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楚河疼惜地撫摸着蕭影的肩,將她輕輕地攬進自己的懷裡,深深地嘆息道:“影兒,告訴我實話。”
蕭影嘴角輕揚,現出一抹苦笑,擡頭問道:“你真的想聽?”
“嗯,想聽。”呂楚河自知自己給蕭影帶來了傷害,想要憑藉他的力量,極力挽回這種傷害,可他不知道,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了,就無可挽回。
蕭影坐起了身,整理了一下情緒,悠悠地說道:“四皇子既然想聽,蕭影就說一說。”
脣角掛着慘淡的笑,蕭影開始說道:“蕭影洞房花燭夜被夫君遺棄,成爲了番禹國的笑柄,人人都在背後戳蕭影的脊樑骨,笑罵蕭影是活寡婦。那些日子,蕭影活得很悲慘,整日將自己關在寢殿中,不敢拋頭露面,一心念着四皇子能夠想通,儘早回來。然而,蕭影等啊等,卻終究沒有等來該等的人。”
說到這裡,蕭影的笑容更加的淒冷,面罩寒色。
稍微停頓了一下,蕭影繼續說道:“那些日子,蕭影沒有等到該等的人,卻等來了一個不該來的人。太子殿下的噓寒問暖,着實讓蕭影感激,然而蕭影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自己的愛人。在太子殿下屢次示好仍未能得到蕭影的迴應之後,太子殿下失去了耐性,他……。”喉嚨一緊,蕭影說不下去了。
然而,只短短地停了片刻,蕭影便又恢復了寧靜,聲音悠遠地說道:“他竟然用了卑劣的手段,強迫蕭影成爲了他的女人。”
重新揭開傷疤,蕭影的心鮮血淋漓,然而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波瀾,彷彿她講述的並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別人的遭遇。因爲……。眼淚早已經流乾了。
可是,這一切聽在呂楚河的耳朵裡,卻是異常的震驚。
難怪蕭影變得這樣冷漠,難怪蕭影這樣恨自己,似乎一切都可以原諒了,因爲蕭影纔是真正的受害者!
“影兒……。”聽了蕭影的故事,饒是呂楚河這樣的七尺硬漢,也不禁爲之動容,一切都是因爲他啊!是他給蕭影帶來了這許多的傷害。
聲音帶着哽咽,呂楚河的心彷彿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無法喘息。
倒是蕭影,異常的平靜,經歷了這許多事,她看的通透了,起初對呂楚河的怨念,也在見到朝思暮想、心心念唸的呂楚河之後,放下了,沖淡了。
她輕笑一聲,說道:“四皇子不必自責,錯不在你,在我。如果不是蕭影年輕好勝,非要逼着爹爹向皇上進言,皇上也不會想到用成親來綁住四皇子,蕭影也不可能成爲大家的笑柄,一切……。。皆是蕭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蕭影越是說的無所謂,呂楚河越能感覺到她心裡的落寞,這是經歷了無數磨難之後,方纔蛻變的。
“影兒,我會爲你討還公道的!”呂楚河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了,他豁然起身,說道。
蕭影淡笑一下,伸手拉了下呂楚河的手,絕望地說道:“沒用的,我現在是受制於人,你幫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