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華知道這個島嶼上的人心態扭曲且很強,知道歸知道。但是對方強悍的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只是一個回合,對方手中的匕首已經刺穿她的肩膀,帶着鮮血的匕首已經靠近她的臉龐。下一刻,就會如對方剛纔所說,即將剝下她的臉皮。
感受着挨着臉那匕首的冰冷,白風華有股挫敗感。只是一個回合,自己甚至沒有看清楚對方怎麼出手的,自己已經受傷。第一次,遇到這樣壓倒性的敗北。
就在那匕首即將刺向白風華的臉龐時,揮到空中的匕首卻被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握住。
是沛澤!
“哎呀呀,紫瞳,你還是老樣子啊,看到比你漂亮的你就要毀人家的容。”沛澤兩隻修長的手指捏着匕首,笑眯眯的說道。
“沛澤!放手!你居然插手我的事!”叫紫瞳的女人聲音尖銳,惱怒的吼道。
“這話不對哦。是你先惹我的啊。這個小妞,可是我的人呢。”沛澤笑的純良,手上的力道卻是一點也沒有放鬆。
“你的人?!”紫瞳憤恨的抽回匕首,這一回沛澤鬆開了手,紫瞳順利的將匕首抽回,再次插回了腰間。
“恩哼,就是這樣,所以,紫瞳大嬸,大路兩邊,各走一邊吧。慢走不送。”沛澤嬉笑着做了個請的姿勢。
紫瞳眯着眼睛,冷冷的看了眼白風華,終於離去。
待紫瞳走的遠了,沛澤才轉身看着白風華,微笑着道:“是不是很不甘心?是不是覺得自己真是太弱了?”
白風華沒有說話,也沒有去管肩膀的傷口。
“你確實很弱,非常弱。不過,這回遇到的人也很強。知道她是誰麼?”沛澤看着白風華肩膀的傷,眯着眼睛慢慢的說着,“那是紅驛的驛主。是這個島嶼上排的上號的強者,如果你單獨遇上她,你必死無疑。”
紅驛的驛主?白風華一愣。這麼說,是這個島嶼上的三巨頭之一?但是,她似乎沒有沛澤強。那麼,沛澤的實力,在這個島嶼是最強的?
“那個女人,心理扭曲,不用管。她是被情敵當着自己愛人的面弄毀了臉。那個男人只是看着,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所以嘛,你要體諒人家那傷痕累累的心,體諒人家見到美女就想剝臉的行爲咯。”沛澤說的是雲淡風輕,語氣中還夾雜着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白風華啞然,緩緩轉身看向紫瞳身影消失的方向。沛澤所說的,便是她瘋狂原因的所在吧?可憐?可悲?
“不過,你這個傷口,有點麻煩啊。”沛澤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苦惱,“你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自愈。哎呀呀,不好玩了……”
白風華默不作聲,掏出丹藥內服外敷起來。
“這?”沛澤忽然湊上來,睜大眼睛看着白風華手裡的丹藥,皺緊了眉頭。
“恩?”白風華看着一臉不解的沛澤。
“這個東西,莫非是傳說中的丹藥?”沛澤從白風華手中摳過來一個,瞪大眼睛看着,“嘖=責,還真是。有多少年我沒見過這玩意了,還真是稀奇。”說完,他直接收進了自己的口袋,面不改色的將這個丹藥作爲紀念品了
“很多年?”白風華平靜的問道。
“記不得了。這個島嶼你一看就知道是窮山惡水的,就算有會煉藥的人丟進來,又沒有藥材,那些人早忘光了怎麼煉藥了。哦,或者說,就算沒忘記也被殺光了。”沛澤笑的冷酷,“在這裡,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
“你,力量高於那兩位驛主?”白風華問道。
“你是說紫瞳和平遙?”沛澤摸着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論實力,我是比他們稍微高了那麼一點點。”
“你是這個島嶼最強的人?”白風華微微蹙眉。平遙應該就是沒見過的滄驛的驛主了。
“最強的?”沛澤笑了起來,拖長聲音,“當然……不是!”
聽到這個答案,白風華一愣。島嶼劃分爲三派勢力,沛澤的實力強於那兩人,卻不是最強的?
