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從省裡回來,便向楊虎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事情調查清楚,同時要針對碰瓷村的事情進行全面調查,查處好治安的死角。
楊虎身上的壓力巨大,他親自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審問,面對審問,這些人頑固的很,不承認他們是想故意搗亂,只是因爲那個碰瓷的人是他們家族裡面的人,看到警察要把他給帶走,便是過來想理論理論,沒想着要與警察對抗。
聽了他們的話,楊虎便知道他們真的是附近一個叫馬家村的村民,而這個村就是一個專業碰瓷的村,那名碰瓷的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家族,但是他們家族也就五六個人,但那天爲什麼來了有幾十口人?
楊虎對此很是感到奇怪,便是追問他們是怎麼一回事,這些人都不願意說,但是經過監控視頻查看之後,又抓到了幾名人員。
這幾個人一被抓到,經過一番較量,終於開始交代這裡面的原因,他們是受着馬家村村主任馬學佔的指使纔過來的。
馬學佔是馬家村村主任,而且還是南洛區人大代表,村裡頭雖然有村書記,可是根本當不了家。
一聽到馬學佔這個名字,楊虎的腦海裡頭立刻浮現出一個事情來,最近市公安局正在調查一起涉黑案,案件的當事人是洛河市金龍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長高金龍,高金龍也是南洛區人大代表,此人與馬學佔是結拜兄弟的關係,在調查高金龍的過程當中,發現有馬學佔這麼一個人。
而馬學佔也有可能涉黑,但是市公安局還是沒有關注到他,只是想着調查高金龍。
對高金龍的調查不是很順利,因爲高金龍比較警覺,似乎對公安的行動了如指掌,一開始調查他,他的那些馬仔就銷聲匿跡了。
同時在調查時發現,高金龍與南洛區政府的一些幹部多有交往,此人關係背井複雜,很有可能在公安有內鬼,楊虎一想到這事,便琢磨着先把內鬼查出來再辦這個案子。
但是現在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馬學佔爲什麼要指使其他人圍攻警察呢?
當楊虎把目光盯向馬學佔的時候,他讓人一打聽,發現馬學佔不在洛河了,不知去向,這更加深了他的懷疑,覺得馬學佔在這個事情一定是有着很大問題的,當前最要緊的是把馬學佔給抓住。
陳功每天都關注着案子的進展情況,聽說馬學佔與這個事情有關聯,他當即要求楊虎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馬學佔,把馬學佔抓獲歸案。
馬學佔此時不知去向,要想追蹤到他,還真不容易,他是在得知其他在現場的村民被抓獲之後離開的洛河,這說明這裡面有着很大的隱情。
周源過來向他彙報工作,陳功見到他,便是與他坐在一起,聊着工作上的事情。周源便把一個情況向他反映了一下,那就是現在整個洛河市就成了一個大的建築工地,到處都在搞建設,在這種情況下,一些違法犯罪的情況就出現了。
特別是在工地供料方面,一些人暗中爭奪的厲害,都影響到工作進展了,陳功忽然聽到這個情況彙報,便知道情況的嚴重性了。
政府搞建設,投入了大量資金,大家都想着去賺錢,便是想着辦法來插上一手,雖然承包的企業政府可以把關,可是企業承包之後是一個什麼情況,政府就不好控制了。
一些企業便是把工程又分包給他人,一些地痞流氓便從中插一槓子,想盡辦法從中撈一筆,一個工程還沒有開始,爭奪的人便是齊上陣,這樣下去,不但會導致工程進度減緩,而且還會發生一些不測的事件,現在必須要想辦法來制止這種情況才行。
周源把情況彙報之後,陳功知道這個事情到了必須要解決的時候了,不然再出現一起羣體性的事件,他這個市委書記還要幹嗎?
想了一想,陳功便意識到要想維護全市的經濟秩序和社會治安,必須要抓好基層治理工作,打霸治痞,掃黑除惡,把罪惡的土壤給清除掉,這些霸痞黑惡勢力都是社會的寄生蟲,他們不創造任何財富,卻是參與對社會財富的分配,並且這些人還極爲喜歡炫富,弄的一些沒長大的孩子都效仿起來,整個社會的價值觀都會出現錯亂,笑貧不笑娼,成爲一種社會的風尚。
現在就是要打掉這些人的飯碗,讓他們沒有生存的空間,現在整個洛河處於大發展的時期,如果讓他們參與進來,估計等到項目建成之時,也就是這些人發家致富之日,能讓他們達到這個目的嗎?
辛辛苦苦創造的財富的農民工們所得到的利益,還不及這些什麼事都不做,只靠着暴力與關係的人所攫取的利益,黑惡分子在社會上吃香的喝辣的,那怎麼能行?
陳功反覆想了想這個事情,他必須要剷除這種不公平的現象,作爲一名官員,如果不去治一治孬人,那麼將比孬人還孬,他現在就是要治一治那些爲非作歹的孬人們!
當然,孬人只所以會存在,與少數與他們混在一起的公職人員有一定的關聯,而這些公職人員當然也是孬人,孬人可不分從事什麼職業,從事什麼職業的都有着孬人壞人。
要藉着這次羣體性.事件的機會,把洛河市的一些痞惡勢力給全部清除掉,不讓他們有任何的生存空間,同時對於與他們搞在一起的公職人員更要嚴肅處理。
定下了這樣的想法之後,陳功便專門召開常委會研究這個問題,這項工作主要是公檢法三家來搞,楊虎作爲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肯定是責無旁怠,但是第一責任人卻是陳功這個市委書記來承擔,那體現了抓好這項工作的決心,孫柱作爲市長也要參與進來,政府的項目多,如果在工作中遇到這種人,就要堅決上報,並由政法部門進行打擊,徹底清除掉這些社會的寄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