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拿起杯子,要喝下那一杯水,昭月就從裡面出來了,看着蘇錦溪福了福身子。
蘇錦溪見她出來,就忙放下了杯子,問道:“大夫如何說?”
既是那林氏引她來的,她自是要小心,所以才讓昭月陪着安陵進去讓大夫診治,以防他們下了毒手。
“大夫要爲安陵上藥,被我們拒絕了,所以大夫就開了一些藥讓我們帶回去,還在裡面囑咐安陵一些該注意的。”
蘇錦溪聽着,連忙點了點頭,只是奇怪那林氏,既然是引她來了,爲何卻到現在都不曾動手?
莫非,是景傲已經解決了?
所以纔會這般的安靜,所以,她現在已經安全了?
還在想着,她便坐了下來,伸手就要去拿那杯子,只是剛放到嘴邊,還未曾抿上一口就覺出了不對。
爲何今日會如此口渴?
平日裡她可不是這樣,纔出來一會兒,就是這般的忍不住想要喝水?
她抿了抿乾巴巴的嘴脣,擡頭看向了昭月,發現她盯着自己的水杯,便問:“你想喝水?”
昭月看着她,連忙點了點頭。
而蘇錦溪卻是連忙將手中杯子放下,朝着屋子裡觀察了起來。
最後,將眼睛落在了一個薰爐上。
再回頭,那昭月竟是已經拿起了她剛剛放下的杯子。
一心驚,便疾步過去,就在她快要將水送進嘴裡的那一刻,伸手打翻了她手裡的杯子。
昭月心驚,看着地上碎了的杯子,不解的看向了蘇錦溪。
蘇錦溪卻是不慌不忙,伸手取下了昭月頭上的銀簪子,將那茶壺打開,然後放進去一沾,果然,沒多久,那簪子的尖頭就變了顏色。
昭月看着,卻是驚訝的很,還在想着何人如此狠毒之時,那安陵就已經出來了。
蘇錦溪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拿着茶壺,將裡面的水倒在了一邊的花盆裡。
安陵看着,不解的看向了昭月,彷彿再問:怎麼了?
昭月連忙說道:“那水裡有毒!”
話音纔剛剛落下,蘇錦溪就瞪了過去,示意她不要多說,以防隔牆有耳。
要知道,那些人若是有心害自己,一計不成,定會再生一計。
“好了,既是看完了病,我們就走吧!這裡還是不要久留的好。”蘇錦溪淡然說着,就率先走了出去,門外的侍衛連忙緊跟着,昭月與安陵也不再留在此處,連藥都沒有拿,就跟着她要離開。
可是纔剛剛走下了樓,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馬兒嘶叫的聲音,甚是刺耳。
一陣的哄亂,從外面闖進來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蘇錦溪定眼一看,忙就提着裙子跑了過去,伸手就扶住了景傲道:“你這是怎麼了?”
景傲看着她,看着她分毫不差的樣子,臉上慢慢浮現了笑容,隨即便將她擁到了懷中,在她耳邊輕聲喃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蘇錦溪本想要撐開他的,可是無奈他的力氣過大,又看他負傷在身,唯恐會碰到了他的傷口,所以只能乖乖被他抱着。
“我好好的,沒有事,倒是你,胳膊上的傷是怎麼了?爲何會傷的如此嚴重?”
蘇錦溪能夠感覺到景傲強撐着的力氣,也感覺他禁住自己的懷抱慢慢沒有了力度,隨即便掙脫開扶住了她,對着愣在一邊的昭月說道:“你速速回去客棧,把所有人都叫來。”
說罷,她便對着景傲道:“你不要說話,我現在帶你去看大夫。”
說着,蘇錦溪的眼睛落在了他手臂上那根還沒有拔出的箭上,神光閃爍,卻是透着絲絲不忍。
景傲似是看出了她的擔心,反而笑道:“沒事,一點兒小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