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人說了一統的委屈,哭的梨花帶雨,可是落在大家耳朵裡的卻只有兩個字,那就是——信鴿,還是皇后娘娘的信鴿。
對,這纔是重點。
外面的昭月聽着裡面的動靜,知道是那徐美人在惡人告狀,當即就呸了一聲,心中也是萬分的不忿。
“她的信鴿爲何會放在你那裡?又爲何要飼養這信鴿?”太后緩聲問着,溫順的眉眼裡放着異樣的光芒,而她的每一個問題,只要都得到了相應的回答,都是足以將皇后定罪的。
徐美人聽着太后問話,當然不會一味的顧着委屈,馬上就磕了個頭道:“回太后,那信鴿是皇后娘娘與上官府來往密信所用,臣妾苦於被皇后威脅,在這後宮裡也是言小慎微,所以纔不得已幫着私養了那信鴿。”
“哦?還威脅?”太后滿意的笑了笑,知道這徐美人是要把自己給摘出去,可是在摘出去之前,還不忘再給皇后加個罪名,可還真是聰明啊!
只見跪在地上的徐美人楚楚可憐的哭着,從袖口拿出了一個手帕子,抹着眼淚說道:“臣妾孃家跟上官府是表親,皇后娘娘就拿着家父的官職來要挾臣妾,還說這朝廷就是他們上官家的朝廷,只要她父親動動小指頭,要誰死,誰就得死!”
徐美人的話說的厲害,也足以致命,蘇錦溪在一邊看着她,卻還是剛剛的那般模樣,一動也不曾動過。
只是心底不禁唏噓,明明是表姐妹,又是親人,可卻做不到守望相助,又何必要做的如此狠絕?
景傲看着那邊楚楚動人的徐美人,眼中卻是不屑。因爲他很清楚,徐美人現在所做的事情,叫做背叛。而在南姜國,最令人不恥的事情,就是背叛。
太后惡狠狠的看向了皇后,切齒說道:“朝廷,是上官家的朝廷?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
她斥責着皇后,雖然明明知道這是欲加之罪。
蘇錦溪則是看向了景傲,臉上也不似剛纔一般的驚慌,淡然說道:“臣妾,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不認?
她當然不敢認!因爲只要認下了那就是死罪!
太后卻爲她這最後的掙扎而感到不屑,哼笑着道:“人贓並獲,由不得你!”
說罷,太后便對着殿上的人喊道:“來人,將上官錦溪脫去鳳袍,即可押入天牢!”
鐵,就是要趁熱了打才行。
這罪,也要抓住了時機來定下,容不得狡辯,也容不得絲毫的停頓。
蘇錦溪依舊還是沒有開口,看着殿上此刻坐着的太后,挺直的站在殿中央,眼睛微微眯起。
侍衛聞聲而來,因爲是皇后,所以他們並不敢直接下手。
太后卻是撇了一眼左公公,左公公就馬上命人去脫掉皇后的鳳袍。
可就在那女官的手即將碰到皇后的時候,景傲突然發話了:“住手!”
犀利的眼神雖然沒有看着那個宮女,可也是擺明了告訴她,這天下可是他景傲的天下,沒有他的發話,誰敢動他的皇后!
蘇錦溪怔了片刻,她本欲是在最後一刻要開口的,卻不想,竟然讓這景傲搶了先。
只是這景傲爲何要護着自己,她卻也是有着一番自己的見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