“這個島嶼上,還有一個最強的傢伙。”沛澤說到這,語氣帶着些不甘,隨即搖頭,“算了,不說這個。走,先回我的住處。你確實太弱了,我還不放心我沒厭倦前你被人不小心殺了呢。要殺也要我自己來,嘻嘻。”說到最後,沛澤的心情都有些雀躍起來。
白風華聞言,明白過來,沛澤的意思,是要幫她提升實力!“萬一我強到你殺不了呢?”白風華淡淡一笑。
“那到時候你殺了我唄。”沛澤聳肩,毫不在意的說道,“就是這樣纔好玩才刺激啊。我期待你在我厭倦你之前強到可以殺掉我,加油哦,小白白。”說完,沛澤衝白風華擠了擠眼睛。白風華翻了翻白眼,無語。
跟着沛澤一路行去,終於看到了沛澤所居住的地方。這是一片石頭砌成的屋子,最高的也就兩層樓。全部是黑色的石頭,雖然都是就地取材,但是打磨的很光滑。最中間的兩層樓應該就是沛澤住的地方,周圍是一些小石屋
門口站着兩排侍女低着頭恭敬的迎接着他們,在中間有一個穿着不一樣的侍女微微屈身,聲音如黃鶯出谷:“驛主,您回來了。”沒有看到敏心回來,她的心裡放了下來。就說嘛,就算是敏心是驛主最疼愛的侍女,但是做出那樣背叛驛主的事來,是絕對活不了的。而她,流鶯,終於可以取代敏心成爲驛主身邊最得寵的人了!
“恩,帶她洗澡去,洗乾淨了送過來。”沛澤淡淡的說道。
流鶯一愣,這才仔細看沛澤帶回來的人。好美的女人!流鶯心中一驚,隨即一股不安襲來。驛主帶回來這樣一個女人是什麼意思?他的新寵麼?
儘管她心中不安,卻不敢有所遲疑。沛澤不會將相同的話說第二次,他對於滯怠他命令的人,是直接殺掉。流鶯臉上堆滿笑,輕言細語對白風華道:“這位姑娘,請隨我來。”
白風華點頭,跟在了流鶯的後面。
“小白白,不要讓我等太久哦。”沛澤的話怎麼聽怎麼猥瑣。白風華抽了抽嘴角,沒有說話。流鶯卻聽的不是滋味。
沛澤一個人眯着眼睛心情愉快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椅子上,卷着自己的頭髮,眼睛中射出了興奮的光芒。多少年了,已經不記得多少年有這樣興奮的心情了。這次偶然撿到的女人,是一塊璞玉。經過雕琢以後,說不定真的可以很快強到可以殺掉自己的地步。亙古不變的歲月終於可以有一絲波瀾了。
啊,啊,一想到這裡,全身的血液都忍不住沸騰起來了。沛澤修長的手指敲打着旁邊的桌面,在想着接下來如何雕琢白風華。
溫熱的水沖刷着白風華的身體,門外是等候着的流鶯。白風華自然看出來流鶯看着自己眼底深處的敵意,但是她沒有去管。她現在心念念想的是怎麼樣變強。因爲她發現,就算是身爲侍女的流鶯都比自己強!
這個島嶼,到底都關了些什麼樣的人啊?
拒絕了流鶯遞給她的白色衣裙,白風華從自己的乾坤袋裡面取出衣服換上。乾坤袋裡面準備的東西非常齊全,衣服有好幾十套。
接下來,流鶯帶着白風華去見了等的有些着急的沛澤。沛澤看到白風華來了,笑眯眯的端着杯子,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這纔看着白風華,挑了挑漂亮的眉毛,問道:“小白白,能告訴我你這麼想變強的原因麼?”
