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解蠱毒
陸向北處於昏迷的事情慕小七竟然連慕當家都隱瞞在其中,她不敢確定如果慕當家要是知道陸向北如此輕信了敵人,導致此次自己受到傷害的話,對於陸向北慕當家還會不會信任。
其實在這一點上慕小七就有些自作聰明瞭,畢竟慕當家是見多識廣的,如果他出手比起她苦苦尋找要簡單的多。
再者慕小七跟在慕當家身邊這麼多年,也沒算是真正的瞭解這個老人。
慕當家都這麼一把年紀了,他看中的子孫,必定是經過千般考慮的,不可能因爲他一個失誤就徹底放棄。
而且慕小七做的那些小動作,真正想要瞞過慕當家又能夠瞞多久呢?到最後只會給自己招惹上麻煩。
當慕當家叫她去書房的時候,慕小七隱隱的就已經察覺到慕當家已經知道些什麼了。
弓着身子站立在書桌對面,慕當家雙手背在身後背對着慕小七,她不敢出聲,此刻的氣氛壓抑的可怕,如此冷然的慕當家,是慕小七都不曾見到過的。
“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蒼勁有力的聲音,與平常並無異樣,聽進慕小七的耳朵裡,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噗通’一聲雙膝跪地,這是第一次慕當家如此了當的問她的錯,她是錯了。還存着僥倖。
“小七不該瞞着當家辦事!”
慕小七低垂着腦袋,額頭幾乎要磕在地毯上,盯着地面的目光冷然是冷然,有着她一貫的不動聲色,仔細瞧,還是能夠從裡面看到些微的恍惚,這是她在害怕,用一貫的冷淡來掩蓋內心的虛。
“哼!”
慕當家冷哼一聲。
作爲一個戰無不勝,操控着無數人命運,甚至有本事操控一場戰爭的老人來說,他該是冷心無情的。也確實如此,可到底他還是一個人,是人就總會有一絲絲微妙的感情。或是親情或是友情,也可能是愛情。
這個老人恰恰就對自己的女兒有那麼一絲的喜愛,就因爲陸向北的母親最像他,不管是長相還是行事作風。
所以對於她的死,慕當家一直耿耿於懷,這纔是他打心底裡想要培植陸向北的真正原因。
不管陸向北姓什麼,這點小節他纔不會在乎,重要的是陸向北的身體裡也留着他的四分之一的血液,他能眼睜睜看着陸向北死?就算陸向北做不了慕家當家,慕當家也不會讓他死。
這就是慕小七看不透也不會明白的地方,她始終只以爲慕當家就是把他當成一個上位者在培養。
“以後向北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比盧普斯手裡頭的事你接了去,讓他跟你換。”
慕當家這回是真的發怒了,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面前自作聰明,比盧普斯不是慕家的子孫,而是慕當家近來來比較信任的人,對於他的培養,慕當家也是花了本錢的。
“當家!”
慕小七擡起頭來,她的眼裡有着不可置信,做好了受罰的準備,卻萬萬都想不到,慕當家會讓她不再參與和陸向北有關的事,這怎麼可以!
