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願意,朕也可以幫你們賜婚!”一邊站着的景傲突然插嘴,卻是惹得那沈月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她就是爲了逃婚纔來的京城,哪裡還用得着景傲賜婚?
“皇上你這不是添亂嗎?我現在甩他都來不及呢!”在沈月白的心裡,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不嫁人有什麼問題。
她自小就是一個有思想的女子,並不覺得,女人的一生,就非要侷限在相夫教子的這條路上。
所以當她在得知自己要嫁給景源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因此的而欣喜,哪怕那個時候的她,是全京城裡,最最令人羨慕的女子。
直到後來景源爲她所做的那一切,才讓她覺得,景源,就是自己這一生要找的男子,哪怕他後來背叛了自己,沈月白也已然覺得,這一生,除了他以外,自己是再也不會喜歡上任何男人了。
蘇錦溪自然也知道她這沈姐姐的想法,可是無奈,怕在他人的眼中,並不會這麼想。
因爲在世俗的眼中,不嫁人的女人,就是可悲可憐的,可是他們,卻永遠體會不到這其中的快樂。
可是蘇錦溪卻明白,沈姐姐是自由的,她永遠都不用圍着一個男人轉,只要有想去的地方,便可以說走就走,沒有牽絆,盡情的享樂就好。
蘇錦溪突然覺得,這沈月白就好像是一個標誌,她的思想與從前的自己相似的出奇,好像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一定要活出自我,莫要被牽絆了。
想着,蘇錦溪便擡頭看向了景傲,對着他道:“皇上今日就回去未央宮吧?臣妾與沈姐姐也有好多時日沒有見了,有好多話要說呢!你在這裡,多不合適!”
景傲聽着,蘇錦溪這意思是要趕自己走,雖然也理解,可是心中,卻是莫名的不悅,吸了吸氣,便道:“好!那朕就不打攪你們了,先回去了。”
景傲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蘇錦溪卻是假裝沒有看到,笑着,繼續跟沈月白說話。
而景傲,也只能自己出來,朝着外面而去。
不多久,他便出了這鳳儀宮,回頭看着,嘴角慢慢的浮起,竟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安逸感覺。
纔不過短短半年,沒想到自己的生活乃至前朝,都發生了如此大的改變。
他的脣邊微微一勾,便轉身,朝着未央宮的方向而去。
小太監在前面打着燈籠照路,後面跟着整齊的兩排,手上也都沒有空着,拿的,皆是主子們出行的時候需要備的東西。
而傅子傑卻是跟在他的一側,時不時的看向了他,似是要說什麼一般。
深夜的宮道上,除了那些巡邏的侍衛,便在沒有人了,景傲沿着宮牆走着,看着眼前這條長長的路,竟是突然想起了過去。
想起那一晚,蘇錦溪站在這牆邊的仰望的樣子。
神情微微的浮動,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
一邊的傅子傑看着,便笑了笑,連忙的說道:“皇上,是不是覺得乏了?不如,去湯泉宮裡泡一泡吧?”
傅子傑的提議恰到好處,這幾日來,景傲爲政事,的確是有些勞累了。
只見景傲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便調轉了方向,朝着那湯泉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