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沒想怎麼樣,如實而言罷了。”對於瑤華的疑心,無非就是軒轅子卿再次解釋罷了。
瑤華再次盯着軒轅子卿看了很久,最後還是不確定的問:“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軒轅子卿對着瑤華輕輕搖頭,再次肯定道:“真沒有!”
這次的肯定讓瑤華確信了下來,不過想起之前沒有談完的話,她就言道:“你真的是辰國皇帝嗎?”
“是。”軒轅子卿坦言。
得到軒轅子卿的迴應,瑤華又想起了之前風雲清所言她也是辰國的皇帝,只要一摻和到這方面,她其實都不願意再多講,畢竟這些都是不清不楚的過去,而她寧願自己不曾聽到,不曾對自己的夫君起過疑心。
“爲什麼這些日子我不能去看我夫君?”瑤華心思一轉就又換了話題,她想起了被禁閉的文普達,也不知道自那天之後他過的好不好,有沒有被這班人欺負。
“昨天你毒發了,需要靜養些時日,故此等你身體好些了再去看他吧。”軒轅子卿早就知道以瑤華的性子,當時沒問不代表之後不問,與其含糊作答,不如直言不諱,也好消除瑤華的疑心,不讓她在心裡落下心口不一的壞印象。
知他這麼一說,也算是爲她好,瑤華眼神深深的看了看軒轅子卿,道:“這樣也好。”
之前那麼多人一起爭言,的確這些話夠她消化一些時日,順便理一理自己的頭緒纔好,不然真讓她見夫君,弄不好她會當面質問夫君那些話的真假。並且還會將自己所分析好的一切全部講出去問夫君,這樣對她剛剛毒發不易動怒或者動情的身體最是不好,所以她就選擇同意軒轅子卿。
“對了,外面還在下雪嗎?”兩人在她話落陷入了沉默,還是瑤華先臉色彆扭地開了口。
“不知道,我現在出去看看。”軒轅子卿看着主動和他講話的瑤華,讓他臉色更加的溫柔,話落他便站起了身。
瑤華看着軒轅子卿離開之後,她藏在錦被的手不由的放在了心口,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他們現在的關係稍微改變了一些,至少她對他的憤怒似乎在經歷了之前的事後減少了不少。這難道是自己開始對夫君信任的動搖?
“還在飄着小雪。”很快軒轅子卿返身進屋走到牀邊,很自然的坐在了牀沿看向瑤華柔聲道。
“我想出去看雪。”因爲哭過的原因,當眼淚停下,瑤華泛紅的眼眶有些微微刺痛,這讓她微眯着眼睛輕聲言了句。
“你的身體可不允許。”軒轅子卿思緒了下,才道。她昨日毒發的太嚴重了,他深知深度毒發身體會很難受不已,只要微微挪動一下就會疼痛難忍,這可比她之前折了腿更加的痛苦。
“可是我想去看。”瑤華此刻的眼睛已經睜開,她看着軒轅子卿的眼神滿是渴望。如果她不是毒發完全不用這麼告訴軒轅子卿,自己都可以下了牀,然而她全身痛心徹骨,無法動彈,無奈只得開口求他幫忙。
“對了,之前不是有止疼藥嗎?讓我喝下不是會減輕很多痛苦嗎?”軒轅子卿還沒開吭聲,她又接過話言道,只希望這麼一說,讓他明白自己這般主動的配合能夠多爭取些好處。
軒轅子卿凝視了瑤華片刻,他看穿了她的堅定便柔聲道:“藥很快就會端來。只是本想讓你喝完藥歇息的,故此藥裡就加了安眠草,你還要喝嗎?”
剛剛他在出去看還在下雪沒就吩咐了下人去端藥來,不過藥裡下了安眠草,是爲了讓她不要醒着胡思亂想才下的,只是現在看來倒是顯得多餘了。
“你不會以爲我會自己喝完藥自己下牀走出去吧?”瑤華聽完軒轅子卿的話後她瞭然了。因爲他和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
軒轅子卿眼中劃過一道驚訝,而後他淺淺一笑,“好,喝完藥我抱你出去。若你睡着了,我會抱你進屋的。”
她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剛剛她還在痛恨的說不信任自己,現在倒是似乎稍微放鬆了一些對自己的戒備,看來,偶爾的隨意聊一聊的確很容易拉近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甚好。
“嗯!”瑤華雖是應聲,臉色依舊微顯彆扭,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能有同他和顏悅色說話的時候,印象中,他們兩個碰面一起的時候,火藥味總是多過安寧。
藥從來都不會是甜的,苦澀的藥夾雜着一絲腥味,讓依偎在軒轅子卿懷中喝完一整碗藥的她直直的犯嘔。
“來,漱口,順便喝杯蜂蜜水。”軒轅子卿看到了瑤華做出嘔吐狀,慌忙拿過下人託着的托盤上的溫水給瑤華漱口。根據她的毒髮狀態,用的藥自然不同,這次的藥比以往還要苦許多,故此他早就備好了蜂蜜水讓她喝。
瑤華強忍着沒有吐出來,在漱口之後,喝了一杯蜂蜜水讓口腔、喉嚨中的腥苦味道少了許多,這讓她舒服了不少。
以前她腿雖折了,可穿衣服偶爾纔是軒轅子卿動手,這次倒是她沒有吭聲些什麼,全部由軒轅子卿爲她穿上了衣服。
“你給女人穿衣服倒是很嫺熟。”在穿好衣服之後,瑤華看似隨口講了句。她記得從前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夫君爲她穿戴的,從前夫君爲她穿衣顯得很生疏,不過時間長了倒是挺嫺熟的。而軒轅子卿不同,一點都不顯得生疏,似乎早就練得很熟。
軒轅子卿拿着玉梳梳着瑤華一頭白髮時,他聽着她的話微微一笑,她的話讓他想起了從前的事,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便柔聲道:“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從前最喜歡讓我爲她穿戴,爲她綰髮,所以不熟都不行。”
可惜,他最愛的女人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卻無法相認,只能去依靠回憶來一點一點想念着曾經。
如此深情的話讓瑤華心跳都漏了幾拍,她還以爲他是個花花公子長解女人衣服,爲女人穿衣服,這樣的話語,讓她知道他還真是一個極其深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