慕當家悠悠然轉身,他的眸子深處透着一股淡藍色,平時不會顯現,只有帶着慍怒的時候,那一抹藍纔會若隱若現,慕小七對於慕當家的這個習性很是瞭解。
帶着威嚴的,慕當家雙手按在書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小七。
“你的那點小心思遲早收起來。”
這算是提點,對慕小七來說當家的願意出聲提點她已經是莫大的開恩。
這樣的懲罰在旁人看來是慕當家的恩惠,哪裡算是懲罰呢,要知道比盧普斯手上的活兒可都是有利可圖的,其中的利益不是一星半點,當家是瞧得起慕小七纔會讓她去接手。
唯有慕小七和慕當家都知道,這纔是對慕小七最大的懲罰,比盧普斯就是各處洽談軍火買賣,押運軍火的。
這是世界各地四處走的活兒,有利益又怎麼樣,錢對於慕小七來說就只是個數字而已,她哪裡在乎。
接了這個工作,就意味着只怕是好長的一段時間都不能見到陸向北,她不尋常的心思慕當家早就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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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正是因爲洞悉,纔會樂意將這個差事交給慕小七,知道她不會看着陸向北有任何的危險。
可是現在就因爲慕小七的那點小心思,自作聰明,差點兒就錯過了治療陸向北的最佳時期,慕當家自然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起初的不可思議,當慕當家說出讓她收起不該有的小心思時,慕小七眼裡的就是震驚,跪在地上,雙手撐地,她的腦袋揚起,盯着慕當家的臉,縱然到了耄耋之年,這個老人依舊蒼翠挺拔,依舊洞悉一切。
她都已經忘記了,如此直勾勾的盯着慕當家看是有多麼的不敬,若是治罪可真正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下去吧!”
不等慕小七說話,慕當家的眼裡已然帶着一絲厭惡,對於此刻的慕小七的表現,慕當家很不滿意。
慕當家可不完全靠真槍實彈就能上位的,對於洞悉人心他自是有一套,利用人心的弱點慕當家更是運用的遊刃有餘,就好比在用到慕小七這枚棋子的時候,慕當家明明早就知道了慕小七對陸向北不該有的心思,還故意用她。或者可以說,慕小七的那點不該有的心思都有可能是慕當家潛移默化中對她培養出來的。
實則慕當家早就有要扶植陸向北的意思,這纔會培養出一個慕小七來時時刻刻的幫襯着陸向北,從裡到外。
而且培養慕小七的好處就是可以利用慕小七和陸向北的身份那層關係。
他們是親的表兄妹關係,這層關係就註定了她只能愛慕,對陸向北不能動心思,永遠都不可能跟陸向北在一起,人性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你就越是趨之若鶩。旁人也許還要好些,得不到遠遠的看着就好,我可以隨便找個人嫁了。
可是慕小七的心性,她是如此心高氣傲的人,一般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何況還有慕當家的在背後看着這一切呢,她就是想要找人嫁了,慕當家也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啊。
有了這份心思,慕當家對於陸向北身邊那些不滿意的鶯鶯燕燕,不需要慕當家親自去教授動手,慕小七自然會全力以赴的對付。
到時候就算是陸向北心有不滿,也不會對慕當家不滿,而是不滿意慕小七。
慕當家的心思何其的深沉,這是慕小七根本就不可能讀懂的。上位者都是如此,慕當家能夠做噹噹家的位置幾十年,座的還如此穩妥,大有把慕家發揚光大的趨勢,沒有這麼點心思,怎麼可能辦到。
到現在爲止,只怕慕小七還矇在鼓裡呢。
