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陵拉着負氣的公主入席,景傲這才眯眼看了過去,眼中一道流光閃過,繼而對着蘇錦溪輕聲說道:“要開始了。”
蘇錦溪一聽,便露出了笑容,俏皮迴應:“坐看好戲。”
說罷,她便放下了杯子,朝着那天蔭國的使臣看去,
景傲也露出了正形,端坐着,看向了那焦陵道:“這是宮中司膳房釀製的果酒,氣味清香,果味濃郁,請使臣品嚐。”
說着,景傲拿起了酒杯,先乾爲敬。
而就在這時,一邊的秦妃看着那寶倫公主,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嘴角微微一勾,也拿起了杯子道:“寶倫公主,你也嘗一嘗吧!”
秦妃笑的燦爛,因爲她很清楚,這寶倫公主前來的目的,而且爲了兩國邦交,想來景傲也定是會迎娶這位公主的,何況,她生的如此貌美。
不過到底是外來的,前朝沒有人支持,在後宮也成不了氣候的。
秦妃那拿着杯子的手舉在半空,許久,那寶倫都不曾理會於她,只是坐着,故意將頭轉到了一邊,當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秦妃吃了個憋,只覺得難堪,臉上的笑容越加的尷尬,蘇錦溪看着,乾咳了聲,看了眼景傲,示意他幫秦妃脫離尷尬。
畢竟此刻,在那天蔭國人的眼裡,他們纔是一體的,可不能丟了人!
只見景傲漫不經心的看向了那公主,將手裡的杯子放下,不悅道:“寶倫公主,可是覺得我們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
景傲說着,眉頭微微蹙起,擺明了,是給秦妃出頭。
要知道以秦妃的身份,寶倫即便是貴爲公主,也是底她幾個級別的,更何況她現在都還沒有入景傲的後宮,自是要對這些娘娘們都恭敬的,見了面也都是得行禮的。
可是她偏偏就是這麼傲慢,惹得秦妃臉上難堪,也惹得他們南姜國臉上難堪。
寶倫當即就看向了景傲,面對他質問的口氣,還有那不悅的表情卻是一頓,本要反駁兩句,可是卻被那焦陵給暗中拉住,示意她不能意氣用事,因爲這次談判,對他們天蔭國很重要。
寶倫看着景傲,那本來傲嬌的眼神慢慢就失去了光彩,隨之被隱忍所替代,輕聲道:“我不能喝酒,還望秦妃娘娘見諒。”
如此一說,秦妃自然高興,不僅僅是因爲這公主給自己了臺階下,也因爲剛剛景傲的護短行爲,可見自己在他的心裡,還是有分量的。卻不知,景傲只是爲了國家的體面。
蘇錦溪見秦妃吃了憋,自然也不會上趕着去得罪那寶倫公主,對着身邊的宮女吩咐了下,那宮女便命人撤了寶倫公主跟前的酒,並換上了特製的甜湯。
而蘇錦溪,卻是自始至終都不曾與那公主說上一句話,省的自討沒趣。
宴會就這樣進行着,舞姬們也開始翩翩起舞,景傲與那焦陵,卻是誰都不曾提那條約的事情,彷彿還在暗自較量着,不讓對方看清了自己的底牌。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安靜坐着的寶倫公主卻是安奈不住了,擡頭看向了龍椅上的景傲道:“皇上,不知我天蔭國的國書您可曾看了?”
擺明了,是要景傲回覆那和親的事情。
蘇錦溪突然愣住,不想,這公主竟是如此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