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頓了頓,嘴角勉強上揚,尷尬的一笑,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本宮自然記得。”
記得個鬼啊!
別說她不知道獻舞,就連什麼鬼祭典,她都不知道!
“可是爲什麼今年到現在都沒有準備呢?”
皇上也不提此事,真是奇怪了,這畢竟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
“本宮正想着中午去提醒皇上,怎麼?你有什麼事情嗎?”
蘇錦溪看出了茹妃的心思,立刻就趁機轉移了話題。
茹妃被看破了心思,自然也不會再拐彎抹角,笑了笑道:“娘娘,臣妾是想……藉着這次機會,留在宗廟。”
茹妃不客氣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就是爲了出宮。
也是,經歷了這麼多,等待了那麼就,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葉鳴山情真,她又有意,自然是應該儘快解決,讓他們在一起的。
“好,本宮會安排。”蘇錦溪答應了下來,繼而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本宮這就是找皇上說,你也去準備準備。”
說罷,蘇錦溪便看了看身邊的落塵,讓她下去準備。
茹妃一看,便連忙從搖椅上起來,對着她福了福身子道:“臣妾謝過娘娘!”
蘇錦溪連忙扶起了她,含着笑的眸子,卻在此刻莫名的蒙上了一層水霧,鼻頭酸酸的說道:“你……以後要自己保重!知道嗎?”
雖然葉鳴山情真,可是他們畢竟沒有真正在一起過,以後的路還長,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蘇錦溪說着,握着茹妃的雙手輕輕的拍了拍。
茹妃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祝福,便對着她堅定的點了下頭,彷彿在告訴她,自己一定會好好的生活下去!
茹妃走後,蘇錦溪就坐上了轎攆,朝着未央宮的方向而去。
這是她痊癒後第二次出門,第一次是景傲送她回鳳儀宮,這一次,是自己去未央宮裡找他,算是出來透透氣。
儀仗沿着宮牆,過往的太監皆是跪下來行禮,蘇錦溪卻沒有理會,而是想着明天要如何安排。
她的轎攆在未央宮的宮門前停下,她由魏德善扶着下來,然後擡眼望着未央殿,捏起了裙子,便開始上臺階。
一步又一步,興許是太久沒有活動,此刻的她竟是第一次覺得未央殿的臺階太高,當真是吃力。
好不容易來到了殿門前,卻是被三寶公公給攔在了外面。
只見她呼哧呼哧的喘着氣,擦了擦臉上的汗,問着三寶道“怎麼了?”
三寶連忙對着她一拜道:“回娘娘,皇上正在裡面跟上官大人商議朝政,您……現在不便進去。”
蘇錦溪聽着,看向了殿門,想了想,便道:“那我去偏殿裡等着吧?”
三寶看了看她此刻氣喘吁吁的樣子,便忙道:“奴才這就去安排。”
言罷,三寶便去了偏殿那邊。
蘇錦溪看着三寶走了,忙上就看了一眼身邊的魏德善,示意他去打聽。
魏德善自然明白,拱着身子,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退下了。
蘇錦溪看着殿門愣了好一會兒,三寶才又回來,對着她一拜,彎着腰做出了請的手勢。
蘇錦溪邁出了步子朝着偏殿而去,卻是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未央殿的門口,心情莫名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