“是!”在慕當家厭惡的眸子裡,慕小七纔回過了神來,從來慕當家對她有嚴厲有教導,卻沒有過如此厭惡的眼神。
慕小七低垂着腦袋不敢再去看慕當家的厭惡。
在慕家能夠得到慕當家的垂青那是莫大的榮耀,她慕小七就有,慕家上下對她敬重的大有人在,就是一貫高傲的慕雷傲對她慕小七都要和顏悅色,爲什麼,就因爲慕當家的身邊時常有慕小七的陪伴,她在慕當家身邊的一句話,都可能影響到慕當家對一些事情的判決。
慕當家給了她無上的榮耀,僅僅因爲陸向北的事,慕當家的眼裡竟然生出了厭惡。
這叫慕小七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縱然如此,慕小七對於慕當家的命令也都是言聽計從,他讓她滾蛋,她都會滾着出這個屋子。
就當慕小七起身弓着身子往外走的時候,慕當家突然從後面喊住了她。
“看你的表現了,如果好,你依舊能夠回來繼續做現在做的事情。”
慕當家的語調突然沒有了之前的凌厲,算不上和藹,但也讓慕小七受寵若驚。
這就叫做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要是別人如此做慕小七肯定不屑一顧,現在是慕當家來做,慕小七是感恩戴德,回過神來還要道謝。
這就是權勢之家。
……
已經拖不下去了,郭政聽到容易說的那些後就開始找奇人異事,尤爲尋訪那些會偏方的醫生。可問題是沒有人往蠱毒上去想,就不可能去找會蠱術的。再說就算是真有心去找,也不見得就找得到,會蠱的一般都是苗家人,可都是居住在深山老林裡的。
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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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過去了整整四十八個小時,容易也陷入了重度昏迷,他的情況比起陸向北來還要糟糕許多。
陸向北就只是疼痛昏迷,不斷的出虛汗,容易就沒有這麼簡單了,一條手臂上哪猩紅的密密麻麻的如雞皮疙瘩一樣的東西里竟然開始流膿,看着真正是叫人覺得噁心,那味道也是極其難聞。
不光是一條手臂,隨着時間的推移,越是往肩膀上走,然後是他的前胸和後背,越來越嚴重。
蘇倫看了都忍不住的犯嘔,他是什麼樣噁心的場面沒有見過的。
一點辦法都沒有,查閱醫術,詢問他的老師,對於這種奇門異術誰都不懂。
章小念的身子經過四十八小時的藥物進去,確實有了好轉,傷口已經不再裂開出血。
她等不及了。
當然知道章小念的身子在逐漸好轉的就蘇倫一人,其他的護衛都不清楚。
對外宣稱是章小念起來後發現陸向北的身體狀況吐了一口深黑色的血,暈了過去,情況一直不好,高燒不退,要是熬不過去,只怕是要一命歸西的。
蘇倫幾乎是時時刻刻守在這個房間。
換過藥後,章小念一把抓住蘇倫的手。
“不能再等了,就今天晚上吧。”
蘇倫不說,她這麼久都沒有見到容易的人影,醒過來就看到蘇倫緊皺眉頭,查閱電腦,一籌莫展的樣子,章小念猜都能猜到情況不好。
“再等十二個小時吧,郭政他們已經在想辦法了。”蘇倫還是不願意。
章小念的眸子不再平緩,顯現出了一絲慍怒。
“我可以等,你也可以等,可是容易和向北能等嗎?就算他們還能等,那些人願意給我們機會嗎?你別以爲我不知道,現在外面肯定亂成一團,東南亞的地盤上錯綜複雜的關係,這裡的黑老大不具有影響力,殺了就殺了,地盤奪過來頂多還有些餘孽,可是幾大家族難道不覬覦這塊地盤嗎?如若不然蒂姆爲什麼要在這裡設有基地。洛克菲勒家族可不光有蒂姆一人。艾娃也能如此輕易的出現在這裡,就說明奧裡克斯家族也想要東南亞這塊地。現在被名不見經傳的我們偷雞了,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地盤給我們,肯定會想着法子搶回去。現在我們就需要一個主事的出來,向北不能昏睡在這裡,沒有他出去說句話,沒有建立威望,濛灝好不容易拼了性命打下來的地盤,過不了十幾個小時就會被人奪走的!”
