那麼的弱小。
推的那一下根本沒有起到任何有效的作用,眼前的人就像一堵堅硬的銅牆鐵壁一般,連動都沒有動彈過。
嶽佳怡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人看起來並不是那種身材高大魁梧的類型,然而她伸手推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居然動都沒有動一下,就像一塊硬鐵一般。 令岳佳怡感到更爲驚訝的是,當自己的雙手貼上了眼前人的胸口的時候,才驚覺眼前的胸口肌肉是多麼的強健而又結實,整個手掌覆蓋上去後,想要抽回,卻被男孩動作極快的握住了之後,抵在了胸
口的位置。
嶽佳怡哪裡能想到他居然會有這麼一招來,她感到驚慌極了。 嶽佳怡拼命的用力想把手臂給抽回來,可是手腕的部位像是被一條鎖鏈給牢牢的捆住了,根本就掙脫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