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一提到打打殺殺,總是熱血得很,尤其是綠林有了武尊之後,他們便一直過着有序的生活,不再像以往那樣不爽時幹一架,愛怎麼殺怎麼殺的……手早癢了。
現在有冤大頭可以殺,必然是不會錯過機會的。
“尊主姑爺?”
“是,尊主已經召告全綠林,鳳墨離是她的男人,咱們綠林人也是懂禮貌的,懂得叫人。”三門十一派的人狗腿的笑着。
鳳墨離的嘴角微微一抽,不知道那羣死士又要喚自己什麼?
他笑笑,隨她去,反正最叫他感到滿意的是,她向示人宣佈了他的身份。
他們沒有婚禮,關係卻是滿揚天下,不錯!
“尊主姑爺。”突然那人神色一變,變得有些八卦,小聲的問道:“穆姑娘那般剽悍,其實你是被逼的吧?”
鳳墨離輕哼一聲,很傲然的回答:“關你屁事!”
呿,自討了個沒趣。
最近的瀛萊皇城裡多了很多的江湖人士,那些人江湖人士不是拿着砍刀就是斧頭,不是佩帶着劍就是揮着刀,不是耍着長槍就是甩着鞭子,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最重中之中的重點是,這江湖人也太多了,而且很多都不是本國的人士。
文武百官看在眼裡,疑惑在嘴上,一到早會,大家碰頭之後就紛紛議論着這事。
韓絮箏自然也知道了,他回來以後,爲了時實掌握一切情況,早就在皇城上下安插了很多人手。
不僅是本國,帝都、霧都、聖女,甚至是鳳國,都有他的人在盯着。
早堂之上,由於皇帝不在,自然是由他代爲掌權:“針對最近城中出現的很多江湖人士,各位大臣怎麼看?”
他一開口就抓住了當上的要事,很多大臣皆是一怔,還商議着今早要怎麼和太子提起這事,沒想到太子早就知道了。
翼王爺的眼底有抹欣賞:“既然太子都知道了,那麼大家也不必你推我我推你的爭讓誰來說這事,直接回答太子的問題吧。”
“下官覺得,無需理會,那些江湖人就愛打打殺殺,這次來是來切磋來的。”
由於韓絮箏還未真正的受封成爲了新皇,只是以太子之身份,參與早堂,所以百官還無需向他俯首稱臣。
太子是皇帝的兒子,在官銜之上,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景仰的,所以稱爲,“下官。”
不過,與皇帝兄弟的翼王爺就無需如此,因爲他首先就是太子的叔輩。
“下官覺得得重視。”另一個官員說道:“正值聖真與霧都還與叛軍對峙的敏感時期,這些外人突然大批量的涌入咱們瀛萊,實在很詭異,而且那些人看上去皆不像正統的江湖人士,倒有點烏合之氣……”
“下官覺得最好還是派人緊盯他們的行動,就算他們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盯着也比較安心。”
早堂上,很快的分爲兩派,就着這個問題也爭論了起來。
韓絮箏眸色一沉,
臉微凜:“夠了。”
大殿立即安靜了下來,沒有加入爭論的翼王爺瞥向了韓絮箏,對於他,還有幾分的惦量。
畢竟,他們不熟,而且是真的不熟,韓絮箏自懂事以來便被作爲大局裡一顆最爲關鍵的棋子被送走,幾年來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一直都沒有回過瀛萊。
如果不是這次三國皆被拿下,韓絮箏被人戳破身份的話,到現在朝裡還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太子便是韓絮箏。
自然,韓絮箏也是太子在帝都另外取的名字。
“這些人全都是遊走於各國的江湖人士,可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關係點——惡鬼谷。”
惡谷鬼?
“是鬼王的人!”有人立即道出,臉色微微一變:“惡鬼谷的人跟我們這裡來做什麼,鬼王有什麼陰謀?”
鳳墨離就是鬼王,鬼王就是鳳墨離,除了知情人士,很多人都還不知道這層。
韓絮箏也有很多的猜測,鬼王,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爲何哪裡不挑,偏偏選中了瀛萊?
“沒有聽說皇城裡有比武招親,還是擂臺比賽的啊。”
“他們是有目的而來,而且目標絕對是皇城。”韓絮箏直接說出自己的看法:“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望衆位大臣出入時小心,並且隨時派人留意他們的動向,與些什麼人往來。”
翼王爺沒有說話,一直就站在那裡,看着韓絮箏沉靜的下令。
“如果有任何的異動,馬上到喜顏客棧和本太子安排在那裡的人聯繫,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帶給本太子。”衆大臣心裡恍然,搞了半天原來韓絮箏掌握的情況比他們還多,而且也早想好了要做些什麼。
“護城常將軍。”
“下官在!”被點到名的常將軍拱手以禮,聽候命令。
“你加派些人,試着驅趕一些打扮較爲異常的江湖人士,看看他們什麼反應,隨後進宮向本太子報來。”
“是!”