章小念頭頭是道的分析。
蘇倫的眼裡五味雜陳,低垂下的眸子裡有驚訝,有懊惱,有沮喪,什麼樣的表情都有。
章小念足不出戶什麼都明白,她的才智真正是堪比謀士。而她說的這些一點兒都不錯,這必須要陸向北出來的。
只有陸向北的身份讓人忌憚,畢竟他的身上有慕家的血統,慕家不發話就代表在背後是默認了要爲陸向北撐腰的,別人不敢輕舉妄動,這是郭政,他和尹濛灝,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做到的。
現在陸向北生病的消息被封鎖了,外面不知道,但畢竟已經四十八個小時過去了。
大家起初可能被尹濛灝雷厲風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復了東南亞所有的幫派而感到驚訝,抱着觀望的態度看。終究沒有一個出來主持大局的是不行的,大家觀望的耐性很快就會被用光。
要說把艾娃扣在這裡時間久了,布蘭克肯定會對他們不滿意,到時候謠言散佈出去,他們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蒂姆這個人生性狡詐,胃口極大。
他們現在是盟友不錯,一旦知道陸向北出事,只怕他就會落井下石,趁着這個機會,一舉將他們打下來的地盤盡數收回也不是不可能的。
其中的利害關係都是在跟時間賽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陸向北醒過來。
不過是這些形勢上來說,就是他們的身體狀況也不容再耽擱了,陸向北可能艾娃是沒有想要置他死地的,容易就不同,要是再流膿下去,渾身都會潰爛而死的。
蘇倫的雙拳捏的死緊,這個女人太過狠毒,手段殘忍到令人髮指。
她是不是想得太過簡單,會讓她死的很慘的!蘇倫在心中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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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蘇倫點頭,現在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可是你的身體狀況......”蘇倫還是擔心,他是醫生,對於章小念的身體狀況是瞭解的,現在這種情況她根本就不適宜坐車顛簸,不要說是做飛機坐船了。
章小念的面上恢復到了恬淡,剛纔那種閃耀着智慧和決斷的眼神隱去。
大眼睛水汪汪的,才兩三天的功夫她就瘦下去了一大圈,但這幾天她拼命的吃東西,補充能量,因爲知道自己就要逃亡一段時間,必須要有足夠的精力。
蒼白的面色不見紅潤,想也是,心情在糾緊的狀態下,身體狀況如何能夠很好的恢復,再說這是槍聲,從後背穿破前面的肺部。
就是在身心健康的狀況下都不是十天半個月能恢復的。
章小念此刻能夠如此恬淡,這個女人,不得不讓蘇倫佩服。
對她的佩服,就是在這短短的四五十個小時裡突飛猛進,蘇倫是越發的佩服陸向北的眼光,尊敬他這個嫂子,打從心底深處真真正正的尊敬。
搖了搖頭,章小念的嘴角微微上揚,就算是胸口的疼痛又怎麼樣。
“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再說你都給我安排了那麼多人,就是你最得力的小師弟都陪我同行,你還不信任他嘛,我不會死,我還要看着向北叱吒一方,我還要看着那些人都受到懲罰呢。”章小念說的輕巧,聲音似乎帶着笑意。
蘇倫的頭低着,視線觸及的是她放在牀鋪上的雙手。
這一雙白嫩柔滑的雙手,纔是真正展現了此刻章小念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她的內心深處並沒有臉上的淡然,也沒有嘴裡說的輕鬆。
緊捏着的雙拳,死死的捏緊,她的指甲似乎都要被自己捏的鑲嵌進肉裡,是一種恨,滔天的恨意。
看到陸向北受到了如此折磨,章小念怎麼可能不去恨這個罪魁禍首呢。
吊水的那隻手青筋暴突,血順着針管逆流。
蘇倫撇過頭去,他明明看見了卻只能夠當做看不到,他要成全章小念的心意,章小念面上會表現的恬淡就是爲了給他們力量,讓他們不要擔心她,章小念的內心深處其實也一直把自己當成是他們的累贅,所以章小念在這種時刻她寧願是犧牲了自己,也不願意做他們的累贅。
有多少女人會有她這般的堅韌心性!
