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佔仁心裡面十分的不痛快,平白無故地讓王老給批了一頓,差一點就揭了他的老底了,要說這件事情根本不歸他管,他插什麼手啊?他怎麼就那麼聽陳功的話,簡直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お℃..
“王書記,您覺悟高,我這輩子是別想趕上您的覺悟了,房子拆遷的事,我肯定要支持市委市政府的工作的,問題是,這房子是我自己蓋起來的,總不能不賠償我吧?只要賠償到位了,一切都好說。”耐着性子,劉佔仁又對王老說道。
王老聽了,便是冷笑一聲道:“你想多少賠償呢?”
劉佔仁道:“我也沒要求過分,按照市價賠償我是的,陳功來了,我也這樣對他講的。”
“你這個市價指的是什麼市價?如果按照市場上的市價,你這房子雖然我不太清楚,但也能值個幾百萬吧,你花不到二十萬的錢蓋的房子,現在要賠償你幾百萬,這可是十倍二十倍的利潤啊,你覺得這樣合適嗎?”王老盯了劉佔仁一眼道。
劉佔仁一聽,馬上道:“王書記,你這話是什麼話,我怎麼賺十倍二十倍的利潤了,我可以一分錢不要,但是要他們賠償我們現在一模一樣的房子,他們又說現在不準建別墅了,你說我怎麼辦,我只好要求他們賠錢,我再去外面買,是不是?我這要求過分嗎?”
王老沒想到他會這樣講,而且還面不改色心不跳,臉皮真不是有多厚了,便是氣地說道:“好,好好,你一點也不過分,國家的地現在都成了個人的了,沒有國家的地,你那房子能建在空中去,這都是當初國家分給我們臨時居住的住房,現在倒好,都成了自家的了,好了,這事我不管了,你們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我看你們心裡到底有沒有愧!”
說罷,王老就轉身走了,他想不到劉佔仁已經變成這樣,當初在他手下任職的時候,他還沒有發現這一點,這都退休了,老了,反而覺悟沒有在職時高,或者說,在職時不敢覺悟不高,這一老了,沒有人管的了了,就現出了本色了。
王老有些生氣走了,看到他走了,劉佔仁也是冷笑幾聲,暗中罵他多管閒事,現任領導辦不了的事,他想辦了,他以爲他還是市委書記嗎?
王老走了之後,心裡氣的慌,但是覺得什麼事也沒有辦成,倔脾氣又上來了,他心裡頭便是不甘,又是去了另外一家去做說服工作了,可是去了之後,居然吃了一個閉門羹,大家知道他要到家裡做工作,居然都不出面見他了。
王老這一下子給氣壞了,住進了醫院,陳功聽說後大吃一驚,連忙跑到醫院裡頭去看望他,說起來這事怪他,如果不是他讓王老幫忙辦這個事情,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王老聽了,卻是對他說道:“陳功市長,這事不怪你,還是我想管這事,我看那些人佔着國家的財產不放手,我心裡頭就氣不過,所以纔會答應你去做這件事的,但是我高估了他們的覺悟,覺得只要好好和他們說一說,事情就能辦成,想不到會是這個樣子,我沒有完成市委市政府交給我的任務,我心裡頭有愧啊。”
陳功連忙道:“王老,您盡力了,您的高風亮節,沒有人不知道的,您首先就支持了我們的工作,我們十分感激不盡,您沒有什麼可愧的,可愧的是那些佔着國家便宜不放手的人!”
王老聽了陳功的話,頭就是微微點了點,看來時代真是變了,做思想工作,現在可是不那麼好做的了,大家心裡頭想着的可是個人的利益,集體的利益,考慮的人少了。
本來希望王老出面,和那些老同志講一講,能讓工作好做一些,可是現在看來,不起作用了,只有靠市委市政府再想辦法了。
王老住進醫院的第二天,陳功與李進剛商量了一下,便是採取了措施,既然做思想工作不管用,那就來點實際的吧,所謂批判的武器永遠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就是這個道理,現在還是得需武器來批判才行。
而等到王老住進醫院裡面,還沒有好的時候,劉佔仁答應搬出別墅,而且不再堅持要求賠償他別墅,也不再要鉅額賠償費了。
王老得知後,便打聽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劉佔仁的思想轉變了,他沒有能力說服劉佔仁,有高人說服劉佔仁了?
一打聽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麼說服不說服的問題,或者雖然是說服問題,但是不是別人說服了,而是他兒子和女兒回家搞說服去了。
市委組織部給他兒子和女兒打了電話,讓他們回家做通他們老子的工作,讓他老子馬上搬遷,做不好他老子的工作,就不要回來上班了。
這一招就掐住了劉佔仁的命門,劉佔仁一家的榮華富貴現在就指望着他的子女了,他老了,要財產什麼的,也沒什麼意義,但是如果他的兒子女兒失去了工作,他們劉家可就是衰敗了,而且他不搬遷,最後能落的什麼好處?市委市政府不可能賠償他幾千萬的,他就住在那裡吧,可是他兒子女兒的事業就沒有了。
什麼都不頂這個重要啊,他辛苦一輩子,纔有着今天的成就,老了不就想着留給子女嗎,他一手安排了女兒兒子女婿的前程,現在如果再因爲他而讓自己兒子女婿失去了現在的地位,他是萬萬不肯的。
一聽說此事,劉佔仁雖然惱恨萬分,恨不得去找李進剛和陳功兩人理論一番,但是他兒子與女婿卻是急忙制止了,論資格,他當然可以找李進剛和陳功理論一番,可是到時候,李進剛和陳功就會找他兒子女婿理論了,這裡面最後誰會吃虧,一目瞭然,他現在不是在位的領導,說起來,現任領導還是要大於他,他不可能抗爭到底,堅決要求市委市政府滿足他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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