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雖然被打了一拳,可非但沒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他覺得安暖簡直太可愛了,剛纔她說的話不明顯是小孩子纔會說的嗎?還讓警察叔叔抓他?哎喲,她幹嘛不說讓她黑社會的老爸來教訓他呢?
“安暖,你真好玩。”許諾知道自己爲什麼總喜歡欺負安暖了,因爲她真的非常可愛非常好玩,尤其是炸毛跳腳的時候,看了就讓人心裡癢癢的。
安暖莫名其妙,覺得許諾這人肯定是有毛病,不然都被她打了一拳了,還說她好玩?好玩個毛線球啊好玩。
安暖額頭腫了一個包,疼得厲害,不過大事也沒有。圍着她的男生本來還挺擔心的,但是現在看她還生龍活虎的,也就將心放下了。
“許諾,你送安暖去醫務室看看吧,畢竟砸到了頭,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其中一個男生拍了拍許諾的肩膀對他說。
許諾回頭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還真是很上道,“行啊,我送她過去。”
安暖一聽要他送她去醫務室,立馬站了起來,雙手叉腰道:“誰要他送啊,他誰啊?哼,老孃我可以自己去。”這句老孃是她前幾天纔看電視學來的,若是由別人說的話,或許會多幾分氣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由安暖說來,總有種小孩子在模仿大人說話的感覺,怎麼看怎麼覺得搞笑,於是,許諾又笑了起來。
安暖在這個氣的啊,手指顫抖着指着許諾,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氣呼呼哼了一聲,然後往醫務室的方向去了。
許諾笑夠了後,也趕緊追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說:“哎,我說你額頭挺硬的啊,被籃球這麼狠砸了一下也就是腫了個包。”
“那不然怎麼樣,你要我砸個腫瘤出來啊?”安暖忍不住翻白眼。
許諾又笑了,覺得安暖怎麼看怎麼逗樂,“哎,你疼不疼啊?想不想哭?沒事兒,現在這裡沒人了,你要是真的疼得想哭的話,你就哭吧,我這不是有肩膀嗎,還能借你靠靠呢。”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安暖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往前走,隨便他一個人自說自話的。
到了醫務室之後,醫生看了一下,說是沒事,頭上的包用藥膏抹一下過一陣就會好的。
安暖揉了揉那個包,其實還真心挺疼的,被砸的那一瞬間,她都快暈了,後來疼得真想哭。但是沒有容璟在,她就不願意在別人面前哭,只是生生給忍住了。
“這邊都紅了,看着真可憐。”許諾還在絮絮叨叨,“安暖啊,你跟容璟是什麼關係,你們是男女朋友嗎?”
“關你什麼事兒?”安暖推開他擋住路的身體,“你有這個閒工夫多去關心關心國家大事吧,一個男生,八什麼卦啊,又不是要去當娛記。”
“我不是八卦,我是關心你不是嗎?你說,咱們兩個也算是有緣分是不是?那我關心關心你的事情也是應該的,你難道不應該感動一下嗎?”
“感動?”安暖冷笑了一聲,“是啊,感動死了,不過你要是能夠在我眼前消失的話,我想我肯定不止感動了,我還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