......“你說的是真的?”艾娃楸着站在她跟前的蘇倫,別有意味的挑挑眉,幽和深邃的眼,碧綠的眼珠子犀利的轉動着,帶着審視,仔細的觀察着眼前男人臉上的神情。
蘇倫在半夜突然闖進她的房間,告訴她說章小念斷氣了。
這一點艾娃可不得不好好的審視,確信他的話裡到底是真還是假。
章小念真正斷氣也得讓她好好的看看,怎麼就能隨着蘇倫一句話就相信這個女人真的死了呢。
艾娃肯定不會如此輕易相信,她的疑心也是重的很。
不過蘇倫到底也是心理學領域的專家了,對於人的心裡把握他最是老到,臉上的表情讓艾娃找不出一絲破綻。
“當然,現在你滿意了,既然如此就請你讓那個醫生爲容易和老大治病!”在外面面前,他們都尊稱陸向北一聲老大。
艾娃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戾的詭譎,她的腦海裡又浮現出那一天的場景。
章小念的生日宴,她和陸向北旁若無人的在大街上親熱,相互的擁抱,牽着手漫步街頭,讓一輛炫目耀眼的賓利緊緊的尾隨其後,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招惹來了多少矚目豔羨的目光。憑什麼他們要得到別人的羨慕和祝福。
這是艾娃心頭的一根刺。
陸向北這麼優秀的男人,他深深的傷害到了艾娃的自尊心,她都甘願跟人當妾了,陸向北竟然斷然拒絕,就是在她主動示好的時候,視若不見,這種無視是艾娃從未受到過的。
自然要他們都付出代價。
要說艾娃對陸向北有多深的感情,這是真的不見得。
驕傲的人都是受不了自己的驕傲被人踐踏的,如果真正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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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她絕不可能忍心看到陸向北渾身溼透躺在冰冷的牀上,生生受着刺骨的疼痛,還能該吃吃該喝喝,在這裡吃喝玩樂睡的度過四十幾個小時。
她不放棄陸向北是因爲他有用。
深深的知道跟陸向北結成聯盟的話,將來她和她的哥哥布蘭克將是這個世界上最最高貴的人。
艾娃看的比慕小七要更加的清透些,慕當家的能夠底下臉爲陸向北尋找一門庇護的婚姻,就代表陸向北在慕當家的心頭不同,有優秀的孫子慕雷傲,慕當家都沒有爲慕雷傲做過任何事情。
這樣的尊榮足以見得。
所以艾娃一定會把注壓在陸向北的身上。
有慕家幫忙,布蘭克可以坐上當家的位置,有她和布蘭克的幫忙,陸向北想要鬥過慕雷傲和慕家的那些子孫也不在話下。
重要的是在這次的東南亞會議上,艾娃清楚的看到了陸向北他們一夥的手段,和臨危的判斷處理能力。
“那就帶我去看看,不爲她舉辦一個盛大的葬禮,不是失了陸家的面子。”艾娃紅脣輕佻,脣畔閃過一抹毒辣。
已經有心思在她的心中閃過。
“那就請艾娃小姐跟着我一起去看,盛大的葬禮是一定要的,不過還請你先將我們老大和容易的怪病醫治好,再如何說她都是我們的嫂子,這場葬禮沒有老大親自主持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
蘇倫擋在艾娃的面前說道。
艾娃微笑點頭,“是,這是自然的,這場葬禮不光是需要你們老大來主持,自然還少不了你們嫂子的親朋好友,家裡的兄弟姐們自然也需要一同來參加。喪禮的地點在這裡和紐約都可以,我一定會參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山山醫生去檢查還有沒有救,要是有救隨意的舉辦葬禮,火化時被活活燒死可就不妙了。”
艾娃難掩脣畔的笑意和得意。
這看在蘇倫的眼裡暗暗咬牙,垂在身側的拳頭已經被捏的咯咯作響,要不是有求與她,這樣狠毒的女人,蘇倫早就一拳打爛了她的鼻樑骨,將她的眼珠子都要打爆了,實則是太過可惡。
艾娃的話裡可是設下了許多套了。
讓山山醫生取檢查檢查,就是明顯不相信他的話,讓山山醫生確認死的那個是章小念,如果不死山山醫生的手段自然是有辦法的,火葬的意思是如果章小念不死的話,山山醫生自然不會真的殺了她,只會用對付陸向北的方法,然後順着他們的意思,說章小念死了,舉辦葬禮,她要求火葬是要活生生看着章小念被燒死。
不光這些,她竟然狠毒的要求請章家人一道來參加葬禮,這不是要了章家人的命嘛?