“我要去找一個人。他在的地方,目前的我無法到達。”白風華淡淡回答。
“在外面?”沛澤微微瞪眼。
“恩。”白風華點頭。
“哈哈……”沛澤笑了起來,笑的邪魅。而站在白風華身後的流鶯眼裡則是露出了不屑的笑意。又是一個妄想突破島嶼結界想出去的人。
流鶯原本以爲沛澤會出言相譏,沒想到沛澤只是伸出修長的手指卷着自己額前的漂亮頭髮,淡淡的說道:“恩,我期望那天快點到來。”
流鶯先是一愣,接着不屑的微微撇嘴。開玩笑,就是沛澤大人都沒有辦法從這個島嶼出去,這個看起來弱的要命的女人怎麼可能突破結界出去?沛澤大人這是在安慰這個女人?想到這裡,流鶯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起來。她從未見過沛澤會這樣好的態度對待一個人,就是以前最得寵的敏心也沒有過
“那麼,請你教我。”白風華站的很直,不卑不亢。其實她不開口,沛澤也會教她。
“恩。跟我來吧。”沛澤站起身來,走在了前面,白風華緊跟在後。流鶯猶豫了下,耳邊卻傳來沛澤的聲音,“流鶯,你也來。”
“是,驛主大人。”流鶯的聲音裡有着掩飾不住的欣喜。
三個人緩緩的走到了屋子外面,沛澤出門拐了個彎,往最右邊的石屋走去。緩緩的推開門,屋子裡迎面偶來一股陰冷的味道。這是一間封閉的屋子,沒有窗戶,沒有傢俱,一切都是空蕩蕩的。流鶯有些不解,沛澤大人帶着這個女人來這間空閒的屋子做什麼?這間屋子,一直沒有人住,也沒有人進來,因爲沛澤不允許。從外面看,是看不出這間屋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的。
“小白白,我問你,你有多久沒和人近身肉搏過了?”沛澤隨意的問道
白風華微微蹙眉,想了想:“有些久了。”自從會戰氣,有了長空劍,自己似乎好像就沒和人近身肉搏過了。
“恩。我想也是。”沛澤忽然轉身閃到了白風華的身後,伸出手用力的在白風華背上一推,將白風華推進了屋子。而背上被沛澤接觸的地方,忽然產生了一股炙熱的感覺,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
沛澤對她做了什麼?
很快,白風華就知道沛澤對她做了什麼了。
因爲,她的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而周圍也變的一片死寂,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小白白,在喪失聽覺和視覺的時候,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我們拭目以待啊。很多時候人類都忘記了自身的潛能,因爲太過依賴其他的。你會明白我這句話的。你的觸覺被我放大了兩倍,你嘗試着躲避攻擊吧。我記得你帶了很多丹藥的不是麼?這下有用處了。”沛澤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讓白風華明白過來沛澤的打算。沛澤封了她的視覺和聽覺來進行訓練……還有,最糟糕的是,自己似乎連戰氣都不能使用了。現在的自己,就像是沉浸在黑暗中的一粒粟米。恩,冷笑話一下,可以任人煮了。
“流鶯,交給你了,不要弄死了。”沛澤轉身微笑看着流鶯,“用你最擅長的冰錐吧。”
流鶯一愣,看着沛澤那不似說笑的眼神,用力點了點頭。
沛澤說完這句就轉身準備離去,流鶯看着站在屋子裡的人,臉色漸漸變的扭曲起來。沛澤大人居然把折磨這個女人的任務交給她,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流鶯看着白風華那張驚爲天人的臉,眼底閃過陰毒的光芒,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哦,對了,不要傷到她的臉。”沛澤那漫不經心的話語輕飄飄的從身後傳來。立刻驚的流鶯一身的冷汗。
“是,驛主大人請放心。我一定好好的鍛鍊這位姑娘。”流鶯急忙轉身恭敬的對沛澤保證着。
“恩哼,很好很好。”沛澤笑眯眯的點頭,轉過身去。誘人的舌頭輕輕舔着他薄薄的性感嘴脣。他此刻迫切的希望白風華的成長。
白風華靜靜的站在屋子裡,此刻的她與普通人無異,哦,應該說畢普通人還要慘。現在看不到也聽不到,根本無法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更無法得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待沛澤走的遠了,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了,流鶯這才倏的轉身進了屋子。關上門的那一刻,她臉上的恭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狠厲。看着站在屋子中間的白風華,她恨的咬牙切齒。還從未看過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無恥女人,而且讓沛澤大人如此的看重。不給她點教訓難以發泄心頭之恨。
“小賤人,來吧,讓我好好的愛fu你。”流鶯呵呵的低笑出聲。只要不弄死就可以,那麼就好好的享受接下來的過程吧。
白風華此刻處於一片黑暗中。下一刻,四肢卻傳來了鑽心的疼痛。冰冷的尖利物體刺入肉體的感覺是那樣的清晰,觸覺被沛澤擴大,現在她感覺到的痛苦自然也是原來的兩倍。有溫熱的液體順着四肢流下,白風華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液。
流鶯看着站在原地被自己傷到的白風華,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樣弱的女人,又喪失了聽覺和視覺,怎麼可能躲的過她的攻擊?
流鶯手上沒有停下,再次施展出冰錐狠厲的刺向了白風華的四肢。
下一刻,流鶯臉上的笑容頓住了。白風華一個側翻,險險的躲過了這些冰錐的攻擊。
怎麼會?難道她看得到?流鶯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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