翼王爺點了點頭,看來皇帝的眼光沒有錯,韓絮箏沉着冷靜,有頭腦,做事也不急不躁,的確是個優秀的皇帝人選。
早朝散去後,韓絮箏找上了穆冉冉。
“你和鬼王還有聯繫。”劈頭就直接說。
這些天只負責吃睡的穆冉冉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有事?”
韓絮箏握緊了拳頭,穆冉冉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看見他時不行禮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幅不耐煩的樣子,簡直是叫他氣得快吐血了。
“你和他在密謀着什麼?爲什麼突然有那麼多惡鬼谷的人涌入皇城之內?”
穆冉冉的姿勢稍稍一動,她伸展了下四肢,站了起來。
“韓絮箏,如果把話都告訴你了,還叫什麼密謀?”她朝他看去一個,“你笨”的眼神,叫韓絮箏一口氣悶在胸口,吐不出去。
她竟用他的話,來反擊他!
一旁的西宮輕笑一聲:“太子殿下,有那麼多時間在那裡問東問西,不如好好想
怎麼調查清楚。”
韓絮箏凌厲地瞪了西宮一眼,這個白癡的女人被穆冉冉利用了還不自知,竟然一直護着穆冉冉……若然不是因爲西后狡猾,比自家的母后懂得扮演好國母的角色,他早把她給端了。
這時候,如果動西后,只會引來朝堂的一片鬨然。
雖說他現在掌握的實權很大,但不到翻雲覆雨的時候。
“我自有應對,不勞西宮母后掛心。”他臉色陰沉的回道。
他有顧忌,這也是穆冉冉所掐中的韓絮箏的一點。
他脫離瀛萊太久,而瀛萊卻是他的根,拔了根,他就算一統天下也沒有意義。
不得不說瀛萊皇帝把他教育得很好,韓絮箏的野心很大,卻也大在,“根”的基礎上,而這點也正牽制住了韓絮箏的手腳。
他在別的國家裡,可以任意妄爲,但在自己的國家裡,絕對是要詹前顧後。
人性,是很奇妙的東西,根深蒂固的想法深植入心的話,是很難得到改變的。
“韓絮箏,以後像這種無聊的問題就別來問我,要嘛你自己查清楚了來與我對質,要嘛就閉上你的嘴,去查你所認爲的事。”冉冉完全不給他面子的的犀利說到,語氣冷漠得叫西后都奇怪。
看來穆冉冉對韓絮箏果然很恨吶,看來她能更加放心的幫襯着穆冉冉點了。
韓絮箏被冉冉颳了一頓耳刮子之後,氣呼呼的回到東宮,那裡東後繃着一張臉,坐在大殿裡等着他。
“兒子,你怎麼回事,跑西宮比跑母后這裡還勤,那個大肚婆是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天天去那裡勞神傷肺的。”
“你不在的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雅美照顧着母后,你回來之後也不向人家好好道道謝,不是一頭栽到國事裡,就是去見那個下三爛的女人,真是太不懂事了。”
雅美羞怯的擡眸望了眼俊逸非凡得韓絮箏一眼,小聲的說道:“能夠伺候娘娘是雅美的服氣,絮箏表哥國務忙,不礙事。”
東後拍了拍雅美的手:“你這丫頭就是體貼。”
她責備的瞪了韓絮箏一眼:“帶你表妹出去走走,跟人家好好說會兒話,母后皮薄,那些感激人的話都不會說,你得替母后說說。”
說罷,也不管他們倆了,轉頭就走。
在撮合雅美和韓絮箏這件事上,東後很堅持,也很靈光,離開之前,嘴角帶着一抹竊笑,她母家要是再有雅美這個皇后的話,就更爲壯大了。
只要有她們母家的女人在朝政,那麼母家的勢力定然是屹立不倒的,西宮那個賤女人早晚都要讓她死得很難看。
女人一旦嫉妒心強起來,那是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的!
東後離開之後,韓絮箏隨意掃了雅美一眼,並未上心,冰冷的聲音不含一絲溫度。
“走吧。”
雅美腳步未動,就定在那裡,她開口,柔聲說道:“表哥是爲段穆小姐的事煩惱?”
韓絮箏這才擡頭看她一眼:“母后跟你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