到時候只怕章家是真的要跟陸向北拼命了,好好的一個女兒,嫁過來這纔多久啊,就這麼死於非命,章家能不討要一個說法嗎?
更重要的是艾娃可能要對章小念的家人下手,進行控制。
章家如果是在中國的話,艾娃的手還伸不過去,中國畢竟是一個法治國家,出入境都很嚴格的控制,槍械在中國都是嚴禁的,想要悄無聲息的暗殺也難,再者陸向北安排了大批人手保護章小念的家人,在中國對章家人動手根本不可能。
但是如果邀請他們到東南亞或是紐約來參加葬禮,事情就大不一樣了。
這裡想要動手殺死幾個華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甚至她可以抓住他們並不殺害,用章家人控制陸向北。就衝陸向北對於章小念的愧疚,章家人那就會是陸向北最最致命的弱點。
艾娃真正的狠,狠絕人寰啊!
蘇倫想到這些都要忍不住給這個惡毒的女人豎起大拇指了。
“那就請吧!”
蘇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章小念再三叮囑過蘇倫,韓信胯下之辱,臥薪嚐膽之說。成大事必須要有忍耐性。
這是關鍵的時刻,只能夠忍讓着艾娃,要處決她日後一定有辦法的。
對於章小念現在已經是個死人,這還要歸功於蘇倫。
他在醫學界的造詣,還要歸功於他有許多的師傅導師。蘇倫是什麼樣的醫術都學,中西醫來者不拒,就是對一些醫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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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學術研究都很感興趣,在醫學界蘇倫也有許多的朋友老師。
之前他就有一個導師,這些可都是國家的秘密工作者,爲國家研究一些特殊的,不能夠運用在醫學上的藥物。
這個人研究一種藥物,能夠讓人產生一種假死的狀態,就是連心臟和脈搏都不再跳動,血液不流通,看似是死了,但是是假死。這種藥物聽上去是天方夜譚,他還邀請過蘇倫爲他解答了一些在技術上的難題。
可是都已經有七八年了,到現在都沒聽說成功。
也就是前天章小念說起了假死,蘇倫還想起來。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去問,說是初步有了,沒有臨牀試驗過,只在小白鼠,小狗,大猩猩的身上試驗過。
蘇倫始終下不去決心就是在這一點上。
誰能夠保證,在人的身上就能成功,再說要讓心臟停止跳動,要讓學業停止流通,甚至要讓腦袋處於靜止的狀態,這聽上去就是行不通的,誰能知道就算是醒過來後,人又會有什麼樣的副作用。
這些種種的種種都是蘇倫擔心的,這才遲遲不願意付諸行動,將希望放在了郭政和安逸安爾的身上,找到能夠解了陸向北和容易身上毒的神醫,說到底才兩天的時間,這種神醫哪裡能找到。
那個導師一聽有人樂意做臨牀試驗,是立馬提着一套設備和藥物就來了,哪裡還管東南亞的戰火紛飛,這就是搞學術研究的。
吃藥一定要控制好時候,蘇倫反覆問過他的導師,這藥到底可不可靠,得到的都是搖頭。
他也不知道啊,沒有人嘗試過。
蘇倫過來報信的時候,就是章小念吞下去藥的時候。
這裡面時間也一定要控制的好,只能夠把假死控制在三分鐘,一旦超過這個時間,就算是再醒過來也肯定就是個植物人,身體的器官都會壞死了。
蘇倫這才恭敬的請艾娃,山山醫生已經由他派出去的人請了過去了。
一點點的時間都不能耽擱。
艾娃跟在他的身後,山山醫生已經在爲章小念做檢查,確切的說是對着章小念的‘屍體’檢查。
蘇倫也盯着看,他的額頭在冒汗,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導師就站立在一旁,他根本就不懂這時候的驚心動魄,一心看着時間,觀察着儀器上的變化,如若不是蘇倫的阻止,他恨不得現在就拿出紙筆來記錄實驗一分一秒的變化。這可是一個史無前例的重大進步啊,在人類醫學界上來說。
