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幫着呂尚宮想出了說辭,其實心中還是不服,就這樣輸給皇后,她不能接受。
而蘇錦溪也是一笑,從那些個拿着托盤的宮女們身邊一個個的走過去,嘴裡還念着托盤裡的東西。
“錦緞,翠玉首飾,還有這實木……難道宮外的那些個商戶都知道宮裡的主子最好糊弄,分不清好貨次貨,所以就故意商量好了,都這麼來糊弄?”
蘇錦溪說着,哼笑着看向了太后。
她今天呈上的這些個東西,也不過是鳳毛麟角罷了!
景傲並非是那種顧及顏面勝於一切的男人,所以即便是蘇錦溪說的這般難聽,他的臉上也未曾有過分毫的不滿,只是對她的欣賞之意,卻是越加的明顯了。
“皇后說的對,如果一個兩個還能說是失職,可是這麼多,又該如何說呢?”
景傲看向了那呂尚宮,眼神如一把鋒利的匕首,彷彿只看一眼,就能夠將她殺掉,嚇得那呂尚宮整個人都是一顫,卻是絲毫都不敢躲,臉上的怯怕也是越加的明顯。
蘇錦溪看向了景傲,對着他微微一笑,感謝他今日如此容得自己放肆。
景傲發現她看來,卻還是那副冰冷的樣子,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卻是明顯的溫柔了許多。
霖德自是捕捉到了這一幕,臉上泛出了幾分笑意,對姐姐跟皇上的情誼,卻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欣賞感覺。
或者說,他更加的欽佩姐姐,能在後宮芸芸衆妃中脫穎而出,獨得君寵。
不過像姐姐如此聰慧的女人,皇上這一輩子,可不虧!
那呂尚宮還是喊着冤枉,可如此多的證據面前,她卻是詆譭不得的。
皇后又想要說話,可是纔剛剛對上皇上,那太后便怒斥道:“夠了!就算是出了些差錯又如何?呂尚宮兢兢業業的爲了各宮奔波,半生克盡己守,縱使她做的不好,你們也不該如此的冤枉了她!”
太后依舊在爲呂尚宮辯駁,因爲眼前的證據要是用作指證她貪污實在還是不夠的,所以她只能力保,就算是這呂尚宮被割了職,在尚宮局,她也是有人脈的,何況她那麼會貪,保住了她,不就是保住了那些錢銀嗎?
到時候她被革職,爲求自保,自然是會乖乖的將那些錢財都交出來的。
一想到這裡,太后覺得,今天自己輸的還不算太慘,最起碼皇后這裡的證據,還是治不了這尚宮貪污之罪的。
只要這呂尚宮聰明,咬定了是失職而不是貪污,他們就沒有辦法!
蘇錦溪看着太后,只覺得她避重就輕的說法當真是滑稽,便道:“如此證據,還不能算嗎?”
冤枉?
這呂尚宮,可是一點兒都不冤!
“不過是些疏忽罷了,那些商戶們都太過狡猾了些,呂尚宮爲人老實,尚宮局又太缺人手纔會出現這些過失,又何必小題大做了?”
景傲也自然明白,眼前的證據除了說明這尚宮失職,並不能定她的貪污之罪。
可是皇后若是想設立內廷徹底的杜絕宮中貪污風氣,就必然要先除掉這個尚宮,坐實了她的貪污之罪,不然是不能服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