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刻,皇后統一了所有人的口徑之時,皇上與景瑞皆站於殿外,將蘇錦溪的這次詢問,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景傲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皇后將此事掩藏至此,就是爲了保全自己,心中不由一陣感激。
而景瑞,此刻卻是皺着眉頭,對蘇錦溪如此作爲頗有不解。
在他看來,蘇錦溪就是應該將這件事情的原委如實的告訴太后,然後治林氏一個不敬之罪!
可是他卻忘了,這林氏跳水,裡面必是有原因的。
二人進殿,蘇錦溪看到景傲連忙就起身下來跪拜,景傲更是親自扶起了她,難得的溫柔說道:“皇后快快請起,這次有勞皇后了。”
蘇錦溪隨着景傲的臂力起身,臉上嫣然一笑,自是收下了他的感謝。
擡眸間,這纔看到了那沒有眼力勁兒的景瑞此刻也站在這裡。
景傲走至主位坐下,蘇錦溪看着景瑞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不多久,便開口對着景瑞說道:“王爺不必牽掛王妃,太醫已經說了,只是稍感風寒,今日已晚,就讓王妃在本宮這裡歇息,待到明日,本宮自會派人將王妃送回王府去。”
蘇錦溪看着景瑞,這逐客令倒也下的含蓄。
先不說他一個王爺在鳳儀宮過夜不合規矩,就是皇上要去幽會林氏也要被其耽誤了不可。
景瑞也不算愚笨,雖不解,但還是行了告退禮道:“有勞娘娘了。”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了這鳳儀宮。
蘇錦溪這才轉身看向了皇上,眼簾微微低垂,臉上不露聲色道:“皇上,林妹妹恐是心中還有鬱結,您還是去開導開導她吧!”
蘇錦溪說着,便向後退了一步,爲景傲讓開了一條道路。
只是她身後的昭月此時卻是極爲的不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蹙眉偷偷看着自家的娘娘。
景瑞看着皇后,不知何故,此刻卻是有些失落,與今天在船上她幫着自己叫林氏時竟是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從心底裡討厭!
他看着自己的皇后,此刻低着頭也不再說話,眉頭微微一緊,臉上透着幾分冷漠,什麼也沒說,便甩袖離開。
看着皇上終於走了,蘇錦溪這纔算是吐了一口氣。
丫的,終於把這尊佛給送走了。
只是景傲前腳纔剛一邁出,一邊的昭月就安奈不住了,馬上就跪在了蘇錦溪的面前道:“娘娘,您糊塗呀!怎麼能讓皇上去林氏那賤人那裡?!!”
安陵似也是不解,跟着問道:“是啊!娘娘,您何以如此?”
今日這皇后,爲林氏遮掩的可不是一點兒兩點兒,想來爲了皇上也是說的過去,怎麼此刻,還要把皇上往她那裡趕呢?
蘇錦溪看着他們不解的眼神倒是不急不忙,邁着步子就繞過了跪着的昭月道:“好了,本宮該就寢了,折騰了一夜,夠嗆的!”
昭月聽着,連忙就站了起來,跟安陵一起隨着皇后去了寢殿,直到伺候她卸妝的時候,方纔找了機會,再次問起。
“娘娘,您將皇上推去了林氏那裡,奴婢還是覺得不妥。”
蘇錦溪一聽,看來是不解釋也不行了,便笑着取下了自己頭上的珠釵,對着安陵問道:“你可也是這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