山山醫生檢查的很仔細,不過人死就這麼幾樣檢查。
導師朝蘇倫點了點頭,蘇倫立馬意會過來。
時間到了,他立馬伸手攔住了山山醫生進一步的動作。
“適可而止!她畢竟是我們的嫂子,生是死毅然。讓你們檢查她的身子已經是極大的忍讓,如果你們還想要進一步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你們實在欺人太甚,我們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
蘇倫攔住山山醫生的時候,導師很合時宜的上去,將插在章小念身上那些醫療設別儀器的管子都拔了,雖然他是心痛啊。不拔的話那些記錄下來的數字是多麼的重要。
可人家都已經讓他做了臨牀試驗了,不能再有如此過分要求了。
有了第一次要是證明對人體無害的話,以後這樣的實驗還是能做的,要是這些醫療設備的管子不拔掉,一會兒已經成一條直線的心電圖只怕又會有波動了。壞了蘇倫的大事可就不好了。
艾娃朝山山醫生點頭,示意差不多就行了。
確實她也知道,以後還是要合作的,真是鬧僵了只怕都得不到好。蘇倫的話也沒有錯。
山山醫生同樣對艾娃點頭,示意是真的死了。
他就連臉部都摸了,害怕是弄上去的隱形人皮面具,但確定不是,是真真正正,貨真價實的章小念。
山山醫生再厲害也就是個鄉野醫生,這種學術上的東西,他沒有那個精力也沒有那個興趣去研究,所以自然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讓人假死的藥。
“先救人,後面的事情我們會按着你的要求辦,其他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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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倫已經下了逐客令,原本和章小念在同一房間的陸向北也早已經被蘇倫讓人移出去,和容易在同一間,就等着山山醫生取醫治。
看到章小念的死艾娃心情很不多。
“好,山山醫生那就拜託你了。”
艾娃的嘴角無時無刻都泛着笑意,蘇倫雙拳捏的更緊了,手背上青筋暴突,就連額角的青筋都是突突的跳着。
這個艾娃欺人太甚。
蘇倫在心裡已經有了思量,忍耐,等到陸向北的病好了,就絕對不會再忍耐,就算是跟奧裡克斯家族交惡,也一定要殺了這個卑鄙的女人,而且絕對不是一槍或是一刀斃命。
將艾娃和山山醫生帶到容易和陸向北的房間,這裡也早就準備好了醫療器械,不過這些東西對於山山醫生來說是用不到的。
可是蘇倫不知道。
蘇倫在裡面守着,就看山山醫生是用什麼法子將陸向北和容易治好,他也是醫生,只要山山醫生動了手,蘇倫就看的懂,他一旦懂了,就算山山醫生動了什麼手腳,後面的餘毒蘇倫也有辦法。
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找不到陸向北和容易中的是什麼毒,沒法對症下藥纔是問題的關鍵,知道了是什麼毛病就毫無畏懼了。蘇倫還就不相信了,這個世界上就一個山山醫生會,別人都不會了。
他能夠想到的,艾娃這個刁鑽的女人自然也想到了。
所以在蘇倫跟着進去之後,艾娃就變了臉。
“請蘇先生你先出去一下,山山醫生爲人治病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場。”
她的話很顯然是給了蘇倫狠狠一擊,像是往他的臉上扇了兩個大巴掌一般,這是在打蘇倫的臉。
“憑什麼?難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我怎麼相信你們不會對他們下毒手!”
蘇倫憤恨的,就連他一貫很好的自制力此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對艾娃這個女人,他已經沒有辦法好好跟她說話了。
“可以讓人進來監視着,你可以讓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進來看。這樣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對他們動什麼手腳了,其實你心底裡也知道,我對陸向北是有情的,我怎麼忍心傷害他呢,現在章小念都死了,他就是我的,我斷然不會,那個容易我也就是想要給他一點教訓而已,想必你們都看到了,一些對我不敬的人,自然會有人來懲罰他們,所以不要耍些小聰明,在我面前耍小聰明的都不得好死。”
艾娃在蘇倫的面前,現在就連僞裝都不需要了,說出來的話是如此的直接詭譎。
蘇倫擋在門口,他不斷的調整自己的氣息,告訴自己一定一定不能亂了心神,艾娃想要看到的就是這一點。
掩住了胸口處砰砰亂跳的怒火,他擡起頭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依舊妖豔,身穿金色抹胸短裙,將自己的完美身材包裹的恰到好處,臉上永遠都化着精緻的妝容,身材豐腴,胸前的山峰簡直就要呼之欲出。
果然越是美的女人,越是毒!
“好!我安排人手給你,我就在外面候着。”
蘇倫立馬安排了兩個心腹,這兩個心腹可不是尹濛灝這一批裡訓練出來的,這兩個人是蘇倫親自訓練出來的,跟着他已經有十個年頭,所以他相信這兩個人。
他們對於醫術的造詣上也很高,應該會看得懂。
其實蘇倫的身邊總共有四個心腹,其中有一個也就是之前章小念說的他的小師弟,這是他身邊醫術最高的一個,跟他幾乎都要旗鼓相當了,就是在軍火上是什麼都不懂的。
此人叫林果,看着像是個女孩兒的名字,現在被蘇倫派到章小念的身邊,此刻章小念應該已經在衆人的掩護之下走出了基地。
只要讓山山醫生確認了章小念已死,那麼剩下的事情蘇倫都有辦法做到。
找個死人,帶上面具,假裝成章小念。
人皮面具這項技術早就已經有了,就連山山醫生都知曉,所以他在檢查的時候纔會去觸碰章小念的臉部,而蘇倫也有意讓他去碰,山山醫生親自查驗過,他必定不會再懷疑。
兩個人很快就被安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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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蘇倫等在門口,此刻的他心裡是焦急如焚的,就算是再信任的人在裡面,都不如自己在裡面來得乾脆。
而裡面蘇倫派進去的兩人正捂着肚子在乾嘔。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噁心的事情,吐的就連膽汁都要全部都吐出來了。
兩人就見山山醫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三個雞蛋,和三根沒用過的紅線。自己給自己倒了酒,他拿了酒,猛灌了一口。
然後就開始了,見他把紅繩子綁在雞蛋上,撩開了陸向北的衣服,用針尖刺了自己的小手臂一下,把血滴到雞蛋上。
兩個人明顯看到山山醫生的手臂上,紋有蠍子。那圖案很是詭異。
血滴到雞蛋上後,融在了紅繩子上,山山醫生把雞蛋在陸向北肚子上滾來滾去,一邊滾一邊唸唸有詞,
就這樣滾了三個雞蛋,滾完後山山醫生把雞蛋送到那兩人的面前,叫他們一起剝雞蛋。
雞蛋剝開後,很正常。
他們起初覺得這山山醫生不靠譜,臉上還帶着不屑,山山醫生讓他們把蛋白剝掉,他們也照做。
蛋黃不見了!
真的不見了!
本來應該是蛋黃部分的,竟然是一堆堆還在蠕動的,白色的蟲子!
那兩人雖然不至於害怕的大叫起來,可是卻一個勁的乾嘔!
三個雞蛋,都是那樣的,只是有個雞蛋,裡面的蟲子少些。估計是最後一個滾的雞蛋
那種場面,只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